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件衣服,却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处很那么明显的痕迹,这样的衣服,他还能要吗?
“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他这才一下楼,其中一个保姆就迎了上来。
“不用了,我赶时间。”
苏哲说道,然后快步走向玄关处,不知为何,他,好像越来越不喜欢在家用餐了呢。
早餐,对他来说,是安静的,但是,现在好像都没办法了,自己请了保姆后,感觉,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就好像,这个地方不再是自己的一样。
即便,以前在祖宅的时候,家里也会有保姆,但是,那里,有着他的家人陪伴着自己,而且,祖宅的保姆都是在家里做过很多年的。
在去公司的路上时,他在一家药店前停下来进去买了解酒药,不然,他今天怕是不能工作了。
上午,苏哲从会议室走出来,一边还跟黄泽讨论着什么。
这时,苏哲口袋的电话震动了起来,他拿出,看都没看就接起,“苏哲。”
当听到对方的话时,苏哲的脚步顿了顿,“嗯,我明白了,你现在上来吧。”
挂了电话,他侧身对黄泽说道。“泽,我现在有事,晚点再谈。”
说罢,他快步走回办公室,现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加重要了。
黄泽看着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他放下这么重要的工作,想归想,但他也没问出。
现在,他也需要去人事部一趟,以后哲有秘书了,他就可以轻松多了。
回到办公室后,不大一会儿,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在得到苏哲的许可后,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来人话不多,坐下后,直接将一份文件递给他。
苏哲挑眉,他还真是直接啊,性子跟做这一行的倒是有些不同。
接过文件袋,取出资料,他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看着这些,眉梢不由抽搐了下,这个人,他还真是调查地够清楚啊,竟然将安娜两年前所有的事情都给查清楚了。
这让他很不爽,毕竟,那时,安娜还和自己在一起,这样被他翻出来,在他的面前,就好像赤!裸!裸站在他面前,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
然而,在看到一处时,苏哲只觉得浑身一震的,坐直了身体再一次认真的看了一边。
随后,他有快速的将后面的内容完,然而,每往下看一点,他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一样,他将剩下的一口气看完了,但是,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整张脸阴沉的可怕,用尽全身的力量来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态。
“确定这些是两年前发生的吗?”
半响,他才抬头,举着手中的文件问道眼前的男子。
苏哲固执地看着他,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自己的答案,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
“苏总不是知道吗?”
来人挑眉,冷冷说道。
苏哲一窒,呆滞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是啊,自己也是明明知道答案的,可是却还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些不是真相。
蓦地,他从拿过一本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签下自己的名后,撕下递给他。
“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来人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字数,挑了挑眉,然后将支票收好,也算是答应了苏哲的话。
“我们是有原则的。”
“既然苏总这么爽快,那我就额外赠苏总一份吧。”
说着,他又是取出一个信封递给苏哲,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苏哲疑惑的接过,顺手打开,里面装着的是照片。
当照片被拿出来时,当他看到上面的人时,苏哲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整个人都愣住在那里。
这个人,有着让女人都妒忌的外表,华丽亮眼的衣着,不管是哪一点,只要是见过,都会让人很难忘记。
然而,苏哲也恰好是见过。
就在一个月前,她陪安娜去商场的时候。
当时,就是这个男人,当众亲吻安若依,也就是在那一次,他知道了安娜曾为自己流产的事。
也就是在那一次,那天晚上,他对安若依做了最为伤害她的事,至今,都让他痛恨的事。
蓦地,他想起了什么,急忙翻阅着最初他给的文件,其中一张上面还附有画面的。
这是在酒店的走廊上,一对男女迫不及待的靠着门外拥吻着。
黑白纸质的画面中,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从背影上来看,跟那天商场的那个男人很像,同样是华丽高调。
再次拿出照片来对比,瞬时,照片自他的手中滑落。
原来,是他……
如若是这样,那么,那天奶奶说的都是真的了。
之所以奶奶会这样生气,是因为当年她看到了安娜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所以,奶奶才会如此反对他们在一起。
如若是这样,那么,当年安娜离开是否另有隐情,而她说的为救弟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一连串的想法,瞬时全部涌进苏哲的脑海里。
过去的种种,已经现在的,都在看到这个真相时,知道这个男人时,全部摧毁了过去的印象。
蓦地,他再次想起那天在商场所发生的事。
如果安娜和那个男人认识,那是不是代表,当时他所看到的也不是巧合。
这样的想法让他整个人都是陷入了低谷之中,犹如在掉落在冰冷的水池中,冷的发颤。
随后,内心翻起了一股子无法言语的怒气。
他这个时候的心情,是任何词都无法形容的,愤怒,心伤,震惊。
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他最爱的人,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原来,早在两年前,事情就已经不再是那么简单了。
安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就是那么的好欺骗吗?
悠地,他双手抱着头撑在办公桌上,“对不起,安若依。”
他痛苦地呢喃着,这是离婚后第一次这样说。
如若那天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样,那么,他对安若依所做的事情,就是一种禽兽不如的事。
尤为记得他冲破那层阻时的震惊,尤为记得,那个时候,她是如何向自己求饶的。
然而,他却没有顾忌到她的心情,仍旧那么粗鲁的要着她。
缓缓地,他抬起头,全身发颤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当晚,他就是用这只手将安若依的下巴捏脱臼的。
看着这只手,尤为想起黑暗中安若依的求饶声,是那么的凄惨,是那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