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好半天的时间里,她可是下了血本,买通了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让他帮忙抬到门口,才假装气喘吁吁地抬书卷进来。
一抬头,容极正一脸悠然自得地品着手里的香茗,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她,眼里闪动促狭的光芒。
她被戏弄了!这是她的第一个认知,脑子里轰地一声爆炸了,却只能黑着小脸,默不作声地低头。
“殿内的花瓶都长了一层灰尘了,好好地扫一下!”容极居高临下,得意洋洋地命令道。
“不是说好只是磨墨吗?”寒玉脸一下涨红了!懦懦地反驳,她才不要去扫那些花瓶,这主殿内花瓶虽不多,却高大得很,而且这花瓶哪里会有尘,分明是故意整他!真是个恶劣的公子哥!哪里有一代君王的样子!
“你是君王还是寡人是君王?本君王的命令岂容你反驳!”
容极心情甚好地喝了一口茶,嘴角噙笑,睨了一眼别扭着的寒玉,嘴角的笑扯得更大。
郁闷的心情找不到发泄,折磨与她相像的人,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
看着眼前被整得团团转的小丫头,就似乎他不曾遗失过什么,心里的惆怅便消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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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西沼君王和王妃微服出游。
被折磨了一个月的寒玉,面黄肌瘦,揣着一颗不堪忐忑的心,终于缓上一口气,虽表现神情恭谦,乖巧地跟在容极和王妃的后面,低首敛眉,长长的眼睫毛下,一又灵动的眼睛,闪动着雀跃的光芒,整个人却像充注了新鲜活力般,兴致勃勃。
“寒香,跟上!”一身白衣公子打扮的容极,突地转身,把身上的折扇,锦囊皆挂到寒玉的脖子上,甚至通体碧绿的玉笛,也一并推到她的身上。
寒玉撇了撇开嘴,不情不愿地成为他的贴身小厮,此时,她已不是王妃的贴身丫环,不过一个月时间,她的主人,已经不知不觉中转换过来。
虽然手上的玉笛怪沉的,拿着走路并不太好受,不过看在它价值连城的份上,寒玉心里却是喜滋滋的,方一抬头,便诧异地迎来王妃古怪探询的眼光,似乎从一开始便开始盯着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