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道:“今儿梅妃怎么不把那个小贱人给杀了,现在皇后对小贱人很上心,咱们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皇后那边是怎么个主意了。只怕又要多个娘娘了。”
凤儿道:“莫非皇上要立汪姑娘为妃?”
淑妃道:“这还用说,今儿皇后又在众人跟前上演了一出戏,唯恐谁不知道她贤良淑德。也不知是装给谁看的?”
凤儿道:“依奴婢看,汪姑娘顶多也是个宝林罢了,也许皇上只封她为修仪也说不定。”
淑妃道:“未必,她生得貌美,又年轻,还有了身孕,你说皇上能委屈了她?算了,别说了,天也不早了,睡吧,咱们明日去探探皇后的口风,看她是个什么意思。”
次日,淑妃携了凤儿、珍珠二人往庄宜宫去。因见白苏苏匆匆忙忙的赶过来,珍珠便笑道:“姐姐好生忙碌,难得见到你,偏又是这样心急火燎的。不知所谓何事?”白苏苏道:“皇后娘娘叫人传我过来,并未告知是何事,想来是为汪姑娘置办常用物件的事。”
淑妃听了,冷笑一声,叫了凤儿:“咱们且回吧。”
凤儿不解:“咱们不是要去庄宜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吗?怎么又不去了?”
淑妃道:“你没听白苏苏说吗?皇后如此的做法,摆明了又要装好人了。”
这里白苏苏到了奉玉殿,毋青竹尚在用早膳,只得在殿外候着,见众人撤下碗盏,方进了殿内。
原来,毋青竹怕众人怠慢了汪氏,今日特意叫来白苏苏,目的是要日后多加照顾汪氏。
白苏苏道:“娘娘你何苦如此?即便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感念你办点情分。”
毋青竹道:“但凡是后宫的女人,其实个个都很可怜,我既身为皇后,就该如此行事,不是吗?”
白苏苏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她想告诉毋青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行止。最后,她到底把这句话咽回去了。
因久不相见,白苏苏便说些宫里的事给毋青竹听。毋青竹一面听着,一面恹恹的吃着茶。言谈中,白苏苏竟然冒出一句话来:“娘娘既离了这是非之地,又何必要回来?在别馆住一辈子倒好了。”
毋青竹哑然失笑:“你以为我一辈子不回来,就得了清净?若果真要清净,索性剃了头,做姑子去。”
白苏苏道:“这话听着耳熟,倒像是听谁说过的。’
这时候,毋青竹不禁想起了含章公主,想她如今还不知是怎样的孤苦凄清。心下越发不是滋味儿。
少时,便有诸妃来请安,只淑妃一人没来,毋青竹也未作计较。又有毋夫人带着女眷来问安。
趁无旁人在身旁之时,崔氏又免不了旧事重提:“娘娘可还记得上回我和你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