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面,范希雯仔细地从上到下看着镜中的自己,前后转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额头上的小小的青春豆。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叠了一下、两下、三下,放在额头上挤啊挤。疼啊~T-T但是不挤也是很痛很痛的。疼地眉心都打了结,范希雯继续卖力地挤着。看到额头的豆变平坦了,周围一圈也变得红红地,用纸巾擦干渗出的血水,取了点药膏在豆豆处来回抹着。想到半个多月来和那花萝卜交往的经历,范希雯只能气得牙痒痒的,又不敢咬那棵萝卜。有位伟人曾经这么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可是对于现在的范同学来说,直接爆发和灭亡都是不可取的,所以只好在家里间接爆发了。
挤完了青春豆的范希雯现在正埋着头,蹲在书桌旁翻东西,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将近十分钟。终于,在堆得有半人那么高的杂志的倒数第五本里面,成功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把白纸褶皱的地方都摊平,范希雯嘴角浮起笑容,用记号笔在完整的A4大小的白纸上涂鸦着。“呼~完成了。”暂时先忽略趴在地上,四肢和地板亲密接触的没形象的画面。看到自己的杰作的范大小姐正拿着记号笔在那张纸上比画着,若有所思地和脑海中某人的影象对比着。校对了半天,满意地把那张画了涂鸦的纸贴在墙上。
略过站前面的人的镜头,随着还未干透的记号笔的墨水味道望去,看到黑白分明的白纸上画着一只长着眼睛的长萝卜。是大大的、长长的胡萝卜,身上穿着花衬衫,睁着一双眼白要比眼黑大十倍的眼睛。正宗的小细胳膊小细褪,头顶上戴着个黄冠,不过是黑色的,应该叫黑冠吧。
“嘿嘿。”范希雯轻声偷笑,把画着花萝卜的白纸从墙上撕了下来,再贴到飞镖的靶子上。从书桌的抽屉里摸出放着飞镖的盒子,打开放在书桌上,站好位子拿起飞镖准备朝目标投了过去,正中花萝卜那排闪光的牙齿。
“最看不惯你那个假绅士的笑容,那么冷。”
“还有,你最近老带我去餐厅吃饭,害我胖了出来。你是存心给我吃容易变旁的东西,对吧!还把我盘里仅有的蔬菜也夺走了!”对着小细胳膊投了两只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