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没听清。
“啊？”
小美见我愣神的样子，不耐烦地又压低声音说了一遍。
我还是愣住。
“不……小美，你普通话是不是不标准？”我仍然不相信。
我看见小美强忍住怒气，身上似乎要冒火了。
我回头看看秋秋，秋秋正傻笑着疑惑的看着我们。
确实，秋秋身上的祭司服很宽大，所以完全看不出身形。但光看脸……实在分不出男女。
我有些混乱，把头转了回来，低头看着小美的胸前。
身材很好啊。我想着，然后把手覆了上去。
“小美，你是女的哦。”手上真实的触感告诉我这个事实。
小美僵住了，嘴角在不停抽搐。
“……你站住！！！”小美的怒吼像要把房子掀了。
楼下的程海泽皱着眉向楼上看了一眼。
我则面无表情地走开，任由被惜若拉住的小美发火。
来到秋秋面前，我抬头看他，询问：“秋秋，你真的是男的吗？”
听到我的询问，小美停止了发火，惜若也皱着眉看了过来，而秋秋则是愣住了。
“诶？男的……我吗？我是……男的？”秋秋十分迷惑不解的样子，思维好像有些混乱，“嗯……我是男的……不对，哪里不对……”
看到出乎我意料的反应，我瞪大了双眼。
“他……他不知道自己……”
还是小美速度快，一把把我拉了过去，生气的轻声说：“秋秋受过伤，分不清楚自己的性别，你别去刺激他！”
受过什么伤会让人分不清自己的性别？
我后来趁珍珠们休息，私下问爱罗。那三颗珍珠估计不会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分不清性别？”爱罗考虑了一会儿，“照小美的说法，秋秋是男生，但他自己却对此抱有怀疑……”
“我觉得从行为举止上来看，秋秋是女生。”我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有一种猜测。”爱罗的神情有些严肃，“也许是，秋秋本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换了身体。”
“什么？”我有些坐不住了。
“也就是说，灵魂是秋秋的，而身体，却不是她的。再加上，也许被删除了一些记忆。”
我有些头痛地扶着头。
小美他们三人，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事情，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口口声声称我是他们的主人，但却并不是全心全意效忠于我……明明是顺着我的意思在帮助我，但又觉得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或许……他们是危险的存在？
不安的感觉包围了我，我感到周围一片凉意。
“珍珠他们啊，或许有自己的苦衷。”爱罗将被子盖在我身上，“即使不能完全信任他们，至少也不能放弃他们。因为……他们现在在帮助我们啊。而且，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的。”
“嗯。”看着爱罗甜甜的微笑，我渐渐放松下来。
“其实我以前就想问。”爱罗略有停顿，有些犹豫地说，“我们从前从未见过面，你为什么肯帮我？”
“啊，这个啊。”聊到这个话题，似乎觉得轻松了些，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或许……并不是为了你。只是，想要打破平凡的现状，去追寻一些……从前追不到的东西。”
“是……这样啊。”爱罗微微低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神情。
我没有看到，她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