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尤拉挥掉女子的手臂,两名女了转头征求阿仁的指示,阿仁摆了摆手,两名女子步出帘外。
“你是想让我亲自给你换吗?”阿仁边说边坐到旁边的榻上,尤拉这才发现,地上支着一张相当考究的榻,织锦包裹着整个榻面,像床又像轿。
“我谁都不用!”尤拉环顾四周,根本没发现有什么衣服可以换!“你让我换什么呀?”
“都看见你了!”阿仁指着旁边一堆白布!
“这……这是衣服吗?”尤拉气愤不已。
“所以,我说你不会穿嘛,得需要我的帮助。”阿仁走到尤拉面前,望着尤拉的一脸愤怒,“能享受我的服务,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我说了……啊……”钻心的疼痛从尤拉的腿伤传来。
阿仁的手从她腿上离开,“痛吗?你得学乖点。”
尤拉天生犟强,一点点伤痛怎能让她屈服,但糟糕的是,整条腿开始麻痹,甚至带动全身奇痒。“你对我做了什么?”
“防患于未然,用了点特效药而已!”阿仁眼中满是得意。
“原来你早有预谋!”尤拉犹然大悟。
“是,从见到你开始!”阿仁一点不避讳。
尤拉警觉起来,难道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乖点,不会有苦头!”阿仁一点点卸下尤拉的衣服……
在这里吗?天做被,地做床!
尤拉用仅剩点知觉的双臂奋力将阿仁推开,不但无济于事,反而刺激了阿仁的情念……
嘴再次被堵上,身上盖上更大的白帘,遮挡了尤拉的视线。阿仁早已重新穿好衣物,又是一连串的藏语,尤拉被人抬起,一步步送上“白色城堡”。
这座被尤拉喻为“白色城堡”的建筑群,确实是松赞干布同期建筑,曾是藏族贵族的别宫,因其地势险恶,景观奇特而名噪一时,后因地壳变迁,“白色城堡”的唯一入口被堵塞,时过境迁,终究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但无人知晓,阿仁的家族发现了这里,经过历代辛勤劳作,终于建起了“滨脊”王国!而阿仁的真实姓名其实叫“狄衡”,人称“虎王”,是城主狄士洛的小儿子!
狄睦老远就望见那一抹惨白,没想到这小子行动这么快!八抬大轿、明目张胆地进来,简直欺人太堪!
“卓玛,看来你失败了!”狄睦讽刺着身旁美艳的藏族女子。
“没到最后关头,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叫“卓玛”的女子眼露凶光。
“你好像在吃醋啊?”
“我为什么要吃醋!”卓玛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那由远而近的白帘软榻,她倒想看看躺在那上面的女人研究是何许人也。
得到卓玛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这是狄睦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狄睦的恨与日俱增,他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会从狄衡手中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他的继承权,他的爱人,他的财富!
“衡儿,你终于回来了!”狄士洛苍老却有神的脸上,尽显对小儿子的疼爱。
“嗯!”狄衡不羁地应了声,指了指放在大堂中央的榻,“你交待的任务我完成了!”
“噢?你可不能欺骗我!”狄士洛露出不可思异的表情。
“爸,我来帮您验明正身!”卓玛一身珠光宝气,步进大堂,被喻为“雪山女神”的她,光彩照人。狄睦紧随其后,看紧自己的老婆。
狄衡皱了下眉,他极看不惯卓玛身上的傲气,凭着容貌与家势,就觉得全天下男人都得沉沦在她的石榴裙下?当日与卓玛解除婚约,是他一意孤行,但他从未后悔。
验明什么正身?什么任务?尤拉满脑子雾水。
还没等她理清思路,白布“唰”地一下被掀开,一张绝美的脸与她的面面相觑。两人似乎都惊叹于对方的容貌,一时都愣在那儿。
“不用了。”狄衡冷冷地说道,从卓玛手中拽下白布,轻轻盖在尤拉身上,“我的女人我自会检验!”
狄衡对尤拉的保护欲超出卓玛的预料,卓玛脸色大变,“你个大男人会验什么?”言外之意,是不相信狄衡。
“当然得由男人来验证!”狄衡迎上卓玛挑衅的目光,“刚刚在山下,我已验证完毕,她绝对是个处!”
“你……”想到狄衡的言外之意,卓玛脸都青了。
“哎呀,卓玛,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就别跟着搅和了。狄衡,你别跟你嫂子一般见识!”狄睦连忙打圆场,可两个人都不领他的情。
“那她是AB型RH阴性血吗?”狄士洛急切地追问道。
“是!她在登山俱乐部会员表格中填写得清清楚楚!”看到卓玛还要反驳,狄衡继续说道:“另外,我在她受伤的腿上也取了些样本检测了,确实是AB型RH阴性血!”
最后这句话一锤定音,大堂里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衡儿,这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狄士洛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转身回房休息。
狄睦夫妻也悻悻地离开,卓玛经过尤拉身边时,狠狠地瞪了尤拉一眼。
乱了!原本不是自己要寻找“千年寒冰”的嘛,怎么反而成了别人的“猎物”!处子?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处子了?难道,她每跟一次不同的男人,都会……流血?尤拉的腿再次钻心疼痛,又是阿仁!不,应该是狄……衡!天天抓鹰,没想到,今天让鹰啄了眼睛。
“你怎么总走神呢?”狄衡低下头饶有兴味地瞧着尤拉。
尤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鼻一起哼哼,示意狄衡取下她口中的白布。
“别心急,回了房间,我自然帮你摆脱一切束缚!”佣人们立即将她抬起。
老天爷呀!这是什么鬼地方,人总是这样被抬来抬去的吗?像清代后宫等待垂幸的妃子,真是个男尊女卑的鬼地方!
滨脊有着五百多年的历史,亭台楼阁虽不均匀地依山修砌,却极其和谐,雕金镶玉尽显奢华!这次尤拉没有被蒙上眼睛,一路上不禁暗自赞叹,就算现代人也难以建造出这样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