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然悠悠,冷眼万千秋;悲悲切,切悲悲,谁可忘前忧;冥冥中,中冥冥,金木再逢秋;爱恨恨,恨恨爱,重演旧时忧。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
慢慢的...苏健有了一丝意识。头晕晕的,身子凉凉的,脚下飘飘的,像风,却又没有风那般的自由。
渐渐的...意识越来越清晰。
水,是水,自己在水里!
突然间,一股巨大的浮力犹然而生,转瞬之间便将他顶出了水面。
苏健仿佛是新生的婴儿,大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但那瞬间涌入的空气却呛得他好一阵肺痛。猛然间一个浪头袭来,还未辨清周围的事物便又被砸进了水里。
咸涩的海水呛入口鼻,涌进耳蜗,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幸好他还实些水性,慌乱之中手刨脚蹬,又挣扎着浮上水面。
这回看清楚了,海岸,是海岸!
他奋力的向前游了几下,忽然发现脚已经触到了底,身子一挺便站了起来,那海水刚过腰间。
他顾不得许多,栽栽斜斜,连划带走,终于逃上了岸。
白色的海沙十分柔软,还被太阳晒的干干的,踩上去暖暖的。他的头还有些晕,身子也有些虚,索性便坐了下来。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成片的碧绿色如宝石一般美丽。湿润的海风卷着珍珠般的浪花前赴后继,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歇。
蔚蓝的天空中翱翔着白鸟,飘着如棉般的白云,还有那似火的骄阳正照耀着生机勃勃的大地。
左手边是一道翠绿的山岭直冲内陆。右手边则是一条欢畅的小河叮咚入海。
美景如画,似真似幻。
苏健轻敲着脑袋,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海边...我怎么会在海边?我应该在医院才对啊!”
“咳咳咳...”不远处的浅滩,一名浑身赤裸的男人刚刚逃上岸,正在不停的咳着。
苏健并不认识那人,忽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竟然也是一丝不挂。便立刻并紧双腿,紧抱膝盖,严防走光。
不多时,那翻卷的海浪又将好多人送上岸,其中竟然也有女人。她们浑身赤裸,惶恐不安,不敢上岸,只能蹲在海中的礁石旁好似一只只待宰的小绵羊。
苏健心中默数:“一、二、三、四、五......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五十男,五十女,皆是长长的头发。他们和她们都很年轻,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他们在互相聊着,她们也在互相聊着。
苏健竖着耳朵听着。所有人都在聊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死了吗?我怎么可能死了?我有这么衰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苏健抱着脑袋不住的摇晃着,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小美人,怕什么?让哥哥抱一下!”
“就是,咱们都光着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阵淫笑声从海中的礁石旁传来。
苏健看得清楚,两个男人正拽着一名女子,拉拉扯扯,愈加施暴。
岸上的男人都不管,有几个在起哄,有几个还在跃跃欲试。
苏健见不得这种事,所有的问号皆被抛之脑后,爬起身来便冲了上去。待来得近前则看得更加清楚,那两个男人都很壮,那姑娘的确很美。
“住手,我报警了!”
二人听得一愣,一个粗眉毛的回过头,用异样的目光看了看短头发的苏健,怒骂道:“小白脸,少管闲事,给老子滚!”
另一个厚嘴唇的男人则威胁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坏了爷爷好事,我废了你!”
二人不肯罢休,水中那美丽的姑娘却已泣不成声了。
苏健气得炸肺,抬起一脚便踹了过去。
那厚唇男没防备,‘扑通’一声便跌入水中。
粗眉男大怒,撇开那美丽姑娘便和苏健扭打在一处。那厚唇男也爬了起来,怒吼着冲了上来。
苏健是个好孩子,体质虽然不差却极少打架,三拳两脚之后便只有挨打的份了。
水中的弱女子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连累了自己,只有那个美丽姑娘还在旁边。但她能做的也是蹲在水中掩面哭泣,想帮忙却也无能为力。
“够了!你们三个混蛋吵死人了!”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忽从身后传来。
仨人都停了手。
苏健忍着痛咬着牙爬了起来,就见一名身材极其雄壮的男人就站在自己身旁。他剑眉虎目,鼻正口方,长发散披,不怒而威。
强悍!威武!霸气!这是苏健给出的第一评价。
两个渣男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人不好惹,便改了主意。
粗眉男笑道:“这位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可都是死了一回又活过来的,这里这么多美女,人人有份。”
厚唇男亦笑道:“就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一起如何?”
强悍男剑眉微挑,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你们不配。”话音刚落,抢步上前,猛的挥出一拳,正中粗眉男的面门。那粗眉男鼻口窜血,仰面朝天向后栽去,乃是正宗的僵尸倒。
厚唇男大惊,想打怕打不过,想逃又怕丢面子。
强悍男抬起右脚直踹过去,正中厚唇男的小腹。这厚唇男便似炮弹一般被踢飞五米开外正撞在一处礁石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哇塞,秒杀!”苏健惊得脱口而出。
强悍男剑眉微皱,显然是对苏健的语言不太理解,扭身留下四个字:“你太弱了。”
苏健心道:“行,你拽。”
“将军,将军,是你吗?”忽然,那被欺辱的美丽姑娘手捂胸腹羞羞的走上前来喊住了强悍男。
强悍男回头看了看那美丽姑娘,言道:“我认识你吗?”
美丽姑娘认定了强悍男,满目欢喜道:“奉先,你肯定是奉先,你变年轻了,我是貂蝉啊!”
“嗡~~~”苏健脑中立刻一阵翁鸣声,晃了晃头,抬眼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轰炸机。
强悍男微楞,言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貂蝉急了,也顾不得无衣的羞愧,一头便扑在强悍男的怀中抱住便不撒手,哭诉道:“奉先,你怎么可以忘了小婵?你说过要保护小婵一生一世的,我还以在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强悍男很尴尬,被她闹得糊里糊涂,不知所措。
海岸上的男人个个看得傻眼,礁石旁的女子个个羞得脸红。
苏健同样看得傻眼,脑海中的问号一个接一个的往出蹦,正宗的十万个为什么。呆愣片刻,拱了拱手,古里古气道:“这位仁兄可是温侯吕布吕奉先?”
“正是。”
苏健呵呵傻笑了两声,又道:“温侯刚到此处就与佳人重逢,真是可喜可贺,你们继续,我先去弄件衣服穿。”言罢,转身离去。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不会是成了植物人了吧?我不会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吧?”苏健边走边语,忽见地上一块石头,狠了狠心,便拾起那石头照着自己的头顶狠敲了下去。顿时间,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身后一名陌生男人走上前来,纳闷道:“这位兄弟为何如此想不开啊?”
苏健正晕,忽闻此问,立即气瘫在地,怒回了一句:“你才想不开!”
陌生男人颇感无趣,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一刻钟后,苏健终于缓了过来,左手摸了摸头顶,好大一个包,还淌了点血。
“疼死我了。”他咧着嘴,右手抓了一把沙土胡乱的涂在头上,慢慢的爬起身继续向内陆走去。
青山之下,草木茂盛。苏健摘了一些大草叶子又采了些草杆,随意的将它们连在一起拴在腰上。尽管遮挡的不够严实,但多少也是那个意思。如此一来,这名现代版的高富帅转眼间就变成了疯狂原始人。
瞧着自己这副囧态,当真是哭笑不得。“哎!”苏健叹了口气,极为无奈的坐在草地上,左手捂着头上的包,右手托着腮,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吕布和貂蝉,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我又不是历史小白,《三国志》和《三国演义》我还是能分得清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貂蝉这个人,可现如今这自称貂蝉的女子竟然认出了吕布,难道历史上真有貂蝉这个人?”
“谁说正史就是对的?正史不也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吗?”
“那也不能差这么多啊。”
“多吗?美女英雄,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你拉倒吧,刚才那情景你又不是没看见,吕布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个貂蝉。”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说他是假冒的。”
“你拉倒吧,《三国演义》可是明朝的小说,就算她知道貂蝉这个人物,那她也肯定是明朝以后的人,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认出吕布呢?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吕布长什么样呢?”
“嗯,此言有理。”
“喂,你一个人嘟囔什么呢?”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忽从背后传来。
苏健吓了一小跳,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吕布。
此时的吕布和自己差不多,腰上一圈大草叶子,长发散披,狂野味道十足。他身旁正是那位自称貂蝉的美丽姑娘,眉清目秀,唇红肤白,两圈大草叶子遮住三点,乌发齐腰,浑身上下散发着女性特有的魅力。
苏健定了定神,胡乱遮掩道:“哦,我家乡话,不值一提。”
吕布道:“你老家哪里?”
苏健顺嘴胡诌:“老家建业。”
貂蝉冲着苏健浅施一礼,微羞道:“方才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苏健揉着头上的包,哈哈笑道:“貂蝉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姓苏名健字...字少阳。”
吕布拱手道:“原来是少阳老弟,方才多谢了。”
苏健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吕布又道:“少阳,你虽弱了些,但够义气,是个汉子。愿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我认你这个老弟。”
苏健微楞,寻思片刻,言道:“大哥,小弟高攀了。”
吕布高兴,一抓苏健的肩膀,爽快道:“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苏健道:“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貂蝉轻拽吕布的大手,言道:“奉先,我有些饿了。”
吕布道:“我也有些饿了。少阳你呢?”
苏健摸了摸肚子,同感道:“我好像也有些饿了。”
貂蝉道:“奉先,这里无房无灶,无米无盐,什么都没有,我们吃什么啊?”
吕布略显迷茫,皱眉扫视四周,突然笑道:“不碍事,那不是有条河吗,走,我们叉鱼吃。”言罢,随手拾起一根长树棍掰了个尖,拽着貂蝉便走。
“叉鱼吃,真够原始的。”苏健心中无奈,便也找了根差不多的长树棍也掰了个尖,跟着走去。
这条小河水位不高,流速甚缓,水质清澈,就连水底那各色顽石都看得清清楚楚。
苏健赞道:“这水真清啊!”
吕布蹲下身,双手捧了些水尝了尝,点头道:“这水不错,能喝。”
貂蝉忽道:“奉先,那有鱼!”
“哪里跑!”吕布大吼一声,抓着那极其简陋的尖木棍便刺了过去。
一击未中,那鱼跑了。
貂蝉道:“哎呀,这鱼好狡猾。”
吕布道:“不碍事,这河里鱼多得很。”
苏健心道:“叉鱼而已,你那么大声干嘛?鱼都被你吓跑了。”
“奉先,那有一条。”
“哪里跑,看枪!”
“叉中了!叉中了!”
“哈哈哈...”
“这也能行?!”眼见这欢乐的一对,苏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无奈道:“大哥,你们叉鱼,我去生火。”
吕布只顾叉鱼,没有听见。
貂蝉只顾寻鱼,也没听见。
苏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找木头生火去了。
苏健算是半个生存狂。对于钻木取火并不陌生,以前经常玩。但那都是在材料齐备的情况下,可现在,手里连把刀都没有,连根绳子也找不到,这钻木取火的难度可就增加了数倍。
没有刀,就只能用石头对付。没有绳子,便只能用手干搓。
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这火是终于生了出来。苏健累得浑身发软几乎快要抽筋,甩着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真是想不到,我这钻木取火的技能竟然是在死后才派上用场的,真是可悲啊!”
苏健这里有了火,便招来很多借火的人。
一男人上前道:“兄弟,借个火可好?”。
苏健道:“哦,随意。”
“多谢。”
“不客气。”
“兄弟,我也借个火。”又一男人上前借火。
“哦,请便。”
“兄弟哪里人啊?”那男子闲聊道。
“老家建业。”
“建业是何地?”
“建业就是建业,你是哪里人?”
“我是楚国丹阳人。”
“哦。”
“兄弟,借个火,多谢了。”又有人前来借火。
“请便,你是哪里人?”
“大唐长安人。”
“啊!”
“兄弟,我也借个火。”
“你是哪里人?”
“大隋洛阳人。”
“啊!怎么什么朝代的人都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苏健百思不得其解,坐在地上大张着嘴发呆。
“少阳,找你好半天了,原来你躲在这里生火啊。”吕布和貂蝉回来了,二人手中都拎着柳枝,上面还穿着洗好的鱼。
苏健抹了抹脸,嘿嘿笑道:“就知道大哥厉害,所以我早早就把火生好等着烤鱼。”
吕布赞道:“好,你小子够聪明!”
就在此时,也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涨潮了,涨潮了,有吃的了!”
苏健侧目望去,就见前方碧波翻涌,浪头高涨,瀚海潮声,不绝于耳。
吕布道:“涨潮就有吃的了,这是什么道理?”
苏健道:“大哥,你肯定是没吃过海鲜。”
吕布道:“我只是听说过,还真就没吃过那东西。”
苏健道:“其实并不是涨潮的时候就有吃的,而是退潮的时候海滩上和礁石旁边会留下很多海鲜,到时候只要随便捡就可以了。现在我们还是先烤鱼吧。”
一刻钟后,肉香飘远。好多没有食物的人都不住眼的往这边看。苏健眼瞧着他们,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吕布不管那个,把最先烤好的那条递给貂蝉,貂蝉则撕下一条鱼肉塞进吕布嘴里。眼见这二人大秀恩爱,苏健却是暗自摇头,好一阵无语。
...
终于退潮了,海滩上的男男女女大呼小叫,很是热闹。
吕布放下手中的烤鱼,言道:“少阳,咱俩去捡海鲜怎么样?”
苏健道:“好啊。”
貂蝉道:“我也去。”
吕布道:“你不是脚疼吗?你别去了,你坐着吃,我们又不走远。”
“千万别走远啊!”
“知道啦。”
这处海滩很是富裕,富裕得让人发狂。那大海蟹足有两个巴掌大小,满满的一海滩,遍地横爬。
苏健双目放光,暗吞口水。拾起块石头便将一只大海蟹敲得半死,走了两步又敲了一只,如此一连敲了十多只。
“哈哈哈...行了,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烤着吃!”苏健乐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等等。”吕布偷望了望火堆边的貂蝉,拽着苏健一同蹲下,小声道:“少阳,我跟你说个事。”
“大哥,什么事啊?”
吕布皱眉道:“我觉得这个貂蝉姑娘很怪。”
“你还知道怪啊?我都怪晕了。”苏健心中中嘀咕,口中却道:“怪,如何怪?”
吕布道:“怪就怪在...我明明不认识她,可她却偏偏认得我。”
苏健假装望天,敷衍道:“大哥,你是大人物,健忘,正常。”
“不正常,肯定不正常。”
“如何不正常?”
“这个貂蝉姑娘似乎对我的人生经历十分了解,可是...有些地方却又了解的不对。”
“哪里不对?”
“从她义父王允那里就不对。在我的记忆中,王司徒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义女。”
苏健暗暗点头,寻思片刻,言道:“大哥,我想问问你,你上战场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兵器啊?”
吕布道:“当然是枪了。”
苏健道:“原来是枪啊。我们家乡人都说你用的是方天画戟。”
“那是什么兵器?”
“哦,我家乡话。”
“咱俩说正事呢,你怎么扯到兵器上去了?”
其实,苏健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跟吕布说真话?说貂蝉是小说里的人物,是虚幻的?可眼前的貂蝉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长的那么漂亮,那么温柔,我又怎能说她是虚幻的呢?难道要跟吕布说假话?怎么说?说什么?如何才能瞒得过他?
“少阳,你发什么呆啊?”
苏健被逼无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假装神秘道:“大哥,你知道什么叫做失忆症吗?”
“何为失忆症?”
苏健清咳一声,言道:“所谓失忆症就是一种怪病,是我家乡的一种说法。就是说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失去了人生中某一时间段的记忆,也就是说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遇到的人他都不记得了。我估计你是得了失忆症了。”
“还有此等怪病?”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不对,我肯定不是失忆症。从我懂事开始,一直到我死,每个时间段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都是完完整整的,我绝不可能是失忆症!”言罢,吕布虎目圆睁直盯着苏健。
苏健吓了一跳,心道:“大哥,你要打我不成?我可打不过你。姥姥个熊滴,谁说吕布智商低?是哪个混蛋在游戏里把吕布的智商搞的那样低?低个毛线啊,一点都不低,一点都不好骗。”思量片刻,他又胡编道:“那就是记忆错乱症。”
“记忆错乱症,这又是何症?”
“所谓记忆错乱症也是我家乡的说法。就是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他的记忆错乱。虽然他本人觉得一切正常,可实际上他的记忆是不正常的。”这话一出口,苏健自己都觉得自己白痴。
吕布听了,果然不信,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记忆不正常?我怎么可能记忆错乱?!”
此时的苏健真可谓是黔驴技穷,猛然间,他脑中灵机闪现,转而自信满满道:“大哥,不光是你不正常,我也不正常,貂蝉姑娘也不正常,这里所有人都不正常。”
“少阳何出此言?”
“大哥,小弟得罪的问一句,你死那年多大年纪?”
闻听此问,吕布略显呆板,侧头望着碧绿的大海,轻叹道:“那年...四十有三。”
苏健又道:“大哥,你去看看水中的倒影,看看你现在多大年纪。”
吕布又回头看了看苏健,无奈道:“不用看了,方才在河边我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了。”
苏健道:“大哥,我们都变了,也都不正常了。”
吕布思索片刻,言道:“少阳,你死的时候多大年纪?”
苏健道:“二十五岁。”
吕布笑道:“那没错,我确实比你大,叫我大哥,你不亏!”
“是啊,你确实比我大,比我大近两千岁呢。”苏健心中暗笑,嘴上也跟着笑道:“大哥,说实话,这个貂蝉姑娘,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吕布望了望远处温柔而又美丽的貂蝉,小声道:“说实话,在我见过的女人之中她最漂亮,最温柔,我还真挺喜欢她的。”
苏健双手一拍,立即撮合道:“那不就得了,反正咱们都不正常,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她有情你有意,一个美女一个英雄,从今以后双宿双飞,海角天涯,岂不羡煞旁人?!”
吕布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开心道:“就是,反正我们都死一回了,反正我们都不正常,那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而且我还变年轻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今天晚上我就和她洞房!”
“你还真有搞笑的天份。”苏健心中偷笑,口中道:“大哥,你们还没房子呢。”
吕布道:“没房子就盖嘛。哎,对了,少阳你成过家没有?”
“没有。但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何为女朋友?”
苏健忙解释道:“哦,我家乡话,就是心上人的意思。”
吕布轻拍他的肩膀,直言道:“少阳,你都死了,就别想你那女朋友了。这里女人这么多,随便挑一个漂亮的,大哥我给你保媒。”
苏健尴尬道:“大哥,我...我还没准备好。”
吕布哈哈大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专情的种。”
“奉先,你们弄好了没有?”貂蝉在远处大喊。
“来啦!”吕布回喊了一声,两只大手抓起七八只大海蟹,起身便走。
“总算是让我给糊弄过去了。”苏健暗甩心头汗,站起身来,抓起剩下的大海蟹,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