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笑向毋青竹道:“公子好雅兴,怎么这多会儿来小店了?”
毋青竹便说:“适才路过此处,见你这酒馆,颇有情趣,也就进来了。”
“韩王便说:“来着皆是客,公子勿需客气。”他又向伙计说:“上一坛子新酿的九酝春酒。”
毋青竹看这人的面孔真是和韩王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再看那神采,竟是果如绿萼所言:举手投足间二人无丝毫的差别。
毋青竹道:“在下毋青竹,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韩弢!”
毋青竹只觉着心酸,这个韩弢真的是韩王吗?可韩王已经躺在皇家陵寝里多年了,世上有如此神似的人,难道是韩王在这人身上重生了吗?毋青竹一时失神,韩弢连喊了她两声,方回过神来,恍若大梦初醒一般,口里说:“韩公子,适才说什么?”
“公子?你何故只是出神?”
“公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韩弢哈哈一笑,又道:“想必公子和你的那位故人定是交情很深了?”
毋青竹默然无语,半晌才问:“公子为何姓韩?你这酒馆为何取名竹园?”
“青竹兄不用客气,不必一口一个公子。”
“既如此,那我称你一声‘韩兄’如何?”
“好极了,我与你也颇为投缘,不如我们喝它个一醉方休如何?”二人举杯共饮,自不必一一道来。
且说毋青竹离了竹园,正思回宫,复又记起,一故友居住在此,也已多日未曾见得,不如顺道去探视一番也好。打定主意,毋青竹便朝老友居所方向去了……
不多时,便到了一个门脸儿不大,且紧闭着的房前。她用手扣了扣门上的铜制拉环,只听门内有一女声在问:“是何人?”
毋青竹便说:“是我。”
那门“嘎吱”一声开了,走出一个女子来,笑道:“毋姑娘都多久没到我们这绿柳山庄了,我们都怪想你的。”
“我近日总没有功夫出来,故此没来,华姐姐可安好?”
“嗯,还好,只是总念叨你……”毋青竹和这女子闲话了几句,又道:“华姐姐如今可还住原先那处?”
女子道:“因春日天气暖了,我家主人已搬去含烟阁住了,是不是要使人带你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毋姑娘,你是我家主人的贵客,若是连个带路的人都没有,我家主人岂不是要责备我们简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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