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如果是草原之狼,就不难以相信可以将毒双仙的毒借掌风还给他们。
野马低声道:“两位前辈,我现在要救我的朋友,你们谁反对?”
毒双仙哪敢反对,后悔招惹上这号人物。
“不反对?那么你俩是承认害死了阿尔特啰?”
两个点头又摇头。
“自古有云,杀人偿命。”
不等野马话毕,两个老毒物吃下解毒的药丸,拔腿就跑。野马想去追,可是两个老怪物临走的时候撒了一把毒粉。野马立即用披风遮住头脸的时候,两个老怪物如鬼魅般窜入丛林里,道:“好小子,你等着,咱们走着瞧!”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的暗色里。
野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道:“倘若不是要救人,量你们也逃不过今晚。算你两个老东西命大,再让你俩多活几日。哼!”他收起马鞭,抓住麻绳一滑就到了深坑下。不一会儿,就抱着泪无痕回到地面上。他看到泪无痕全身肿胀,面目全非,不是那件衣服,他已经认不出这个人就是刚才与他吵架的家伙。野马知道她中了毒双仙的毒。他封住泪无痕的命穴,以免毒性攻心。立即抱起泪无痕飞身上马,回头用马鞭朝那害人的土坑用力一扬,震起的泥土将土坑掩埋。他再一扬鞭,带着泪无痕直奔镇上的医馆。
前面是双牛镇,在镇子口有一座浮桥,浮桥的对岸有一对镇河神的双牛,因此而得名。一进镇子,野马就四处打听医馆的下落。野马在镇子里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医馆,可是大夫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诊。野马将泪无痕放在塌上,自己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看着泪无痕全身发紫,他更加地焦急。泪无痕迷糊中不断地道:“我不要死,不要。臭野马,不要丢下我,不要。臭野马、臭野马……”
野马听到泪无痕迷糊中的话,心无法平静下来。“臭婆娘,臭婆娘,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过了半个时辰,大夫终于回来。野马一把将他拧到泪无痕的面前,大夫看到泪无痕的样子吓了一大跳。通过望闻问切之后就不断地摇头,道:“太晚了。”
野马一听是这样的结果,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拧住大夫的衣领大声地喝道:“救她!一定要救她!什么药材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弄到。想要什么价钱,开口!千金万两都不成问题!救她!一定要救她!否则……”
一副凶悍的模样,谁见了不害怕?大夫只好硬着头皮让野马将泪无痕扶进内屋。
大夫用针灸的方法将泪无痕全身的毒逼到双腿上,他只能告诉野马,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这种方法只能延缓她的生命,却不能将她体内的毒逼出来。若要救她,就必须在十五天内找到下毒人的解药。在这期间,泪无痕的双腿会慢慢失去知觉,变成残废。大夫告诉野马,附近有一个叫陆家庄的地方,世代经营药草,他那的药物最多最齐。将泪无痕送到那或许还有办法。
野马记得古枫影曾经对他提过这个人,于是他就抱起昏迷的泪无痕,连夜骑着疾风赶往成都郊外的陆家庄。
陆家庄占地约为十五公顷,是一个药草世家。陆家庄有人口七百八十六人,其中百名护院,百名药工,百名俾女,百名镖师,百名男仆,百名大夫,百名采药人。陆家庄主要以药草为业,全国各地都有分店,其主是一名叫陆百年的中年男子,其上还有一个主子,就是浙江的吴二爷——小财神。
野马骑着疾风到了陆家庄的门口,就见门口车水马龙,他们忙着搬药草装车。野马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门口道:“在下野马,有急事求见陆庄主。”
门口的小厮上下打量了野马一番,道:“谁都来求见,我们庄主岂不忙死。走,走,走。”
野马道:“我有急事。”
“管你有什么事。有急事上茅房去。”
“我是古枫影的朋友。”
“你?”野马打扮古怪,不象中原人。小厮道:“你称是古大爷的朋友,谁证明呀。再说了古大爷死了,死无对证。走开,别在这耍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野马哪有心情与小厮磨时间。若是平常,他定是耍什么花招逼出庄主亲自迎接。这会儿正急着,火气又大,握紧了拳头就想一路打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响,这声音熟,还有那吆喝声:“快点,快点!小心!”
野马回身望去,那不是罗絮么?他上前叫道:“罗絮!”
罗絮毫不客气地道:“滚一边去,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别来烦老娘。”
野马双眉微皱,道:“人走茶凉。古枫影一死,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是么?”
罗絮一听,立即回身一瞧,好像是野马。野马精神憔悴,几天没有刮胡子,双眼又有黑眼圈。与当初那个精神百倍的野马有天壤之别。罗絮吃惊地道:“野马大哥?刚才真的对不起。瞧我都忙昏头了。”
野马低沉的声音道:“还认得我?”
“对不起,对不起——你这个样子挺吓人的。”突然看到马背上的人,道:“这个鬼是……”
“你当然认不出她了,她是泪无痕。”
“啊?”罗絮看到泪无痕面目全非的样子,十分地恐怖,她惊愕地问道:“她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
“救人要紧,快抱她进去。”
另一个仆人道:“罗姑娘,当归十担,红花十担,刘寄奴草十四担,仙鹤草……”
罗絮大声道:“草你个头,出人命了!快,快通知陆庄主,还有战大哥。”
罗絮陪同野马,带上泪无痕奔进大堂。先前拦野马的小厮拦住一个仆人道:“那谁呀,还带着一个不死不活的妖怪。”
仆人应声道:“他?连他你都不认识?没有见识。他是古大爷的好朋友。”
“真的是古大爷的好朋友?”
“咋的了?刚才是你拦他的?”
“我……我哪里知道他真的是……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听古大爷提起过。是新交的吧。”
“哪呀,你都没有瞧见他一抱那个不死不活的人进去,战大爷那表情……哎哟……”
“如何?”
“是对待老朋友的那种神情!”
“什么?战大爷还有这号朋友?”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不过看到咱们陆庄主那凝重的神情,你可想而知了。”
“庄主?怎么?”
“庄主一听说那个人的名号,真是热情百倍。除了对古大爷、吴东主有那种神情之外,我还没有见过他对第三个人有这表情与热度的。”
“什么?这下可惨了。你……你可听到那个人的名号?”
“我?就这地位?能靠近庄主么?我还是听小翠那丫头说的。咦?刚才那个人不是报了名号的么?想想!”
小厮抓了抓头,道:“报是报了,我没有听说过。”
“不可能。咱们庄主能对无名小卒那么热情?你倒说说看,他报了个什么名号。”
“叫……叫……叫野马。对,他称自己是野马。你说说,哪有自己称自己是野马的。”
“对呀,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怎么庄主一听就变了脸色?”
就此时,听到罗絮的大嗓门在叫嚷道:“管家!快,快,把庄上所有的大夫都叫来。快!快!”
本已经就忙乱的陆家庄,现在就更别想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