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丽妃和张昭容在门口偷听,不妨门并未掩得严实,她二人趴着门缝向看清屋内的情形,两人相互推挤,就都摔倒了。一听毋青竹相问,二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不敢进去。正踌躇间,毋青竹已走到她二人眼前了。丽妃施礼不怠,张昭容还只管愣愣的。毋青竹倒也不作计较,只向丽妃道:“妹妹不在秋掩斋里好生呆着,上庄宜宫来做什么?是不是每日多来几趟才可表明你对本宫的敬重之心?”丽妃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毋青竹冷哼一声,又向张昭容道:“听说妹妹在做什么‘鸳衾’,怎么有空过来趴门缝?”张昭容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今日丽妃、张昭容二人的行径,毋青竹若果真追究起来,便是对皇后大不敬之罪!故此她二人才如此惶恐。毋青竹此时在盛怒之下,故此才会声色俱厉,若在平日里,倒也不会计较。见她二人都不敢答话了,毋青竹便向她二人道:“有功夫你们也多跟花蕊夫人学学吧,前儿她还向皇上提议,说是省下宫人的脂粉钱充作军费……”张昭容接了毋青竹的话茬:“还是皇上说得极为在理,我蜀国有剑门天险,国富民强,哪里就会打仗了?何况脂粉钱能有几个,哪里就够得上军费了?”丽妃一直悄悄拉着张昭容的袖角,示意她别说了,张昭容那张嘴就跟开闸的洪水一般,哪里还关得住了?毋青竹听了,便向张昭容道:“脂粉钱虽少,人家到底有心,你有什么?本宫没功夫听你在这儿聒噪,你回去抄一百遍大乘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明儿这个时候给本宫拿过来,必得是你抄写的,不可叫人代为抄写。”张昭容道:“臣妾知道了。”见丽妃脸上似有得意之色,毋青竹便有些看不惯,她心下自思道:丽妃恐怕是当自己不敢惩戒她呢!丽妃有如此这般想法,那就大错了,毋青竹今儿就偏要惩戒她,谁叫她叫人拿了短处呢?知道丽妃惧怕淑妃,便向她道:“今儿我原本是要到紫竹院去瞧瞧小公主的,谁知又没功夫去了,不如你替我去。昨儿我得了上等的豆蔻,你替我送些过去。”丽妃心里恨恨的,嘴上却不得不说:“臣妾遵命!”
丽妃、张昭容二人走后,毋青竹复又进了屋内,那丝雨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了。青瑜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毋青竹向青瑜道:“你带了她出去,把她打发了,若是她愿意,就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嫁妆由我出。若她不愿意,就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