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青竹道:“成瑞如今在工部行走,将来必定大有可为,弄巧姑娘若何她结下良缘,也是一件好事……”
崔氏道:“我娘家的人并不讲究什么正出庶出的,我叔叔都放下话了,只要是弄巧看对了眼,不管是什么人,就是砍柴打渔的他也认了。”
毋青竹道:“多半二八年华的女子都不及弄巧姑娘,成瑞果真娶了弄巧姑娘,倒是高攀了她。”
崔氏道:“成瑞今年才二十岁,比弄巧小了四岁,只怕他不愿意。”
毋夫人道:“他有什么不愿意的,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这是娘娘的意思。”
就是这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道害了多少的有情男女。毋青竹略一思踌,便说:“这件事,不必说死了,先让他们两个年轻人悄悄见上一面,若不中意,只当我从未说过今儿这话。”
毋夫人道:“这可不合礼教,传出去了,对弄巧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毋青竹向崔氏道:“我自有主意,今日时辰尚早,不如我宣弄巧进宫,这时候成瑞也该下朝了,我这就叫人去把他找来,两个年轻人在我这里吃一回子茶,自然就不生分了,又有咱们在跟前,也不算越礼。”
毋夫人道:“也好。”母亲首肯了,毋青竹便向夏荷道:“你打发个太监,叫他去崔家接了崔姑娘进宫陪我赏花。再打发个人去把成瑞请来。”
不多时,成瑞和弄巧先后到了。
待明白过毋青竹的意思来,弄巧竟然甩过一句话来:“坊间传闻皇后素来喜欢与人做媒,还专为皇上做媒,我听了,只是不信,今儿见了,才信了。看来娘娘平日里过得太清闲了。”
崔氏见毋青竹的脸陡然变色,忙拉了拉弄巧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岂知,弄巧并不理会,仍旧自顾自的说:“难怪当今皇上如此好色,原来是有你这么个皇后在跟前。”
崔氏向弄巧道:“皇后娘娘好心好意想与你说成一门亲事,你倒好,竟数落起了娘娘,还不快向娘娘赔罪?”
弄巧白了崔氏一眼,搅着手帕说:“你问问娘娘,我有说错话吗?”
毋青竹道:“是,你没说错,错的是我,我不该管你的闲事。”
彼时,毋夫人小睡起来了,她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事,见毋青竹脸色不好,便问崔氏:“这是怎么了,才将不是好好的?还听见你们说笑呢。”因不见成瑞的身影,又问众人:“成瑞呢?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毋青竹道:“方才皇上传他过去了。”
毋夫人点了点头,又道:“你姨丈家的几个兄弟都不争气,也就成瑞还算是个可造之材,你姨丈还说,将来可当家的只有成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