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站在在面前,陈平就几乎为之窒息,偏偏莉莉丝不愿如此,轻轻向前迈出一步,陈平的身子立即向后仰过一分,继续迈步,继续仰起身子。终于,陈平已经完全躺在床上,莉莉丝跪坐他身上,躲无可躲了,那丰腻的饱满压在他脸上,一对美丽的红钻就在眼前。
陈平脑中轰的一声好像一颗惊雷炸响,紧接着,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好像是水面的波纹在晃动,直到这些波纹清晰下来,他吃惊的发现,莉莉丝的身影消失了,他正衣冠楚楚的坐在一个蒲团上,看着对面老者慢声道:
“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q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虽然,每至于族,吾见其难为,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謋然已解,如土委地。提刀而立,为之而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
老者鹤发童颜,双眼所视仿若神电,一言一动都令陈平心底生出无力感,好似老者就是周天万物,以周天之力威压他一人,人终究不能与天抗。
“虚实之间如庖丁解牛,化实为虚,以己身为无间,为无厚,恍若无厚之刀刃,入有厚,无有不割。以己身为万物,以己身为周天,其厚之重,天地之间无有脱离,惜乎一人一国,岂能与天地万物相抗,以泰山之力压垒卵,垒卵岂能相抗——”
老者说的白到不能再白,陈平忽然感觉心中已经抓住了老者的用意,微闭双眼,放开体内所有的力,无论噬者之力,还是精神力,甚至是体力,统统放开,再扔到一边,整个精神沉浸下来到身体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