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想的，职位不能超过赵悠然，否则以她那性子，还不处处针对她，赵悠然已经十分明确说了自己不喜欢勾心斗角，所以到时候极有可能会选择离开。但如果职位是普通职工，这女人又会看不上，所以就只有蒋洁那个职位最合适。
孟鸿飞也想过这一点，但是这样做，他们的确是将蒋洁抛弃，如果她真的是她的人，她也会想办法让蒋洁回到飞凡，这才是他担心的事。
谢明凡本想再替自己好友出出谋划，但是他抬手看了看时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骚包十足的说道，“老孟啊，我现在要去为公司发展谋钱途，这个问题等我回来再商量。”
说着，也不等孟鸿飞开口，就拿着自己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赵悠然在去清姿路上的时候，一直在观察谢明凡的异常，谢明凡虽然开着车，但是眉头一直皱着，就好像有很多心事郁积在心中。
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直到快到清姿的时候，谢明凡才开口道，“悠然，等会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一定要确保能将方案做到完美。”
赵悠然点点头，这一点她自然清楚，她可十分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他们一下车，就看到季谦和他的助理，已经等在清姿门口。
谢明凡微微一挑眉，这家伙还真是殷勤，似乎真应了那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他自然清楚这针对的是谁，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赵悠然，见她面色淡然，也就没有说什么。
季谦见他们过来，率先打招呼，“谢总、赵总，你们来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然先去喝杯咖啡。”
来的时候孟鸿飞说由谢明凡出面，她自然不会说什么，正好这个时候可以发挥他的优势。
谢明凡知道这喝咖啡是幌子，明明就是意有所图，他自然不会让他得逞，笑着开口，“这倒不用，我们还是先去拜访唐总吧。”
听到谢明凡的话，季谦也不恼，走在前面带路，清姿其实比丽影要大许多，一整幢写字楼，全都是他们的办公场所，里面的装修更是气派恢宏，足以见得清姿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不过这几年的发展，里面存在什么猫腻，确实让人猜不透。
清姿负责人的办公室在整座办公楼最顶楼，季谦引着两人走向电梯时，里面的人瞬间退了出来，让他们先上去。
谢明凡莞尔一笑，看来这悠然猜得不错，这丽影和清姿之间确实存在什么关系，而且看这情况，似乎还真不错。
赵悠然始终目不斜视，她现在不需要说话，只要了解他们的意图以及想要的效果就可以，剩下的交个她就可以。
季谦一直想找赵悠然说句话，奈何每每想要开口的时候，谢明凡就接住所有，完全没有让赵悠然开口的意思。
不多一会儿，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他们已经到了顶层的办公室。
电梯外面已经有秘书等在那里，看到季谦等人，忙将他们引向办公室，顶层，除了清姿负责人的办公室外，还有助理办公室，以及一间面积很大的会议室，而他们走向最里面，看到那间办公室门上面标着董事长办公室，这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助理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人应许，这才推开门，让几个人进去。
季谦熟门熟路领着谢明凡和赵悠然走向沙发，在他们坐下后不久，助理就端着几杯咖啡走进来，放在他们面前。
办公室里静悄悄一片，谁也没有开口，只是谢明凡十分放松的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咖啡的味道还喜欢吗？”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紧接着就有一个女人坐在季谦旁边。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赵悠然明显感觉到谢明凡的身体有些一怔，似乎在意外之余，又确认了什么，这下更是让她确定了心中的所想。
谢明凡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点点头，“味道还不错。”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淡淡说道，“唐总，你好，我是飞凡广告的谢明凡，我身边这位是我们公司策划部负责人赵悠然。”
“哦，这样说来，上一次云影系列的产品广告设计就是出自于她的手。”唐倩茹挑了挑眉，话音一转，“方案倒是不错，最后的反响也挺好，不过利益点似乎没有达到。”
赵悠然皱了皱眉，怎么所有人都关心起这样的问题来，广告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是人，好吧。
谢明凡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唐总，这一点如果问季总，我想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在赵悠然暴走之前，谢明凡承下话题，他赵悠然不喜这样，所以为了避免她说话，他也只能将话题引到季谦身上，而且他相信季谦会接下。
果然，季谦想了一会儿，出声道，“这件事稍后我会向你说明，现在是来谈合作的事。”
唐倩茹弯着唇笑了笑，她本就十分美丽，那红唇一弯，更是有万种风情，“好吧，说到这里，想来大家都应该知道，我们公司的广告已经发出招投标，所以无论是哪家公司，都会走这样的流程，你们公司的方案能不能最后采用，还是要看你们的本事。”
“这是自然，所以今天来拜访唐总，就是想了解唐总的意图和产品。”谢明凡不愧是浸淫职场多年，说的话是一套又一套的。
连赵悠然都在心中给他默默点了一个赞，打官腔她想来是不喜欢的，所以这些事专门有人负责，她只要拿下单就可以！
唐倩茹温婉一笑，看向赵悠然的时候，多了几抹兴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季总带领赵总去看看我们即将上市的产品，也是这一次需要进行推广的产品，至于细节部分，我来给谢总洽谈就可以了。”
“唐总，这样不好吧！季总是丽影集团的总经理，哪里会比唐总清楚，而且唐总所说的细节部分，也可以向我们策划部的负责人说明，毕竟最后的方案是由她所带领完成。现在如果唐总有这个时间，我们可以先去看看产品，然后边说细节部分。”谢明凡的态度十分坚决，总之他是不会让季谦和赵悠然单独相处。
唐倩茹挑了挑眉，不在多说。她是看出季谦对她的不一样，所以这才想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谢明凡瞟了一眼季谦，又继续说道，“况且丽影和清姿并不是一家公司，让季总了解这些，唐总就丝毫不担心么？”他微微一顿，看了唐倩茹一眼，见她没有任何表情，又继续说道，“要知道这个行业，不怕别的，就怕模仿，一旦相似，无论是哪一家，都难能发展。”
这话也就谢明凡敢说，但赵悠然觉察到他的不对劲，虽然他平时可以说是口无遮拦，但凡是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今天，他说得话去有些咄咄逼人。
唐倩茹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表现出任何不高兴，反而带着歉意说道，“这一点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还望谢总和赵总不要往心里去。”
“唐总太客气了，自然是不会。”赵悠然担心谢明凡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率先开口道。
虽然他不清楚谢明凡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但对于唐倩茹，她多少还是佩服的，一个女人在清姿负责人去世之后，不仅没有让清姿没落下去，反而一直存在，虽然这几年发展缓慢，但她有种这样的感觉，这一次清姿会打一次漂亮的翻身仗，而且后面的发展也会超过丽影。
尽管事先已经说好，但谢明凡没有阻止赵悠然的意思，甚至有些感激，自从她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他书就不淡定了，火气也大了许多。
唐倩茹没想到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悠然会出声，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对几人说道，“我们现在先去看看产品不，季总既然来了，也就一起，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季谦点点头，起身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同时走出去。
唐倩茹压低声音对他说道，“这姑娘确实不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该爆发的时候一定会像火山喷发一样，有强大的爆发力，你小子眼光不错！”
季谦身形一顿，无奈的出声，“唐总，现在还是注意点形象。”
唐倩茹笑了笑，与他拉开距离。
走在后面的谢明凡双手紧握成拳，隐隐有一股怒气，快要爆发一般。
赵悠然注意到他的异常，轻声对他说道，“谢总，你现在有什么不满，最好忍住，否则这一单飞了，你就等着哭吧。”
她说得一点不夸张，清姿不像是拿不出钱的公司，而且从目前情况来看，他们是想借这一次的产品，让清姿能赶上丽影的步伐，越是这样的时候，必要的投资，他们是必须投的。
谢明凡原本心里糟糟的，一听到赵悠然的话，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他们过来可是为了赚钱的，一切不以赚钱为目的的行为都是浪费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