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青竹拍案而起,“什么?又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奴婢不知,只是听别的太监、宫女都这样说!”这件事情不出一天就传到了太后和皇上的耳朵里。太后只是叫她过去问了一番话,她再三澄清那日只是受惊,并无招人轻薄之事,太后方放下心来。晚间,毋青竹正准备就寝,却听到有太监在喊:“皇上驾到!”她只得套上衣衫,起来接驾。
孟昶一把将她扶起,口里说:“你怎么也规矩起来了?以前你可是一口一个‘仁赞’,现在动不动就下跪,朕都不认识了,这还是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竹丫头吗?”
毋青竹笑道:“臣妾不敢,皇上今个儿好兴致,怎么到我这庄宜宫来了?”
“你这话说得也奇,朕除却在养心殿独寝,其它的日子,哪一日不是到你这里歇息?”
毋青竹娇嗔道:“我还以为你已经离不开那个张昭容了,你不是说她通体冰凉,搂在怀里犹如抱冰?”
孟昶笑道:“那原本是朕的一番气话,怎么你还记得?”
毋青竹“咯咯”的笑了两声,孟昶一边搂她在怀里,一面又说:“听闻你在惠光寺……”
毋青竹一听这话,不由得拉下脸来,口里说:“皇上也信我被歹人轻薄?你看这是什么?”她边说边撩起了衣袖,露出一截酥臂,那孟昶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毋青竹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不由得心上一惊。那守宫砂已经失色褪去了。她百口莫辩,孟昶拂袖而去。其实守宫砂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只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对此毫不迟疑。在家时,母亲替她点了这守宫砂,一直未褪,怎么忽然就褪了,难道自己那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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