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战国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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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鸡鸣狗盗

宣王二年(前341),田忌跟孙膑、田婴一起攻打魏国,在马陵之战大败魏国,俘虏了魏太子申杀了魏国将领庞涓。宣王七年(前336),田婴奉命出使韩国和魏国,经过他的一番活动使韩国、魏国归服于齐国。田婴陪着韩昭侯、魏惠王在东阿南会见齐宣王,三国结盟缔约后便离开了。

第二年,宣王又与梁惠王在甄地盟会。这一年,梁惠王去世。宣王九年(前334),田婴任齐国宰相。齐宣王与魏襄王在徐州盟会互相尊称为王。楚威王得知这件事,对田婴很恼火,认为是他一手策划的。第二年,楚国进攻齐国,在徐州战败了齐国军队,便派人追捕田婴。田婴派张丑去劝说楚威王,楚威王才算罢休。田婴在齐国任相十一年,宣王去世,愍王立为国君。愍王即位三年,赐封田婴于薛邑。

后来齐滑王即位,认为自己尚无力处理国政,就认命孟尝君为相,处理国家大事。

孟尝君非常善于察言观色,揣摩齐王的心思,讨的齐王的欢心。有一次,齐王的夫人死了,齐王身边有七个十分宠爱的美女,孟尝君想知道齐王选那位为夫人,就想出一个十分巧妙地办法,他向齐王进贤七件叫做“珥”的耳饰,其中有一件与众不同,格外的漂亮。第二天,看最漂亮的耳饰戴在那位美人的耳朵上,就劝齐王立那位为夫人。他通过齐王对七件耳饰的分配,就可了解齐王最喜欢谁了。

孟尝君在薛邑,招揽各诸侯国的宾客甚至犯罪逃亡的人,很多人都归附了孟尝君。孟尝君宁肯舍弃家业也给他们丰厚的待遇,而且不分贵贱贫富,不分黑道白道,只要相投皆以礼待之,因此使天下贤志之士无不倾心向往。

他的食客有几千人,待遇不分贵贱一律与田文相同。孟尝君每当接待宾客,与宾客坐着谈话时,总是在屏风后安排侍史,让他记录孟尝君与宾客的谈话内容,记载所问宾客亲戚的住处。宾客刚刚离开,孟尝君就已派使者到宾客亲戚家里抚慰问候,献上礼物。田文这一招很能收买人心。

有一次,孟尝君招待宾客吃晚饭,有个人遮住了灯亮,那个宾客很恼火,认为饭食的质量肯定不相等,放下碗筷就要辞别而去。孟尝君马上站起来,亲自端着自己的饭食与他的相比,那个宾客惭愧得无地自容,就以刎颈表示谢罪。贤士们因此有很多人都情愿归附孟尝君。孟尝君对于来到门下的宾客都热情接纳,不挑拣,无亲疏,一律给予优厚的待遇。所以宾客人人都认为孟尝君与自己亲近。

秦昭襄王听说孟尝君贤能,就先派泾阳君到齐国作人质,并请求见到孟尝君。孟尝君准备去秦国,而宾客都不赞成他出行,规劝他,他不听,执意前往。

这时有个宾客苏代对他说:“今天早上我从外面来,见到一个木偶人与一个土偶人正在交谈。木偶人说:‘天一下雨,你就要坍毁了。’土偶人说:‘我是由泥土生成的,即使坍毁,也要归回到泥土里。若天真的下起雨来,水流冲着你跑,可不知把你冲到哪里去了。’当今的秦国,是个如虎似狼的国家,而您执意前往,如果一旦回不来,您能不被土偶人嘲笑吗?”孟尝君听后,悟出了个中道理,才停止了出行的准备。

孟尝君喜欢招揽宾客,罗致天下人才,所以诸侯宾客以及逃亡的罪犯,都跑到他那里。孟尝君本人并没有那么足智多谋,他比不上张仪和苏秦那样的顶尖人物,但是孟尝君很会收买人心,招贤纳士,借用他人的智慧和才能,为自己服务。三教九流,各有所用,在这方面孟尝君却有过人之处。

孟尝君有一位宾客,此人爱慕孟尝君的夫人。有人对孟尝君说:“作为您的宾客却爱慕您的夫人,这已经是很不义了,请公子杀掉此人。”

孟尝君听到后笑笑说:“以夫人的美貌,他爱慕夫人,也是人之常情,你们不要管他。”就这样过了一年,孟尝君召这位爱慕其夫人的宾客,对其说:“你跟我这么久了,大官没有得到,小官你又看不上,卫国的国君与我交情很好,我现在把你介绍给他,希望你能在卫国出人头地。”

后来这位宾客到了卫国后果然收到卫国国君的重用,后来卫国和齐国外交失败,卫君准备联合一些平时和齐国不和的国家共同讨伐齐国,齐国国君为此寝食难安,而孟尝君却不以为意,他劝说齐王说:“卫国不会率兵来攻打齐国的,我敢保证。”听了孟尝君的话后,齐王心稍微安了一下。

后来孟尝君暗中给那位宾客写信,后来那位宾客劝说卫国国君打消了攻齐的计划。齐国的人听说后都以为孟尝君会未卜先知,所以齐王可以化险为夷。

齐滑王二年,即公元前300年,秦昭王再次召孟尝君,孟尝君不敢得罪秦国,于是就率领众宾客出使秦国。秦昭王听说田文贤能,想让他就相位,孟尝君不敢得罪秦昭王,只好留下来。但秦国宰相樗里疾担心田文夺他的相位,指使他的门客谗言于昭王:“留下孟尝君对秦国是不利的,他出身王族,在齐国有封地,有家人,怎么会真心为秦国办事呢?再说田文是齐国人,他必定先齐后秦。再说,他的门客都是藏龙卧虎之辈,对秦国的事务了如指掌,他一旦背叛秦国,秦国就危在旦夕。”秦昭王将信将疑。

后来秦昭王去问樗里疾,樗里疾假作惊诧地说:“说得对呀,田文是秦国的祸害,不如杀了他!”秦昭王觉得有理,便改变了主意,于是就把田文软禁在馆舍里,只等找个借口吧他杀掉。

秦泾阳君与田文要好,就把真相告诉了田文,并献策说:“昭襄王宠爱辛姬,只有贿赂于她,让她在秦王面前求情,就有救。”

田文找秦昭王宠妾辛姬求情,宠妾索要他的白狐毛皮袍子,但这件袍子已送了给秦昭王,就在孟尝君为此事懊恼时,有一个门客说:“我能把狐白裘找来!”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