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小雨才站稳脚跟，李子恒就向她招手命她过去。
闻言，小雨迈着小碎步向他慢慢走了去，走到跟前什么也不说呆呆的站定，头压的很低，视线落在打磨的很光华的大理石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晚没睡好？”李子恒埋首在折子里，让他略带关切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十分的不真实。
小雨不答话，依旧垂头看着地面发呆，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般，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该死的奴才，朕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李子恒放下折子提高了音量。
小雨看似有些麻木地抬了头，一双眸子却比暗夜里的星辰还要晶亮，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脸研究了半晌，最后沉了晶亮，像是想通些什么，倒抽一口冷气，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慎重地对他说道：“奴婢愿意答应皇上昨天的提议。”
“什么？”她这没头没脑，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叫李子恒一时之间没怎么反应过来。
“希望皇上也能信守承诺，将那本书交给奴婢。”小雨却依旧在说着自己的想法。
“哦，你说的是那件事……”李子恒终于会意，脸上微微带了些笑意，心里却冷哼，果然是还是为那样东西而来。
“没问题。”
“奴婢告退。”小雨什么别的话都没说，就直接退了下去，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协议谈成后的喜悦之色。
“该死的奴才，我让你下去了吗？”李子恒突然大喝一声，吓的小雨杀住了退下的脚步。
她抬起头站在殿中央，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李子恒抬眸迎了上去，仿佛滴水穿石的精锐目光在她脸上定格，研究了半刻。
在他那样的目光逼视下，小雨有些胆怯地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他的音调沉长冷漠，好像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小雨抬头，却不与他对视，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柱子之上，表情木愣，没有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