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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须弥幻境

仙界也有仙界的制度,虽然这是很多仙家都不齿的。

蓝天白云下,人间有的时候都会有人看到那天空上快速的飘过的人影,不要惊讶,那的确是神子,或者也有可能是妖孽,一层没有多少禁锢,只要法力达到一定的境界就能从天门之上进入仙界一层,而一层基本上都是神仙活动的外围地,无谓神仙妖魔都可以来去自如。

二层相对于是严格的,这里居住的一般都是三流二流的小仙家仙子还有一些修道的人,所以这里是在天界庇护的范围内,一般仙家串门仙游的时候在基本上在这一层。

三层是众多一流仙家的府邸,包括战神,风雨雷电,还有各种尊者以及上仙,他们都居住在三层,而这里已经被伟大的天神祝福过,有着强大的结界,这里居住的所有仙家都受到天神无私的庇护。

四层是各方司职的地方,一切宫廷御品,以及祀神柱,囚神瓮都在此,一般的仙家都是直接越过四层上五层的。

五层之上,金碧辉煌的南天门连接着议事大殿,那千层的云梯论你官级多大都要一步一步的走上来。而且这些仙家每天都要上来,无论有事没事都要上来进行朝拜,有事议事,没事就和天帝唠嗑,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天帝说,他们听着。

至于六层却是天帝和天后居住的地方,相当的华丽,除却一直伺候他们的小仙家,这里在没有被人的踪影,就连天帝的儿女们也住在六层之上,只是离得远远的。

至于七层,那已经是更少的存在了,这里只住了太阳之神,以及月亮女神,和命运之神。这三人不用听天帝的调遣,高高的住在云端之上,每天周而复始的做着相同的事情,极其枯燥乏味却始终无可奈何,因为他们住在七层之上就早已经签订了灵魂契约,这一生,这漫长没有尽头的一生始终不能离开这七层之上,这一辈子就守在这里,孤独且寂寞,却也无可奈何。

天帝是仙界的领导者,自然能穿越任何层次来去自如,可是对于八层和九层,他也常常无可奈何,因为他的权利也只是一百年才能上来一次。

八层只是一个虚空,也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屏障,阻断了任何生灵体,哪怕是天帝也只能借助特殊的力量往九层之上。

虚空,如弱水一样,能腐蚀强大的灵魂,任你法力高强,却也抵不过虚空里无处不在的空气将你的本体和元神腐蚀。

这天地间,除却魔尊,冥王,天帝,没有人能上到九层,享受九层的一切,而天辰君确是一个意外,但是也不能说是意外,因为,魔尊沉睡前,将他的权利赋予给了天辰君,天辰君竟想到与魔尊在世,只是没有了他那久远的记忆。

越过虚空,天辰君犹如一道利剑一样,直入云霄,那九重天之上云雾不再,剩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白,不似颜色的白,只是一片空白。

九重天之外是什么无人能知,只是进入九重天的进口是在一条河流之下,当进入九重天的时候,就是从那条河流里一跃而出。

因为天辰君曾经来过,所以这里,他很熟悉。

跃出河流,那金光斑驳的洒在他的周围,那银白色的雾气显得那么的神圣。

站在银河边缘,看着眼前有一刹那,天辰君以为又回到了昆仑山,这种错觉一闪而逝,有什么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确实任凭他在怎么冥想也想不出头绪来。

不是很高大的树木,各色相呼应的花朵,这里气候宜人,没有风,没有雨,可这里的花草树木比任何地方都茂盛,似乎连一株小草都带着浓厚的仙气。这里的一切植被都繁盛强壮,远远望去,这九重天就好像被这些植被所铺满了一样。

往前走上一步,脚下踩的是松软的泥土,那软软的质感,却没有任何灰尘和泥泞,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神奇,除了植被,这里没有任何生灵,天辰君来来回回多少次都没有看到过任何生灵,哪怕是一个蚂蚁,一只蜜蜂。

这里好像没有时间一样,跳出了三界之外。没一次来,这里的鲜花依旧绽放,完全没有枯萎的痕迹,就连上一次来,那落下的一个花瓣还安详的躺在那里。

慢慢的走上那条铺满花瓣的小径,紫色的长袍在姹紫嫣红的花朵里也不那么显眼了。

长发没了束缚,随着一步一步的走动在背后慢慢的晃动,冷硬的边角也变的柔和起来,不再绷着脸,天辰君的眼里有着轻松的笑意,长袖来回的晃动,他甚至有翩翩起舞的想法,只是,眼神朝着远方,目不斜视,轻轻的走着,这个世界,没有声息,就连他踩在脚下的泥土和花瓣都不曾有丁点声响。

一切都充满这安详和神奇。

走过长长的河廊,闻遍了百草花香,天辰君眉毛跳了跳,转身!

银河没了影子,可是就连刚才走的路径都消失在虚空里,只是身后花草依然存在,天辰君弯腰,想要去触摸最接近手边的那朵哈慈。触及的是一片冰凉,那眼前那花朵就像是隐藏在安静的湖水下一样,刚刚一触碰到就慢慢晕出了水波一样的镜像,就好像一只手伸到了虚空之中,而却还有一半没有进去,那动作带着不停震动制造出一段又一段的水纹。

天辰君缩回手,看着面前这无边际的花圃,想来好笑。

这里他来来回回有三遍,却从来没有发现这是一片虚空间,而且就连那些花草树木都是镜像也不曾察觉,在看脚下的这条小径,天辰君轻轻的剁了一脚,感觉是脚踏在实地,可是,万米高空之上哪来的实地,想来也是虚空里的镜像,那么这究竟是谁开辟的这一方镜像存在了上万年,或许更久。

这个疑问轻轻的留在了他的脑海里,不曾细想,他转身朝着小径的尽头走去,尽管知道是虚空,是镜像,可是还是迈开了步伐,毕竟来来回回都走了三次了。

其实这条隐没在花圃之中的小径的尽头并不远,这里没有时间概念,好像你走的每一步都确切着时间,可是一切都不曾改变,只是相应对应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