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天地玄机之古月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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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神医妙手救行者 都督隔世遇佳人

苏健不理孙悟空的咒骂,抱起早已醒过的女娃便走。

忽然间,那小饭馆传出些许响动,苏健便急走了过去。进了小饭馆,却见那店小二手中攥着一把菜刀,哆哆嗦嗦的猫在墙角,吓得不敢说话。

苏健将女娃抱放在木椅上,转头对那店小二道:“小二哥莫怕,我不会伤你的,麻烦你弄些水来。”

店小二强稳心神,扔下菜刀点了点头,不大会的功夫便端来一小盆水。

苏健从怀中掏出布帕,蘸着清水,擦干女娃身上和脸上的血迹。

店小二很有眼力,又拿了些许草药。

苏健又将草药给女娃敷好,这才坐了下来,喘了口气。

店小二又端上两个煮鸡蛋,一壶清茶,颤声道:“就剩这些吃的了,客官请。”

苏健把鸡蛋放在女娃面前,柔声道:“女娃妹妹,饿了吧?快吃了吧。”

女娃看着苏健,却又哭道:“大哥哥,你对我真好。”

苏健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别哭,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女娃不哭了,就着清茶吃了两个煮鸡蛋。

看着乖巧的女娃,苏健一阵难过。转头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店小二,言道:“小二哥,此番结局实非我愿。都怪我教徒不严,才酿此大祸。”

店小二道:“这也不能怪大仙,要怪也只能怪那些愚人不识黑白,死了也是活该。”

苏健摇头道:“就算不识黑白,但也罪不至死。今日之事,若官家追究起来,你便说杀人者是沧海国的苏健苏少阳,救的人便是火蚕国神农的女儿。”

店小二楞了楞,忙点了点头。

苏健无奈的叹了口气,背起女娃,这便出了小饭馆。

“大哥哥,你是姓苏吗?”

“嗯,正是。”

“火蚕国是我爹的国吗?”

“嗯,是的。但说来话长,我还得慢慢和你解释。”

“我们不管他了吗?”女娃手指孙悟空。

苏健瞧了瞧孙悟空,言道:“他不听话,就让他永远呆在那里吧。”

“师傅,师傅,徒儿错了,徒儿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阵内的孙悟空一阵哀叫。

苏健回过头道:“你哪里错了?说来我听听。”

“徒儿错了,徒儿不该打师傅!”

苏健厉声道:“还有呢。”

“徒儿不该杀人,徒儿当手下留情。”

苏健暗叹:“让你这顽猴拿着神器去打人,这错在我啊!”想到此处,默诵密咒,便收了‘周天子午阴阳阵’。

‘啪嚓~’一声,孙悟空被摔在了地上。

如今的孙悟空以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了,衣服早已被烧光,浑身上下一根毛都不剩,五官挪位,手足抽抖,站都站不稳了。

苏健看得三分心疼,但却狠心道:“劣徒,还不跟上!”

“是,是,师傅。”孙悟空捡起如意金箍棒收进体内,歪歪斜斜,磕磕绊绊的跟在身后。

...

如此,三人一路北上,渡过长江。

苏健心急如焚,沿路打听沧海国的战况,但却知者甚少。

身上的钱早已花光了,每日只能猎取野味充饥,虽无弓箭,但却有孙悟空在。这顽猴被‘周天子午阴阳阵’困了一回之后便老实多了。让他撵兔子他便去撵兔子,让他去抓鸡他便去抓鸡。

这一日,天色渐晚,又得野外露宿。

三人寻柴,又生了火。

孙悟空道:“师傅你们休息,我去逮个兔子。”

苏健点头道:“好,去吧。”

孙悟空拎着棒子飞跑而去。

苏健道:“女娃妹妹,你冷吗?”

女娃道:“还好,有火就不冷。”

苏健道:“你的元力用得如何了?”

女娃道:“已经很熟练了。”说着,眉心一闪,那小黑雀便飞在眼前,见风猛涨,犹似一只小鹰。

苏健笑道:“你这神器还真是特别。日后元力在增,它便可以载着你飞了。”

女娃笑道:“到那个时候我便骑着它飞到我爹那去。”

苏健稍显尴尬,言道:“女娃妹妹,真的十分抱歉,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送你去火蚕国。”

女娃道:“大哥哥,没事的,古月神州这么好玩,晚些见我爹也没什么。”

忽然,一阵争执声从远处传来,苏健耳朵好使,听得十分真切。

“这兔子是我先逮到的。”

“但是我先看到的。”

“看到有什么用,谁逮到算谁的。”

“那便比比,看谁厉害,谁厉害这兔子就归谁。”

“好小子,比就比,来啊。”

“你看棒!”

“打不着,打不着,干气猴。”

苏健不敢耽搁,生怕这顽猴在闹出人命,疾跑而至。

“徒儿,助手!”

孙悟空不敢放肆,急忙收了棒子。

苏健再瞧对面那人,竟然认得,正是那鼓上蚤时迁。

“时大哥,你怎么在这?”

时迁也认出了苏健,同样惊道:“少阳老弟,你怎么也在这?”

苏健道:“说来话长,我是要回沧海国。你呢?”

时迁叹道:“我是逃难至此啊。”

苏健道:“逃难,逃什么难?”

时迁道:“三日前,淮王一队人马路过醉萤泊,一走一过,便把鱼龙寨给平了。”

苏健道:“那武大哥呢?”

时迁道:“武松被那个叫黄汉升的射了一箭,现在还醒不过来呢。”

苏健道:“人呢?在哪?”

时迁道:“北边二里有个大树洞,我们俩就藏在那。”

苏健不再多说,带着孙悟空和女娃,跟着时迁来到那大树洞。就见武松正在树洞蜷缩着,双目紧闭,面无血色,一探鼻息和脉搏,皆是微弱的很。

苏健道:“他一直这样?”

时迁道:“是啊,就是不醒,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健道:“你没给他找过大夫?”

时迁无奈道:“少阳老弟啊,这古月神州连个生病的都没有,哪里还有大夫啊?”

苏健也很无奈,言道:“可这样也不是办法,树洞里哪能住病人。”

时迁道:“我俩逃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不住树洞还能住哪里啊?”

苏健道:“那你们俩怎么没往南去,为何向北啊?”

时迁道:“我们恨死了那个韩信,南边也是他的淮国,就只好逃到北边来了。”

苏健道:“今日就这样了,明日我们一同上路,想办法给武大哥找个好地方。”

...

次日。

孙悟空背起武松,五个人一同上路。

日渐西斜,前方现出一小湖,湖畔一片矮山,山脚下略见几户人家。

五人上前投宿,问了几家,人都不愿意,不是说没地方就是说没吃的。

五人无奈,只得进山中野宿。走了不远,前方又见一户人家。

苏健便让孙悟空和时迁陪着武松,自己领着女娃前去投宿。

这户人家还不小。三间房,一间正,两间对。土篱笆半人高,院内鸡鸭鹅狗,猪马牛羊。院外良田三块,很是富足。

二人进得院内,但见一白须老者正抱着一只大公鸡,嘴里嘟囔着:“大红啊大红,你怎么就长角了呢?你这角能有什么用处呢?”

苏健心中纳闷,仔细一看却明白了。这人满面红光,分明是个小伙模样,那胡子定是粘的。

苏健打定主意,拱手施礼道:“老人家请了。”

假老头一听,似乎很是满意,放下那大公鸡,挺胸言道:“后生何事啊?”

苏健心中暗笑,口中言道:“远行艰辛,路遇宝地,欲借宿一晚。”

假老头道:“就你们二人?”

苏健道:“还有三人。”

假老头想了想,言道:“行啊,就留你们一晚。”

苏健道:“多谢老人家。”

女娃看得稀奇,眨了眨大眼睛问道:“你怎么长了胡子?”

假老头呵呵笑道:“人老了嘛,自然就有胡子了。”

女娃道:“不对,这古月神州的人都很年轻,为何你这么老?”

假老头道:“那是你这女娃娃没见识。”

苏健一旁偷拽她的衣襟,女娃聪明,便不说话了。

“时大哥,悟空,快来吧!”

二人一听,心中高兴,背起武松便进了院子。

假老头见了,便问道:“这人怎么了?”

时迁道:“胸口中了一箭。”

假老头急忙道:“快,快进屋,快让我给他看看。”

孙悟空背着武松进了正屋,把他放在床上。

假老头看了看武松的面色,扒开眼睛瞧了瞧,又撬开嘴瞅了瞅。然后又掐着武松的脉门号了号脉。最后,又掀开武松的衣服,看了看伤口。

苏健道:“老人家,这人可有救?”

假老头摇头晃脑道:“此人脉象微弱,时断时续,一脚生一脚死。胸口一箭贯穿,射箭之人怕是用了金元,此伤不妙啊。”

时迁急道:“那到底能不能治啊?”

假老头道:“能,当然能治了。天下间就没有我华佗不能治的伤,除非这人死透。”

时迁惊道:“你...你是华佗?”

假老头一捋白胡子,言道:“是啊,怎么?我不像吗?”

时迁道:“像,像,您太像了,神医,我给您磕头了。”言罢,跪地就磕。

假老头急忙搀起时迁道:“后生为何行如此大礼,悬壶济世,此乃医者本分,莫要客气。”

就在此时,一旁的女娃偷偷接近假老头,一把便揪住他的白胡子便狠扯了下来。

华佗气道:“哎呦你这臭丫头,还我的胡子。”

女娃见了光下巴的华佗便嘻嘻笑道:“还说别人是后生,你不也一样是后生吗?”

“你还我胡子,还我胡子!”华佗大叫着,便来捉女娃。

“不还不还我就不还!”女娃手中抓着假胡子便向外跑。

一个追,一个逃。大院之内,羊咩马嘶鸭乱晃,鸡飞狗跳鹅乱叫。

就在此时,一位潇洒美男手拎五条肥鲶鱼走了进来,见了此景,便哈哈大笑道:“今日家中为何如此热闹?”

华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他进来便大喘道:“公瑾,你...你可回来了,帮...帮我抓她,她揪了我的胡子。”

女娃洋洋得意,嬉笑道:“你若不粘,我又如何揪呢,要怪就怪你自己,总想着装大,占别人便宜。”

此时,那潇洒美男却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天真可爱的女娃,任凭手中那五条肥鲶鱼掉在地上粘了灰土。

华佗叫道:“公瑾,公瑾,你傻啦?”

潇洒美男大呼道:“小乔,小乔,你真的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啊!”言罢,上前便去抱女娃。

女娃吓坏了,撇了胡子,便藏在了苏健身后。

苏健心头大汗,暗道:“公瑾,小乔,女娃。这有些乱啊,这对吗?”

潇洒美男大声道:“小乔,小乔,是我,我是公瑾,周瑜周公瑾,你的夫君啊!你怎么变得...变得如此年轻了?!”

苏健不能不说话了,轻咳一声,拱手言道:“阁下可真是东吴周瑜周公瑾?”

“正是在下。”

“可有证据?”

“华佗可以证明啊。”

华佗道:“是,我可以证明。”

苏健躬身施礼,逐一介绍道:“在下苏健苏少阳,这是我的徒儿孙悟空,这位是时迁,里面躺着那位叫武松。至于周兄口中的小乔则是火蚕国神农的女儿——女娃。”

周瑜听了,大惊道:“神农的女儿!她...她和我的夫人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周兄莫急,她的确是神农的女儿,且听我慢慢道来......”如此,苏健便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周瑜听后,慨叹一声,也无言语。

场面有些冷,苏健道:“徒儿,你去打些野味,晚间也好多个菜。”

“是,师傅。”孙悟空答应一声,飞跑去了。

周瑜突然一阵哈哈大笑,言道:“难得有缘相见,我在房后埋了两坛好酒,今日便挖出来,与众兄弟饮个痛快。”

苏健笑道:“定要舍命陪君子。”

于是乎,周瑜和苏健房后挖酒。女娃院中玩耍。时迁陪着华佗给武松治伤。

武松这伤的确不轻,若非他身怀土元护住心脉,此刻便早已归天了。

二人将武松的衣服全部扒光。华佗心念一动,一排精细的青针便现于掌中,他手捻青针,泛起一丝绿芒,接连刺进武松周身要穴,接着便单手紧扣武松的脉门,三指泛起一抹绿光,那绿光逐渐渗入武松的经脉,一点一点的流便全身。半个时辰后,华佗松了手,擦了擦额头的微汗,笑道:“武老弟这经脉皆已修复完毕,皮肉之伤也无大碍了,现在就等他睡足,自己便可起来了。”

时迁感动得哭了,便又要给华佗磕头。

华佗忙道:“时老弟千万不可如此,这是医者的本分,莫要再谢,再谢便不是兄弟了。”

...

弯月斜照,林风湖影。

正堂内,一张八仙桌旁围坐六个人,一只红烧野兔,五只清蒸鲶鱼,一盘油煎豆腐,一盘素伴凉藕。另外还有两坛美酒。

众人满杯,正准备开喝,床上的武松却醒了。

“怎却如此头晕,这是什么地方?”

时迁忙跑过去,大喜道:“武松,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华佗上前道:“武老弟,感觉如何?”

“你是?”

时迁道:“这是神医华佗,就是他医好你的。”

“神医华佗!多谢神医救命之恩!”武松翻身下床,便要跪地磕头。

华佗急忙搀扶道:“莫跪莫跪,医者本分。若跪便不是兄弟了。”

苏健一旁道:“武大哥可还认得我?”

武松道:“少阳,你小子还很年轻啊。”

苏健哈哈一笑,便介绍道:“这位是周瑜周公瑾,武大哥快见见吧。”

武松忙拱手道:“久闻周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周瑜道:“武老弟爽朗,快快请坐,今日痛饮一番。”

七人又重新落座,苏健又介绍了孙悟空和女娃。大家便都认识了。

众英雄初见,便是连干三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喝到微醉,苏健道:“周大哥,我归国这一遭十分凶险,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周瑜道:“少阳请讲,莫要见外。”

苏健道:“我想将女娃妹妹托你照顾,若是周兄能将女娃妹妹送到火蚕国,少阳终生感激不尽。”

还未等周瑜表态,女娃却不干了,撂下筷子抓着苏健的胳膊道:“我不要他照顾,我要你照顾。”

苏健无奈道:“女娃妹妹,沧海国正在打仗,你个女孩子家,如何随我去得?”

女娃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跟着你。”

苏健真心无奈,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瑜思量片刻,言道:“少阳,你为何非要回沧海国呢?”

苏健道:“公输班是我大哥,干将是我二哥,吕奉先是我三哥,我们四兄弟为建沧海国付出极大。我就怕他三人想不开,死战到底,丢了性命啊。”

周瑜道:“你这担心也不无道理,我听说,十日前墨翟亲领三千墨者助守沧海城。五国久攻不下,现已将沧海城团团围困。时间一长,城中无粮,不攻自破啊。”

华佗道:“少阳啊,就算你回去又如何?”

苏健道:“我想劝他们投降。”

周瑜闻听,急忙阻道:“少阳万万不可。若是投降,你那大哥与二哥皆可活,但你那三哥必死无疑。”

苏健道:“为何?”

周瑜道:“前世之时,我虽未见温候,但却略知其人。天下豪雄皆视其为虎狼,不敢驾驭。此等英雄不成人上之人,则必成刀下之鬼。”

苏健叹道:“周大哥言之有理,但我这三哥已经变了,他早已厌倦了杀戮,今生的他只想过安稳日子。”

周瑜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五国合攻沧海国便是例子。少阳可要三思而行啊。”

苏健无奈道:“这降也降不得,打也打不得,这到底如何是好?”

周瑜道:“降不得,打不得,便只能退了。但可惜,沧海国身后是茫茫大海,无处可退啊。”

苏健猛然一惊,言道:“周大哥,可退,可退啊。”

周瑜楞道:“可退?退至何处?”

苏健道:“可有纸笔?”

“有,我去拿。”华佗转身取来了纸笔。

苏健持笔在手,画了一张草图,指点道:“这里是蓬莱县,乃是我亲手所设,若无差错西北方便应该又是一块陆地。哪里四季分明,冬长夏短,土地肥沃,得天独厚,的确可以退得。”

周瑜点了点头,言道:“此地应是前世的辽东,我也曾听闻过,但中间可是隔着茫茫大海啊。”

苏健放下纸笔,无奈道:“除此之外,可还有他法?”

周瑜思索片刻,无奈道:“确无他法。”

武松看了半天,言道:“少阳,就算你们能渡过海去,可五国合围沧海城,他们又如何出得来啊?”

苏健想了想,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一试。”

孙悟空一旁来劲了,双手一晃,如意金箍棒往地上一戳,大声道:“五国有什么了不起,俺老孙一根棒子便将他们砸的粉碎!”

苏健一瞪眼,孙悟空立刻就瘪了,收了棒子缩着脖,一言不发。

武松惊道:“少阳,你这徒弟竟然也有神器!”

苏健道:“哦,是啊。”

武松哈哈一笑,心念一动,一把钢刀现于掌中,言道:“此刀名为‘无戒’,前几日就从天上掉下来,正砸在我脑袋上的。”

但见那钢刀长约四尺,背厚寸二,柄前一金色虎头吐露刀身,尖锋刃利,弧形优美,若耍将起来,必定十分威武。

“我也有。”时迁心念一动,一把小尖刀现于掌中,嘻嘻笑道:“此刀名为‘切风’,虽没武松那个大,但却极合我手。”

但见那小尖刀长仅一尺,头尖尾厚,灵灵巧巧,锋锋利利,乃是把剔骨的好刀。

“即是如此,那我也不能藏着了。”周瑜心念一动,一把宝剑现于掌中,朗声道:“此剑名为‘冰炎’,暗藏水火元力。”

就见那剑长三尺有余,一面黑来一面红,红的那面又数道花纹,好似蒸腾烈焰,黑得那面也有数道花纹,好似冻水凝冰。众人瞧罢,连连称奇。

“那也不能差我啊。”华佗心念一动,一排精细的青针现于掌中,笑言道:“我这神器特殊,虽无名字,但却有十三根,足够我救人之用了。”

就见那一排青针,粗细不等,长短不均。最细的好似牛毛,最粗的赛过绣花针,最短的仅有拇指般短,最长的比中指还要长三分。

“那也不如我的特殊。”女娃心念一动,一只小黑雀飞落在手,俏笑道:“我这神器可以变成小鹰,以后还能变成一只大大的神鹰,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黑丫’。”

众人看得神奇,一个劲的称赞。

“这是神器品鉴会吗?”苏健心中一阵无奈。

孙悟空看着不动声色的苏健,有些着急,想说话,却终究没敢说出来。

武松问道:“少阳,你的神器呢?”

苏健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神器。”

女娃看了看苏健,想了想,也没说话。

时迁道:“少阳,你这徒儿都有神器,你怎么可能没有?”

苏健岔开话题道:“这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神器上去了?众位哥哥还是帮我出出主意吧,我都快愁死了。”

众人收了神器,又一阵思量。

周瑜自饮了一杯,笑言道:“若要突围也简单,只需里应外合即可。”

苏健道:“如何里应外合?”

周瑜道:“围城者,反围也。五国合围,看似坚不可破,实则各谋其利。若有援兵,里应外合,着其一国强攻,其余四国定然不救,便可突围。”

苏健醒悟道:“周大哥所言极是,少阳佩服。”

周瑜道:“此法虽易,但却有三个要点。”

苏健道:“哪三个要点?”

周瑜道:“第一要有援兵,第二要有内应,第三宜早不宜迟。”

苏健道:“要多少援兵?”

周瑜道:“兵不再多,而在于精,八百精骑足以。”

苏健细思片刻,言道:“八百精骑不难,东边的望海城定然会有。至于这内应,便由我来当。”

周瑜道:“大军围城,你能进得去?”

苏健道:“兵不厌诈,我与那公孙和蚩尤还有些交情,可借劝降之名入城。”

话到此处,武松挺胸道:“少阳,我武松陪你去。”

时迁道:“那我也去。”

苏健道:“武大哥,时大哥,这太危险了,你们不能去。”

武松道:“少阳莫要推辞,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这么定了。”

周瑜看了看众人,又偷眼瞧了瞧女娃,思量片刻,言道:“多一人便多一份力,算我周公瑾一个。”

华佗见状,忙道:“既然都去,那也不能丢下我啊,我也得去。”

苏健心头一暖,起身拱手道:“诸位哥哥实在义气,少阳感激不尽。”

周瑜将他按下,呵呵笑道:“少阳莫要客气,要说感激,也是我们感激你才对。”

苏健纳闷道:“周大哥何出此言?”

周瑜道:“少阳,我来问你,那《七宝丹经》可是一位仙人送予你的?”

苏健惊道:“周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瑜道:“这事情说来也有趣,后世有位禅祖叫达摩你知道吗?”

苏健道:“知道啊。”

周瑜道:“十多年前,禅祖达摩讲解《七宝丹经》,尽解其中之秘,天下百姓皆视其为神明。他四处讲经说法,有一日便到了沧海国。可哪成想此遭却在沧海国吃了瘪。他说那《七宝丹经》是佛祖授予他的,可沧海国的百姓却都说这《七宝丹经》是一位仙人授予你的,而且这丹经之秘沧海国上下人人皆知,根本用不着他废话,你说好笑不好笑?你说我们应不应该谢你?”

听到此处,苏健笑了,众人也都笑了。

笑罢多时,苏健又问:“诸位哥哥,那你们都是什么元力啊?”

周瑜道:“我是水火元力。”

苏健道:“咱俩真是有缘,我也是水火元力。”

华佗道:“我是纯木元。”

众人道:“果真是神医,佩服佩服。”

武松道:“我是土金元力。”

苏健道:“武大哥,那你可算是战场上的杀神啊。”

时迁道:“我是纯风元。”

苏健道:“难怪我这徒儿砸不到你,你这身法,天下无人能及。”

周瑜道:“我想起来了,达摩说过,他要找纯风元和纯雷元的人当徒弟。时老弟,你快去吧。”

时迁哈哈笑道:“周大哥你可饶了我吧,给那骗子当徒弟有什么好?整日苦修坐禅,吃斋念佛,这徒弟爱谁当谁当,我是不去。我只知道和兄弟们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开心快活。”

众人听了,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

夜深了,众人都去睡了,但周瑜和苏健却没睡。

桌上点着一盏小油灯,放着数张大纸,上面画的尽是地图。

二人一会锁眉,一会开颜,商量了好久。

次日。周瑜将家中的牲口全都换卖了,就连那三间房也都换卖了。

如此,七个人骑了四匹马,快马加鞭,一路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