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战国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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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李代桃僵

三军分路而进,旌旗蔽野,杀气腾空,满望踏平赵土,大拓燕疆。赵王闻燕兵将至,集群臣问计,相国廉颇进曰:“燕谓我丧败之余,士伍不充,若大赉国中,使民十五岁以上者,悉持兵佐战,军声一振,燕气自夺。栗腹喜功,原无将略;庆秦无名小子,乐闲、乐乘以昌国君之故,往来燕、赵,不为尽力。燕军可立破也!”乃荐雁门李牧,其才可将。

赵王用廉颇为大将,引兵五万,迎栗腹于鄗;用李牧为副将,引兵五万,迎庆秦于代。

却说廉颇兵至房子城,知栗腹在鄗,乃尽匿其丁壮于铁山,但以老弱列营。

栗腹探知,喜曰:“吾固知赵卒不堪战也!”乃率众急攻鄗城,鄗城人知救兵已至,坚守十五日不下,廉颇率大军赴之,先出疲卒数千人挑战,栗腹留乐乘攻城,亲自出阵,只一合,赵军不能抵当,大败而走,栗腹指麾将士,追逐赵军,约六七里,伏兵齐起,当先一员大将,驰车而出,大叫:“廉颇在此!来将早早受缚!”栗腹大怒,挥刀迎敌,廉颇手段高强,所领俱是选的精卒,一可当百,不数合燕军大败,廉颇生擒栗腹,乐乘闻主将被擒,解围欲走,廉颇使人招之,乐乘遂奔赵军。

恰好李牧救代得胜,斩了庆秦,遣人报捷。

乐闲率余众保于清凉山,廉颇使乐乘为书招闲,闲亦降赵,燕王喜知两路兵俱败没,遂连夜奔回中都。

廉颇长驱直入,筑长围以困之,燕王遣使乞和,乐闲谓廉颇曰:“本倡伐赵之谋者,栗腹也。大夫将渠有先几之明,苦谏不听,被羁在狱,若欲许和,必须要燕王以将渠为相国,使他送款方可。”廉颇从其说,燕王出于无奈,即召将渠于狱中,授相印,将渠辞曰:“臣不幸言而中,岂可幸国之败以为利哉?”

燕王曰:“寡人不听卿言,自取辱败,今将求成于赵,非卿不可。”将渠乃受相印。

谓燕王曰:“乐乘、乐闲虽身投于赵,然其先世有大功于燕,大王宜归其妻子,使其不忘燕德,则和议可速成矣。”燕王从之。将渠乃如赵军,为燕王谢罪,并送还乐闲、乐乘家属。

廉颇许和,因斩栗腹之首,并庆秦之尸,归之于燕,即日班师还赵。

赵王封乐乘为武襄君,乐闲仍称昌国君如故。以李牧为代郡守。

公元前245年,在危机四伏中的廉颇忠君报国,一如既往。廉颇奉命攻取魏国繁阳后,赵孝成王去世,其子赵偃继位,称为悼襄王。悼襄王昏庸无能,重用郭开。郭开奸诈毒辣,早就想置廉颇于死地。悼襄王对德高望重的三世老臣廉颇怀有戒心,加之郭开在赵王面前尽说廉颇的坏话。

赵王信以为真,便派乐乘到繁阳代替廉颇职务。廉颇知道来者不善,忍无可忍,为防不测,击败乐乘,乐乘败走。廉颇无奈遂奔魏国,魏王虽尊为客将,疑而不用,廉颇由是遂居大梁。

后来赵王后悔,派人去请廉颇回来,赵王的宠臣郭开与廉颇有仇,就叫使者说廉颇坏话,廉颇听说赵王派使者来了,很高兴,当着使者的面吃了三大碗饭,又拉开二百斤重的弓,来表示廉颇不老,后来使者回去后虽然把见到的情况告诉赵王,不过又加了一句,说:“他与廉颇小谈一会,廉颇上了三次茅厕。”赵王以为廉颇老了,遂不用廉颇,后来廉颇到了楚国,一心想为楚国出力,可是事与愿违,楚兵不听廉颇的,廉颇于是郁郁而终。

李牧,出生于战国末年,是赵国的大将。在今山西襄汾县西的考村,有李牧墓。

战国末年,李牧被派往北部边疆,长期驻守雁门郡(今山西北部),防备匈奴的侵犯。在这里,他根据实际需要,设置官吏,并将当地全部租税收入作为军队的经费。这是赵王给他的特别的权力。所以他的军队生活很好,每天都要宰杀好几头牛来给战士吃。他教导战士苦练骑马、射箭等作战技术,严密看守烽火台,同时派了许多谍报员,随时掌握敌情,做好迎战的准备。

他向军队发布了一条命令以:“如果匈奴侵入边境,就赶紧把人马物资迅速运送回营,严加保护。若有人胆敢擅自出营拒敌,立即处斩。”

因此,匈奴每次入侵,他的军队总是守在营垒里,不与他们交战。

这样,过了几年,边区军民没有任何伤亡、损失。可是匈奴却认为李牧这样做是出于软弱害怕,甚至连赵国守边的战士也开始抱怨自己的主将太胆怯了。赵王知道这些情况后,也责备李牧应该出兵应战,而不应守而不战,认为这是对匈奴侵边的纵容。但李牧却对此不以为然,一切照旧。赵王大怒;就把他调了回来,同时派别的将领代替他作戍边将军,李牧无奈,只好回到朝廷。

新将领一到任,就采取了与李牧完全不同的策略和方法。每次,匈奴兵刚一进犯,他就立即发兵应战,可是每一次战斗,都以赵军的失败而告终,结果边地的物资受到损失,人员伤亡也很严重。这样,匈奴更加猖獗,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边地发动侵扰,弄得边境人民无法正常地种田和畜牧。赵王经过这些惨痛教训,才认识到李牧当初策略的正确,才感到原来责备和撤换李牧是完全错误的,于是派人去请李牧。

李牧再三推托有病,关门谢绝。赵王知道他害的是心病,所以还是坚持让他出来带兵。

于是,李牧对赵王提出要求:“大王一定要用我,我戍边的办法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您如果能答应这些,我才敢受您的命令。”赵王答应了他的要求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寡人再也不干涉你戍边的事了。”

李牧复任以后,依然按照过去规定的那一套命令办事。匈奴人侵抢掠,他妈终坚守不出战。李牧的部下,每天得赏而无用武之地,求战心切,都希望能与匈奴决一死战。

一晃就是几年光阴。李牧经过几年的养精蓄锐,看清了匈奴出没的规律,也积累了一套进攻匈奴的有效办法。他看到将士、军民都群情激愤,时机和条件都已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