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想起了李树南,在李树南和蓝色的关系里自己扮演了有点类似于红娘的角色,她一直觉得像蓝色这样内心敏感忧郁的女子应该由李树南这样成熟稳重且如阳光一般温暖的男人来爱护她,并将她带出生命中的低潮。
她并不觉得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至少李树南对蓝色的认真她看在眼里,她想,蓝色终究还是会接受李树南的。
“蓝色,早点回来,如果你想出去两个星期的话,我想我可以陪你去的,只是两个月太久,我手上还有工程没结束。”
蓝色摇摇头道:“小情,我想一个人出去。”
小情白了她一眼,表示自己很受伤。
蓝色过去推她的手臂,微笑着说:“我虽然驾车出去,但是旅行的方式在很多时候都选择徒步的,一天里可能会暴走几十公里,如果你不怕就和我一起,我不怕身旁多个人唠叨的。”
“徒步?”小情惊讶地反问,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徒步旅行,这不是自虐么?
“我是摄影师,走马观花般的旅行方式是我不能接受的。”
她常年行走在外,有时候一个人背着相机徒步而行,攀上险峰,身子斜在连落脚点都没有的悬崖边,只为那让人惊鸿一瞥的空谷幽兰;有时在北方荒芜的小村,只为追逐那隐于白杨林深处的最后一抹斜阳。然后一个人披着星月回家,感觉深重的寒露浸透自己的孤独。
她曾在不同的旅游景点为杂志和报社拍照片,看过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游客,大多将旅游作为一种炫耀的资本,高档的越野车风驰电掣般扬起一路黄沙。
车窗里扔出果皮、纸屑、矿泉水瓶……和着高扬的笑声吆喝声,举着高档的数码相机和摄影机对着青山绿水,发出矫情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