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功顿时把怒火和对晚上休息时所要遭受的酷刑的恐惧转嫁到叛徒丫鬟身上,急声道:“如画如琴别走了,留下置一桌酒菜,我要招待萧兄弟。”
在夫人的首肯下,两个女孩无奈地留下来,看着不怀好意的主人,如两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眼睛里露出恐惧害怕。
武成功得意地暗地一笑,让你们再当叛徒,吩咐了让她们去弄酒菜,决定慢慢折磨两个小丫头后。对萧道:“今天陪我好好喝一顿,然后就在这里住下,咱兄弟那个{秉}什么烛夜谈来着。”其实他是想把萧拉下水,先渡过这一个恐怖的夜晚再说,估计明天母老虎的火气会小点吧。
萧担心铺子里的伙计会不放心地出来找他,把意思一说,大将军拍拍手随便招来几个下人吩咐他们去报信。
等下人送了两杯茶上来,两人品着香茶谈笑起来,一会,萧皱着眉头迟疑道:“我看刚才嫂夫人面色好像不大好,是有恙在身?”
武成功诧异道:“你懂医术?看不出来啊老弟,我看你像杀猪的也不像郎中,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和这家伙聊天纯粹是受罪,满嘴胡言乱语,天花乱坠乱说一顿。
“我现在是在江南回春堂中做事,不过是管账的,看多了,倒也算懂一点医,不过离医师就差远了。”萧笑笑,然后正色道:“看嫂夫人气色虚亏,精神不振,是否真的是病魔缠身?”
“哎,生孩子落下的毛病。”武成功提起爱妻的病症唏嘘不已,“当年我在辽东苦寒之地和建洲女真人开战,你嫂子非要跟去,女真蛮子夜袭抚顺城,军队抵抗不住,只好选择撤退,你嫂子正值临盘,结果一路上受了寒气,虽然孩子生下来了,可也有了这个缠身病根。
“平日珍贵药物吃了不知多少,我也不敢稍惹她动气,譬如白天的事,我本来是手痒想出去赌两手,可又怕传到她耳朵里,所以只好换了衣服装扮个下人去那些垃圾赌坊过两手,我是能让着她就让着,小心翼翼让她保养好身体。”
“哎,可惜无论是吃药还是保养根本不管用,每到天气酷寒的时候她还是痛苦难挡,受了无数的折磨至尽不能罢休。他奶奶的,都怨我啊。”
萧把这番话暗暗记在心里,苦苦思索着该怎么帮武大哥解决这个难题。嘴里还是饶开这个话题,说些轻松痛快的话引得武成功一会就哈哈大笑,脏话连篇。
等酒菜准备好了,两人入座,放着府中众多下人不要,武成功非让如画如琴伺候在旁,可怜的两小丫头早就浑身发软,疲惫得直想睡去,武成功故意一会呼来呼去,看着两女孩穿花蝴蝶般拖着僵直的脚步忙来忙去,他心情大爽,连呼痛快,连自己不久后将要面临酷刑都已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