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心具震,拍着桌子,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不知是这样的噩耗将他击倒,还是麻药根本未曾完全解除,他直觉眼前一黑,有瞬间的晕眩感,让他的身子稳不住地晃了晃。
他不信——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回到他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拒绝来得更打击他,无疑,是没有的。
“她抱着儿子一起跳了下去,我想拦也拦不住……”白兰芯低下了头,显得很悲伤,很沉痛,“对不起……我没有办好你交代的事情,我愿意受罚……”随着话落,她双膝向前一屈,重重地跪倒在他跟前,绝美的脸上挂着深深的负疚。
“你……”苍白了一张脸,蠕动嘴唇半晌,他却只能吐出这么一个字,便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手中的那枚绣花针,被他拽的死紧,深深地扎入了皮肉,而他却浑源不觉,殷红的血,透过指缝慢慢溢出,染红了她的眼眸,叫她心疼到心痛。
“影,你的手……”她跪着爬走了过来,紧张地抓住她的手。
她的喊叫声,让他有如梦初醒的错觉,垂目,顺着她的视线瞧去,慢慢摊开那只扎着绣花针的掌心,入眼,便是满目的红,绣花针已深深扎入大半截,而他却奇怪地感觉不到一点痛意,只因心里的痛,要比身体的痛来的猛烈千百倍不止。
所以,这点小小的刺痛,很容易就被他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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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灯火摇戈,被风吹的明明灭灭,那火光映在月天影俊美无双的脸上,让他的情绪看起来,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她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他如梦呓般喃喃问着,不知是问自己,还是在问跪在地上为他包扎的白兰芯。
她带回的这个噩耗,对于他来说,无疑就似一道辟顶的惊天雷,劈得他几乎魂飞魄散,简直就是不敢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