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一定都非常喜欢温文尔雅的女婿,更何况他比一般人更出色。
程安轻扬眉头,眼里半分不露,“这么说你是愿意嫁给我了,你父母这一关都过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解决的吗?”
看着他自信的面容,身边的女子却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他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想过要为她正名,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亲人,他从不让他们和她见面,一方面可能是保护,另一方面也可能是想圈住她的生活吧!
随意地向前走,她溢出笑意,故意无视他的话,将他留在身后。
只听程安在后面猛叹息,“伊小姐,要怎样的求婚才满意呢?不管是明示暗示都要给一个消息啊!”
她什么话也不肯说,回来的飞机上坐在窗口发怔,惭惭有了睡意,于是靠在他肩上睡了。
程安什么时候都肯包容她,于是再也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但是求婚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只要他觉得气氛足了就会开口,他的气度从未让他看起来高高在上,趣味的时候也会逗得他开怀大笑,越是接近,越是像婴粟花一般上瘾,她含笑看着他花样百出地求婚,有些事情却永远攥在手里不肯出去,爱情的美满总有消散的那一些,一切归于平淡,两个人的关系才会真正真实起来。
程安也许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松口,也许他不知道。
自从见了父母归来后,她想了很多问题,如果他们要结婚,如果没有程安的父母支持,她这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只有苏情这个比较好的朋友,婚礼上会显得很单调,倘若她嫁给了他,婚后再来一票反对拆散的戏码,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可能程安眼里这些问题都不会存在吧!
宝月瓶里的梅仍残留着轻浅的香气,在窗户上凝了薄薄一层雾水的屋子里回旋。
她泡了一杯暖茶坐着,店里请了工读工看着,她只用在这冰雪天里坐在屋子里就好。
坐了没一会儿,敲门声显得格外地剧烈,她坐在躺椅上陌生名地奇怪,哪有这样敲门的,打开一瞧,差点把她吓得哭笑不得,只见一个全身染着雪花的女人抖得直哆嗦,两手胡乱地搓着,嘴唇冻得直发紫,大冬天的竟然只穿了件大衣,脖子上光光溜溜地,这身打扮,怪不得冷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