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很厉害，不愧是五皇子手下的人。”我忍住恶心，咬牙切齿地‘赞许’道，“只是觉得这种手法未免小儿科了些，给五皇子你掉份儿不是？”
方流恒看了我眼，没做声。
暗道里没有了杂音，有的不过是竹片一下一下刮拉的摩擦声以及火花大口大口地喘气声。
她，就真的不怕痛吗？我看着牢中鲜血四溅，唇瓣颤动。也不叫一声？
“她现在没了舌头，而且是个哑巴。”方流恒似乎是猜到了我心里边的困惑，殊不知这句话彻底让我难以接受，准确来说是不敢相信。
我抬眸看了眼旁边依旧淡定的方流恒，我好像要输给他了！
恶心漫上心头。
“尹小姐，”方流恒的清冽的声音总算是将神游当中的我拉了回来，“尹小姐现在觉得还只是小儿科吗？”
“五皇子说笑，”我冷笑了声，对上他的双眸，“人命的事从来就不是小儿科！”
“尹小姐是在意一条人命？还是在意这个人？”方流恒步步紧逼，一步套一步变着法地叫我承认火花是我这边的人。
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真诚的笑容，余光拂过牢里那摊碎肉和血迹，血腥味依旧充斥在鼻翼当中；费了好大劲才将已经到嘴前的呕吐物生生给吞了回去。
“尹小姐怎么了？”
方流恒注意到我面色的苍白，欠揍地问了句。
“只是觉着五皇子莫名奇妙去欺负一女子，这太荒...”
我话还没说完，牢中正在行刑的蒙面人开口道：“主子，人晕了！怎么弄都弄不醒。”
该死的方流恒又问起我来，此刻他低沉却又温和的嗓音却是带着杀气让人为之一颤。没准他下一秒就又要让你看到一些恶心的酷刑。“尹小姐想救她吗？”
我欲回答，方流恒又补充了句，“她可是尹小姐的人。”
既然这么问...
“我为什么救她？”我歪歪脑袋。
“之前尹小姐不是还说这是人命吗？”方流恒套着我的话问。
“有时候人犯贱的时候就不是人命了，而是，贱命！比如说...“你！
我语气冰冷到了极致，眉眼却故意挤出笑来。恩，这样显得云淡风轻一点。
方流恒没有多在意，将一张逼供的单子递给我。火花是从了才落得如此下场吧？
指纹笔迹不像是作假，而且从方流恒的神态里也可看出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况且他我早已心知肚明，似乎是没有隐瞒的必要？
“五皇子最好动手干净点，利落些。”我将那张逼供的单子递给了离他最近的那个蒙面人手中，小声低语，“可千万千万不要便宜了她！”
我的语气像是哀求，最后却夹杂了冷笑，讥讽。
“既然尹小姐这么说，那本皇子也不好反驳不是？”方流恒幽深的眸子染上一层笑意。他觉得有趣是吗？
火花醒了，用冷水给泼醒的。被拖过来时还张牙舞爪地向我发着声，可惜有的不过是急促的呼吸。
一群人打开了一个小匣子，我瞟了眼差点没吐出来，全是虫！密密麻麻的像蛆一般蠕动着身子的黑色小虫子围着那个小匣子四周绕着圈。
不出所料的话，这应当不是简单的虫子，而是蛊。而且这蛊不简单，应该是出自苗疆。
火花有点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