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她将支票递给黄泽,“黄先生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些数字是十万吗?”
黄泽接过一看,不由的也瞪大了双眼,没错,这是十万,在拿起他给自己的那张一看,随即不由苦笑开了。
他们,还真的是很大方呢,只不过是这样,就给这么多钱。
然而,他的视线更多的是停留在上面的出票人上,果然,真的是他们呢。
抬头看向走廊的那一头,那里早已没有了他们的身影,手上的支票紧握着,虽然很奇怪他们跟安若依的关系。
但,他却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最起码,安若依身边有一个能保护她的人,以后,也希望她能幸福吧。
就这样吧,他由心的祝福,希望安若依能获得自己的幸福,而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
以后,他也要为了自己努力才行了呢。
只是,哲,希望你也能幸福,跟安娜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西池恭下楼后在帮亲自帮安若依办理了出院手续,只是,等他出去的时候,他们的车子早已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瞪大眼眸看着眼前,老大,你要不要这么心急啊,好歹也要等等我一起回去啊!
难道要英俊的他去乘坐出租车回去吗?
懊恼的扒了扒头发,最后却只能认命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谁让他是老大,谁让他现在心情不好呢,他可不敢这个时候撞到枪口上去。
虽然也可以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但是,他可不愿意在这里站着被人当猴子看。
景山别墅,慕寒小心的将安若依放在床上,这才站起身来,身后的一名医生见状立马给安若依做着各项检查。
慕寒退在身后,他的目光却一刻都未离开过安若依,紧紧地盯着她。
没看一分钟,他的心也会跟随着痛上一分。
沉睡过去的安若依,躺在床上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在深色的被单的映衬下,几乎成了透明的。
他们只不过是离开了半个月,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她竟然瘦了那么多,刚刚抱着她时,像是没有重量似的。
到底,在他们离开这段时间里,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这时,医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少爷,这位小、姐暂时没事,流产后的手术做的很成功,以后只需要好好调养好,不会对以后的身孕有影响的,因为长期将情绪压抑在心里,现在突然间全数倾泻出来,才会突然晕过去,休息一下就好。”
听到这些,慕寒的心才稍微放松一点,还好没事,以后的事,他会另外做安排的。
“只是……”
医生顿了顿,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慕寒,在遇到慕寒扫来的眼神时,他滞了滞,再次开口说道。
“她脸上的伤,我还需要看了才敢下定义。”
说完,医生快速低下头,他是这里的家庭医生,被管家突然叫来,也没有跟他说这里的具体情况,所以,他便没有备用这方面的药物。
她脸上的伤,也只有拆了纱布重新上药的时候才能明白下一步该如何。
慕寒摆了摆手,“你去准备一下吧,晚上过来帮若换药。”
医生这才如释重负的抹了把汗除了房间,他得快些去准备好才行啊。
他离开后,慕寒走上前,为她掖好被子,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垂下眼睑。
伸出手,抚上她那皱起的秀眉,一下一下,轻柔地,直到抚平。
她很害怕呢,即便是在梦中,她也是如此的不安心呢。
最后,他的手来到她的脸颊上,她的右脸颊,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在她耳边轻声且坚定地说着,收回手,他猛然的站了起来,再次深望了眼她,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西池恭早已在楼下客厅等候着他了。
见他下来,西池恭将带回来的文件递过去给他,这些是刚刚在医院时,他去找安若依的主治医师要的病历记录。
“据若依小姐的主治医师说,她是喝了一种可以使人快速流产的药物才导致大出血,送去医院时,孩子已经没有了。”
一边,西池恭简述着主治医师跟他说的话。
说道这里,他也是很吃惊呢,在医院时,他还以为安若依只是脸上受伤了而已,便不知道安若依怀孕的事。
但是,现在知道也迟了,因为,孩子已经没有了。
他侧过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正翻阅着病历的慕寒,却发现,虽然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但却并不是因为安若依怀孕的这个消息。
这让他不由有些挫败,这不像是老大该有的表情啊。
还是说?
他猛然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看着他。“老大,你知道若依小姐怀孕的事吗?”
现在,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清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平静的。
慕寒瞥了他一眼,又再次将视线放在病历本上,那眼神像是在说他是白痴一样。
西池恭的气焰一下垮了,果然,他是知道的。
唯有自己被瞒在鼓里,想想他还真的是有些不服气呢。
“查清楚了吗?”
放下病历本,慕寒抬眸问道西池恭,自然的,查清楚什么,相信不用说,西池恭也应该明白的。
闻言,西池恭坐直了身体,知道这会儿是要说正事了。
“已经让人去查了,因为那边没有监控器,所以比较麻烦。”
对方像是对那边很熟悉,专挑那么偏僻的地方拦下安若依,想来,也就是看着那里没有监视器的原因吧。
不过,他还是想错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人,找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而且,他并不认为事情就会这么简单,不过没关系,只要找到那些人,幕后的凶手害怕找不出来吗?
自然的,慕寒也是想到这些,不过,不管最后是谁,他都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光芒,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光芒,是狠戾的,对于自己的敌人,他们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打电话给夜,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蓦地,慕寒说道。
无厘头的一句话,却是把西池恭惊住了,他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来,眼睛瞪得跟铜锣似的看着慕寒。
为什么要那个人过来。
“为什么!”
他呆呆问道,他不要那个人过来,好不容易才远离他,他才不要就这样见到他。
那个狐狸一样的人,他只要一想到他,就浑身不舒服,眼前又是闪过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样的笑容,就好像洞悉了一切,而他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
“老大,我不要叫他过来。”
他反抗,傻子才会想要见到他呢。
慕寒抬眸,犀利的视线扫过他,淡淡地说道,“我希望明天能见到他。”
淡淡的语气中,却可以听得出来他的警告,西池恭立马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耸着头,挺尸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