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去!”尤拉缓缓地站起身,“为了哲玛妮,我也要试一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解释清楚一点。”穆罕默德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我认识那个巫师!”尤拉转向穆罕默德:“他也许能治得了哲玛妮的病。”
“那萨帕特罗是什么意思?”穆罕默德追问。
“她是怕那个巫师不给哲玛妮医治。”尤拉不想解释太多。
“你……你愿意去?”穆罕默德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尤拉!你和哲玛妮都正是他想要的,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萨帕特罗极力反对。
“也许他还不知道黑暗水晶球的存在,也许他根本不清楚黑暗水晶球的……”尤拉欲言又止。
“我陪你去。”贾森深知尤拉的决心,他不得不支持。
“不!”尤拉一口回绝,当着大家的面儿,让自己更加坚定:“我一个人带着哲玛妮去!”
澳洲土著小寨。
尤拉背着哲玛妮跨上这片原始大地,茂密的丛林比两年前更加逼仄,弯曲的小路两步一岗被防守得固若金汤。
故地重游,熟悉的景色,却不见熟悉的故人。
“尤拉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哲玛妮忽然清醒起来。
“去见医生,给你治病。”尤拉抬起右手,姆指上的“纳普那弩”依然是小寨的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
终于来到寨子中心,却与记忆中的场景截然不同。
原来的木制栅栏被铜墙铁壁所取代,活脱脱一个现代监狱!
被一名赤着上身的大汉引领,尤拉获准进入“监狱”。原来,这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寨中小城,四个墙角上方各建着一个玄塔,里面居然分别承载着四个球体……风、火、雷、电!绝对是天然形成的球体,就那样悬空在玄塔之中!
尤拉一阵眩晕,看来,塞尔特德的巫术真的是达到一定境界了,这四个球体看似简单,却将她与贾森的感应隔绝得一干二净。
“监狱”的中央仍然是木制房屋,却足足盖了九层,气势磅礴。
哲玛妮再度陷入昏迷,尤拉向前倾下身去,防止哲玛妮滑落,站在木堡脚下等待前去通报的大汉,忽然莫明地紧张,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丝毫不敢想象。
塞尔特德眯起双眼,望着监控里那不再熟悉的身影,双手将扶手抓得更紧!她变了!他的女人变了!变得让他刮目相看。
望着这个改变他命运的女人,往事历历在目。
继母莫库提毒害了父亲,塞尔特德才篡夺了酉长的位置。不满二十岁就执掌这个部落,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和物,冷漠、残酷、无情是一路走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塞尔特德几乎无所不干!将格蕾亚妮与阿巴洛格的陵墓修建得举世无双,也只是他能光明正大地继承部落首领位置的权益之计而已。
这就是现在的他,现在的塞尔特德!塞尔特德再次睁开双眼,示意手下将尤拉带进来。他倒要看看,格蕾当初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
“怎么样了?”穆罕默德急切地询问贾森。
贾森闭目凝神,眉头紧凑,“一点儿感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穆罕默德心急如焚,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
“看来,我们低估了塞尔特德的巫术。”贾森低沉地说:“他完全有可能阻断我和尤拉的联系!”
“这样不行!尤拉和哲玛妮会有生命危险!”穆罕默德突然提高音量:“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不能轻举妄动,我们完全不清楚塞尔特德的实力!”贾森稳了稳心绪,说道:“他不会因为尤拉,赌上自己辛苦建立起的部落。”
“怎么讲?”穆罕默德追问。
“他知道尤拉的身份是国际警察,他不会与‘得普勒渡’为敌。”贾森语气坚定。
“哎!”穆罕默德第一次在贾森面前叹气:“这简直是折磨,每等一分钟都会让我饱受煎熬。”
贾森拍拍穆罕默德的肩,表示理解,他何尝不是呢!“看来,我们必须做点儿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第四要塞!”萨帕特罗提醒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连第四要塞的具体位置都还没有下落。”
“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这就去取仪器。”穆罕默德说干就干。
“等等!将仪器设在天台上吧,那里比较开阔,有利于观测。”贾森补充。
“对了,贾森,我需要印度尼西亚海岛上空的卫星图,你能不能弄来?”穆罕默德忽然问道。
“我试试吧。”
“你和我能做点什么?”萨帕特罗问狄衡。
自从不能说话以来,狄衡几乎成了隐形人,人们都忘记他的存在了。听了萨帕特罗的问话,狄衡淡淡笑了笑,让他们折腾去吧,有用到他的时候,他自然会出力。
光着脚踏在软木编梯上,尤拉小心翼翼地沿着室外梯廊向上攀登。随着楼层的增高,晚霞中的小寨尽收眼底,尤拉不禁感叹,塞尔特德竟然将土著古老文化与现代文明完美结合,昔日的阿巴洛格部落犹如世外桃园。
引路的大汗横臂示意尤拉到了,眼前的复古漆金大门让尤拉眼前一亮,压迫感瞬间将她包裹。
进去吗?尤拉咬紧嘴唇,在门口犹豫不决。
“进来!”洪亮的男音从房间里传来。
一个踉跄,险些摔落哲玛妮,尤拉双腿颤抖,冷汗凉透脊背。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如此害怕?“哲玛妮……”
默念着背上人的名字,尤拉“吱嘎”一声推开门,忐忑地跨入房间。
“给!”贾森雷厉风行,晚上就弄到了印度尼西亚上空卫星图。
“最新的?”穆罕默德挑眉。
“今天的!”贾森回答。
“太棒了!”穆罕默德立即将卫星图平铺在桌上,与仪器测绘图相互比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