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雨浓将毋青竹逼至角落,让她背抵着栏杆与亭柱,再无可退。他的声音不再像以前一样柔滑似水,多了些男子气概,也是好听的,或者在别的女子听来应该是很好听的,可毋青竹听了,却只有害怕。“不必怕,你只要听我的就成了,你不必做任何事情。”不知是怎么了,毋青竹的双手直抖,美丽的面孔益加惨白,她无法回答华雨浓的任何话。华雨浓也不再逼她,只道:“你自个估量估量。不过,要尽快答复我,我想我很难保证,以后再有人行刺你,还能适时的出现在你面前。”原来毋青竹遇刺那夜,出现的白衣人是华雨浓,她一直以为是韩弢。华雨浓那张脸都快贴到毋青竹脸上了,显然,毋青竹很害怕这种亲昵,慌乱的推开华雨浓,又道:“那么行刺的人是谁,你也知道了?”言语间添了她从来没有的轻慢神色,这是华雨浓从未见过的,此时看来,又别具一番风韵,因笑道:“这个自然,别说是行刺的人,就是那幕后主使之人我也知道。”毋青竹便问是谁?华雨浓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你要相信一点,有我在一天,这世上就没人敢动你。”
华雨浓说罢,转身踏出亭子,步入雨中的一瞬间,一柄绸伞遮在他头顶上,没让雨丝沾上他身上些许。那执伞的俏丫鬟,毋青竹并没看清她是从哪里来的,原本又在哪里栖身,看起来应该是有很深的功夫底子。
毋青竹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一颗心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忽觉好笑起来,这算什么?难道她在华雨浓眼里,活得竟然都没有个人样?
不多会儿,雨停了。玉儿提了一个食盒打亭前经过,见毋青竹还没走,因笑道:“我家小姐没说,奴婢只当姑娘已经走了,没备姑娘的饭,这可怎么好。”毋青竹道:“我即刻就走的,不必费心。”走了两步,又回头向玉儿道:“以后你可不能再称华雨浓是‘我家小姐’了,应该叫‘我家公子’才是。”
玉儿不明所以,便问毋青竹:“姑娘这话让奴婢糊涂了,我家小姐虽时常作男子打扮,可到底还是女儿身,怎么就称起公子来了?姑娘不也常作男子装扮,奴婢们也没因为这个就称姑娘是‘公子’……”
毋青竹只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去。心事重重的回了宫,不防与慌乱的青瑜碰个正着。毋青竹便问她有何事?青瑜见四下无人,示意毋青竹附耳过来。毋青竹道:“这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莫非你这丫头又闯什么祸了,又要我替你兜着不成?”青瑜压低声音道:“有两件大事,姐姐要听哪一件?”毋青竹道:“你这丫头只管啰嗦,有这贫嘴的功夫,别说是两件事,就是二十件事也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