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叫住他。
他迅速转过了头,脸上恢复了笑容。
“怎么弄醒秋雁啊?”
他似乎一点也不满意这个叫住他问题,变了脸只留下了一句,用水泼在她脸上试试;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这次倒还走得挺快!我嘟囔了句。
按照九季风说的法子试了,他也没骗我,不过一会儿,秋雁便醒了过来。
“小姐?”秋雁迷迷糊糊喊了我句。
“哦,你醒了!”我挤出微笑,停下手中正在空地用树枝乱画的手,走了过去。
“奴婢也不知怎的,醒之前看见了一道黑影飞过,随后便不省人事了!”秋雁满脸自责,说到最后声音愈来愈弱。
“你可能是看错了,没有什么黑影啊!”我故作淡定地答道,“你兴许是太过操劳了,要不回府之后我放你一天你好好休整下?”
“不用了,不用了!”秋雁一听休整二字,如洪水猛兽般连连摆手,“小姐若是给我了特例,指不定又有什么嘴碎的最后落得小姐的不是。”
我笑了笑,也没有推脱秋雁的这番好意。
“秦安澧应该在前面,走吧!”我笑了笑。
秋雁很是奇怪,疑云布满面上,随后也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又笑了起来,倒是比我还开怀。
“你高兴什么?”我忍不住多了句嘴。
“小姐高兴,奴婢也就高兴。”秋雁嘴里似乎还哼哼着什么曲子,她这也算是难得一次能够出来尹府无拘无束。
不得不说这皇家的狩猎园林却是修建得别具一格。自然,望不着边的草原是有的,幽静隐秘的树林也是有的,更叫人意外的是为了方便黎皇,嫔妃,皇子等休息还特地修葺了几间宫殿,背靠云雾缭绕的山崖,当真有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概。
我一边走着,一边感叹古代工匠的智慧,和这些宫殿的巧夺天工金碧辉煌。
“竹鸢!”秦安澧似乎找了我很久,清隽的额头上有些细小如针尖的汗珠。
“你不是有事吗?怎么会过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呢?”语气里夹杂着责怪。
我心里自然是听着这话不痛快,冷笑道:“我这被人当做棋子任由摆布这么久,总归得知道这盘棋现在下得如何不是?”
“竹鸢你这话好生奇怪,你怎会是一粒棋子?而且,哪儿来的棋盘?”秦安澧微愣一下,随后笑道。
我越发觉着秦安澧不对劲,试想原主之前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厌恶他,更何况九季风和秦安澧更是无冤无仇,他又为什么三番五次提醒我要提防秦安澧?现在看来,似乎并无道理。
方才安置秋雁时,我便注意到他和一个锦衣卫头子不知在聊些什么,随后见他们进了一宫殿的偏殿,出来时却只剩秦安澧一人。
那个锦衣卫头子呢?多半是被杀人灭口了吧!方才太子就是他带走的,如今太子应当是被处置了,而秦安澧他们自然也得尽快处置帮凶不是?不然走漏风声到了黎皇耳中,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的。
“大约是吧!”我阴着脸瞪着他,想到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方才杀了人,我不由得身子一颤,“我自己晓得要回去的。”
“我送你好了!”
他终是不放心我。也是,定远侯府和尹府本就交好,为了整个定远侯府自然不能让我惹一丝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