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寒玉怔愣地看向西叶。
“罗杀殿下在哪里?”
西叶不满地撇撇嘴,朝侧边一棵茶树努了努。
茶树下,一张石桌,两壶桂花酿,一架古木横琴,一位身着清雅高洁的白衣公子,正悠然而坐,神情安然而寂静。
“星泽哥哥……”寒玉大喜。
“你认识我?”星泽抬头,迷茫地看着寒玉,神情带着疏离。
“星泽哥哥,你不认识我了?那你认不认得寒玉圣音?”寒玉吃惊地张大嘴巴,然后结结巴巴地问。
“是谁?我认识你吗?”
“星泽哥哥没事就好!认不认识都不重要了!”寒玉放下心来,不管他是如何失去记忆,这样未必不是好事,忘了寒玉圣音,还少了几分伤心。
“你是谁?”他眯起眼,迷惑地打量她。
“我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星泽点头,低下头继续修理手里的古木横琴。
圣音接过照顾容极的重任,渐渐地倒也熟练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日,圣音累得前胸贴后背,不得已把大任接到若玉若心的身上,眼看殿下的病有了起色,两个丫头自是高兴不已。
“二殿下,采羽殿下能服下药,很快便能醒来,只是殿下心绪郁结……只怕会难以行走……”
“混帐!你们这群庸医!先前说皇兄醒不过来!现在居然又说皇兄会瘫痪!你们若是没办法医治皇兄,本殿下诛你们全家!”
南极气怒地一拍桌子,坚实的桌子在掌下摇摇欲坠,一刻钟后,桌子在一阵风中呼地四下散开,厚实的木板,瞬间成为破碎的木灰,飘飘然落地无声。
医官们面如灰土,怆惶下跪,全身瑟瑟发抖,冷汗直流。
“二殿下,饶命啊!臣等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药石难医,臣等也是没办法啊!”医官冷汗涔涔,哆嗦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