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挚爱,乐妖娆,其实并不是我困在弱水里的,她……是自愿的!也许你并不相信,但是,我不会骗你!”夜魔罗脑海里盘旋着很多很多的话,天帝说的话一串接着一串的在他的脑海里飘来飘去,没有头绪,可是随便一句话,都让他疼得无法自拔。
妖娆,你真的是自愿的吗?自愿困在弱水里,千年万年,永世暗无天日?
“因为妖娆清楚,战争背后的虐根性,所有,她愿意看守在渭水河底,与弱水长年相伴,为的只是守住魔尊唯一可能出没的那扇门,保天辰君不用流离,保三界永世和平!”
“为什么会是她!”夜魔罗心里苦涩:“为什么会是她!”
“因为,乐妖娆,是这个世界上,至阴至极的女体!”
夜魔罗当真想要仰天大笑,可是却吼出困兽嘶哑的哽咽。
“当真一辈子,都出不来吗?”
“是的,除非山崩地裂,海枯石烂,魔尊再次出现,乐妖娆就会从那渭水河里,走出来!”
夜魔罗跌撞着被送下六重天界,然后来到渭水河边。
风冷的让人疼痛不已。
“九重天界有三个命门,如今,各方都有人看守,唯有这样,三界才能安宁,我是天帝,我别无选择!”
“乐妖娆看守阴界之门,天辰君在林无际里时刻守在那扇门外,而天界之门,由我来看守!我只愿三界,和平昌顺,无灾无难!”
夜魔罗躺在渭水河边,遥望星空,繁星阵阵,月光皎洁,漆黑的星空,看不出人世间的复杂,漆黑的夜,埋葬无数人的过往,而自己渺小的如同颗粒,丝毫不见光辉。
难道,这一生,再无相见之日了吗?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许多过往,很多年前,三人行,天涯海角,没有拘束的日子,不在乎三界束缚,累了睡在云端,见惯了世间不平事,一人一剑,那是何等的畅快淋漓,如今天各一方,咫尺天涯,此生,来生,生生世世,千年,万年,恐再无相聚饮酒的日子。
那些感情让人疼的无法自拔,割舍不下。
什么魔尊,猖狂到以三界之力都降服不了?
什么魔尊,竟然强大到令人谈起变色的程度?
隐隐中,有种情绪,无法自拔的在延伸,向着未知的方向。而此刻,那匿藏已久的逍遥王,却开始风声鹤起。
躲闪过重重的追捕,任逍遥沉浮多日,终于冲冥界走了出来。
冥界,九幽地府,世界亡灵的栖息地,轮回转世的根源,好与坏,是与非,进到了这里,过了九尺奈何桥,便全都化作了云烟飘散,这世间最黑暗阴森的地方,也有着无法探寻的秘密。
过了轮回,任逍遥还是任逍遥。只是那一身绝望的狠厉之色,却更甚从前。
他大笑着来到人间,看着天地为他变色,他狂妄的冲上天界。
一把烽火长剑,带出闪电的痕迹,这一次,生与死,存或王,这世间,王者独尊,他任逍遥,便要潇洒无顾忌的活一回。
天帝如何?天界又如何?
佛界如何,诸佛又奈我何?
他想着那些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次,他势要颠覆。
九重天,别人上不去,不代表他上不去。
魔尊,他便要放出魔尊来,让天帝统治下的三界在遭洗礼,不让我生,我便要全世界陪葬。
如一道光一样,任逍遥火红色的身影直插云霄,在众神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掠过重重天界,直逼九重天。
尾随之后的有好几道绚烂的白光,他们紧跟着火红色的身影速度越来越快。
天空之中传来任逍遥狂妄的笑声。
天空之中,绚烂的光火像是爆炸的余光,不断的冲击,相撞。
无数神仙被隔在六重天之外,九重天界的界口外,佛界佛祖,与天界天帝,并肩而立,而他们对面,是杀红了眼的任逍遥。
“逍遥,你究竟要干什么?”天帝再也压制不住滔天的怒气,修养与风度全部磨尽,他全是荧光泛滥,与怒火相映衬。
在他的身边,金色的佛光,带着温和,却也掩饰不住佛祖脸上晦暗的神色。
“我?我要干什么?我要让这个世界永无宁日,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你们说,这是不是很有趣?”任逍遥张狂的怒吼着,大笑着,声音穿越重重云层,直让人心里范寒。
“你这个疯子!”天帝忍不住恶骂。
“是,我是疯子,我被锁在昆仑山,不知年岁,我就是疯子,疯子,疯子就该干疯子要做的事情。”
“逍遥王,后果,你能承担的起吗?”佛祖这时也插话进来。
“后果?哼,囚禁我,你们考虑过后果吗?现在我出来了,这些后果,到底谁来承担?哈哈,我生死一条命,一缕魂,无所畏惧!”
“可是,三界众生么?放出魔尊,这世间,将会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我无牵无挂,无亲无故,我怕什么,我怕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笑话,当真笑话!”
“你……”天帝大怒:“作孽!”
三界摇摇欲坠,盘古开天辟地而来的世间,再一次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佛祖努力维持的着结界,不让天帝与任逍遥的打斗祸及到外围。
这一战,天昏地暗。
这一站,无休无止。
这一站,必有一亡。
只是,这其中,变数无穷,正义与邪恶,到底谁更甚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