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罗道:“所以道兄上大石寺找守望禅师?”
谈墨道:“此人若是单打独斗,我还可以应付过来,只可惜这个人善于变化,躲在人丛之中十分难以防范,我又要救人又要分心提防他,十分不便。偏偏这个变化的本事乃是罗刹鸟天生的神通,寻常人就算修为再高,也看不透,只有守望禅师的慧眼方才能看穿,故此我去请禅师出手,可惜禅师却是没有答应。好在三娘出手,到时候也好有人提防。”
听到这话,瑶三娘脸上微微一笑,道:“师父有言叫三娘相助道兄,三娘自当尽力,只是我也看不出这个罗生的变化,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而已。”
谈墨笑道:“也不必多想,此人变化虽然厉害,但是修为却不是顶尖,只要提防不让他偷袭,便算建功,他也奈何我等不得。来,这时节鲤鱼正好,寻常不好吃到。”
谈墨说罢,拿起筷箸,却见许罗瑶三娘皆不动,神情一滞。
瑶三娘淡淡一笑,道:“三娘不食荤腥已然许久。”
许罗持杯笑道:“鱼虽然好,许罗却吃不得。”
谈墨这才想起许罗乃是鬼身,不能吃未曾承受香火供奉的吃食,摇摇头,笑道:“二位却是少了口福。”也不勉强,一手持杯,一手持箸,自吃起来。
几人边吃边说些话,不多时,舱外咚咚传来脚步声,却是罗蹇驮和韦氏兄弟回来了。
罗蹇驮走在前面,神色不豫,走到桌边拿起酒碗酒坛,自顾连喝了三杯,方才道:“此番若不是老祖被那老秃贼封住魔胎,怎能吃亏?不过老祖愿赌服输,你们占到老祖便宜,老祖便不计较你们。”
旁边韦氏兄弟浑身上下僧衣都被抓得一条条,身上也是血痕遍布,却没有受到重伤,听罗蹇驮的语气,方才的争斗这四兄弟应该还占上风,并未吃亏。
那韦氏兄弟见到罗蹇驮处了下风还这般乖张,心中顿时又蹿上一股明火来,当头的韦春来道:“好么魔,方才见到大战在即,才停下争斗,让你脱身,你怎敢再作这般诨话。你若不服,便再厮杀,若不制服了你,算不得好汉。”
罗蹇驮一听这话,跳起来道:“方才便是你们怯了,却拿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斗便斗。”说罢,又要出去。
谈墨忙伸手拦住,笑劝道:“修罗王要斗,救完人之后,再斗不迟,此时吃酒才是正经。”
罗蹇驮望着四周的人,将眼睛瞟向许罗,许罗轻轻摇摇头,并不说话,罗蹇驮眼睛骨碌碌乱转一阵,知道自己若要再斗,便要得罪人的,便冷哼一声,道:“且放过你们,等救完人,却再计较。”
韦氏兄弟还待说话,却被谈墨挥手止住,劝道:“吃酒,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