冷晏不语,他只看着一直看着他的欧阳烙雪,此刻他的心里很是复杂,他怕欧阳烙雪从此就会离开他的身边。
张静看到冷晏不理会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完全都没有往她身上看,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双手也不自觉的放开冷晏的双肩,紧紧的握着。
“既然没事,那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皇上,这一场比斗,我们两人都没有分出胜负,那刚开始所说的诺言就当做没有说过,在下告辞。”风轩抱拳弯腰道。
“臣也告辞。”司徒云赶紧抱拳,跟着欧阳烙雪走了出去。
三人出了青龙殿,风轩好奇的问着欧阳烙雪。“皇后,现在你的秘密也被皇上知道了,现在是否也该离开皇宫了。”
“是啊,皇后,你不是要去找你儿子吗?现在出宫时机最好了。”司徒云也跟过来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说完,欧阳烙雪满脑心思的迈着脚步,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去。
身后的风轩看着那麽忧愁的背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把她给带离这个该死的皇宫。
充满严肃的青龙殿里,跟往常一样,特别安静,门口的侍卫比入常多了许多,不知是不是他们的主人受伤的问题。
这时,只见一名端着托盘,上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的一名太监,走进青龙殿里,朝着龙床的方向走去。
龙床上,冷晏正在那里闭目休眠,听到走进来的太监说话时,才忧忧的睁开眼睛。
“启禀皇上,后天就是选秀的日子,这里是这次参加选秀的名单。”说完,把托盘上面的本子,递给了躺在床上的冷晏。
冷晏看到眼前的那本本子,很想拿过来给扔掉,可是,理智压下了正要抬起来的双手,从床上坐了起来,依靠在床架上,接过太监手上的本子,翻看了开了一下,又递了过去。
“王公公,这次的选秀的秀女,怎么比上次皇兄选秀的秀女还要多啊!”脸上带着疑问,直视着那名已经发抖的太监。
“皇上,上次是先皇说不要太过多人,所以,奴才也只好安排少人来选秀。”王公公脸上流着汗水,在心里担心着,怕他做过的事会被冷晏知道。
这次的秀女为什么比往常要来的多,这都是因为,新皇上任,身边没有什么妃子,而然,想巴结皇帝的大臣又很多,只要家里有女儿的,大臣都会往宫里送,要是没有接到名单的大臣,都会买通此事办事的人,叫他们多加一个名单,所以,冷晏的看到的那本本子上面那么多的名字,是送本子进来的太监所为。
“好吧!你先下去。”冷晏眼里闪着无奈,无力的对着王公公挥了挥手。
“是,奴才告退。”王公公松了一口气,慢慢的退到门口,转身快步的往门外走去。
冷晏看着王公公走了出去,朝着空气叫了一声:“暗。”
休的一声,人影就站在冷晏的面前,双手抱拳,恭敬的道:“给皇上请安。”
“朕叫你查的事,现在查的如何。”
“回皇上,皇后确实恢复了武功,只是,这次皇后的武功好像比以前还要高强很多,属下都快成了皇后的拳下鬼了。”暗带着一点疑问道。想起刚风仪殿跟皇后比武时,她那种带了一点强大的杀气,让他只过她过了两招就跑了回来。
“这些年里,雪儿没有什么练武的动静啊!怎么会武功如此的进步呢!”冷晏也想不懂,为何欧阳烙雪的武功就进步的那么快,还是被人废了武功的人。
不管你是否被人废掉武功,一但你失去了一身的武功时,你就很难再拥有武功,可是没有想到,五年前,是他亲手把她的武功废除的,可是,五年后,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却拥有一身如此高强的武功。
“皇上,皇后会不会出宫找大皇子。”这一点就是暗最为担心的事,要是,皇后一出宫,皇上会不会也跟着一起出宫。
“不会的,我是不会让她有机会出宫的。”一想到欧阳烙雪要出宫,冷晏心里也没有底,激动的把称呼也说错了。
“皇上,你可别忘记司徒云跟风轩,看他们两个人的意思是想把皇后给带出宫,现在依皇后的情况,是很有可能会跟他们一起出宫的。”暗一想到风轩那一脸深情的表情,他就为皇上担心。
冷晏一听暗的话,无力的依靠在床架上,双手握拳,眼里出现杀机。
“叫人把风轩给杀了,找个理由把司徒云给送回去。”
“皇上,真的要这么做,要是皇后知道了,恐怕不好吧!”暗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要是被欧阳烙雪知道是他们把风轩给杀了,她会不会更加的恨冷晏了。
“在皇后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杀他,还有,多派一些人去守着风仪殿,不能让皇后有机会出宫。”
“是。”
“下去吧!”冷晏无力的又躺回床上,想着如何阻挡欧阳烙雪离开他的身边。
“是,属下告退。”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守着皇后,要不然,他家的主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凤仪殿里,安静的可以听到外面飞虫的叫声。
虫儿飞飞,停在树枝。观看夜色,唱着歌谣,让人沉睡。
可是,这个让人好入眠的夜晚,却有一人在窗前独自忧伤。
风,吹着门窗,只见一麽忧愁的人影正在窗前暗自思虑,脸上带了两痕泪水,在白润的脸上格外明显,眼里还充满着忧郁。
清凉的风吹过她的发间,吹过她脸上的泪痕,吹动着她那摇摇不定的心,是否离开还是留下,这一切是否能成定局。
今夜风潇,月光照影。照入人心,可知明日,是该如何。
清晨的阳光,让每个起早的人,感觉到一阵温暖,让身体充满着一天的干劲,可却有一人,在冷冰而荒凉的冷宫里,全身无生命力的躺在床上,任由旁边的宫女怎么叫都不应一声,安静的闭着眼睛,那种安逸的样子,就好像世界上的任何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