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奴才，朕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蓝熙凌放下折子提高了音量。
余朵看似有些麻木地抬了头，一双眸子却比暗夜里的星辰还要晶亮，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脸研究了半晌，最后沉了晶亮，像是想通些什么，倒抽一口冷气，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慎重地对他说道：“奴婢愿意答应皇上昨天的提议。”
“什么？”
她这没头没脑，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叫蓝熙凌一时之间没怎么反应过来。
“希望皇上也能信守承诺，将那本书交给奴婢。”
余朵却依旧在说着自己的想法。
“哦，你说的是那件事……”
蓝熙凌终于会意，脸上微微带了些笑意，心里却冷哼，果然是还是为那样东西而来。
“没问题。”
“奴婢告退。”
余朵什么别的话都没说，就直接退了下去，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协议谈成后的喜悦之色。
“该死的奴才，我让你下去了吗？”蓝熙凌突然大喝一声，吓的余朵杀住了退下的脚步。
她抬起头站在殿中央，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蓝熙凌抬眸迎了上去，仿佛滴水穿石的精锐目光在她脸上定格，研究了半刻。
在他那样的目光逼视下，余朵有些胆怯地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
他的音调沉长冷漠，好像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余朵抬头，却不与他对视，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柱子之上，表情木愣，没有喜怒。
“你那是什么表情？真是看到就让人生气，给朕滚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再出现在这里。”
“是……”余朵，淡淡的应着，不温不火的态度，深黑的眸中不带一丝波澜，平静地如同一滩死水，失去了原有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