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想。”吴国夫人一甩锦帕,咬牙切齿地说。
“嘘。”羽宁让她母亲噤声,宫中耳目众多。她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吴国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想自己当年如何风光,多少豪门贵族,皇子都臣服在她的裙摆下,如今,她的女儿却见一个病恹恹的皇上都摆不平,这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你也不用再沉郁。”吴国夫人果真是块老姜。瞬间便想到了主意。
羽宁抬眸看着她母亲,心下已明白她有了主意,做出愿闻其详的样子。
“长公主对靖王爷往日背叛家族的事,心中怨念颇深,依我今晚在宴会上所观,她是不会容靖王妃生下麟儿的;”吴国夫人转动着自己手上的圆润银镯,“这后位关乎皇家脉和,可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况且,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纵有天大的本事,在朝中没有宠臣撑腰,她也翻不起天地来;朝中大员们看的都是靖王爷的脸色;只要靖王爷对长公主没有好感,她一样坐不得这后位之主。”
“母亲大人的意思是?….”羽宁看着她母亲在昏暗灯光下皱起的脸,忽然觉得一个阴谋在自己心中酝酿起来。一切都不用她操心,黄雀捕蚕螳螂在后。就让长公主做那个挡箭牌又何妨?
“女儿呀,你就老实的待在这里等着做你的皇后吧。”
“话虽如此,只是,。长公主跟靖王爷倒底是一脉同宗的,长公主真的会狠心对自己弟弟的骨肉下手吗?”
血亲?吴国夫人哼笑一声,如今那不过是一滩血水,就当是靖王妃流了点血又怎样。
“只要能搬到长公主,靖王妃做点牺牲也不什么?况且,我看那个王妃大大咧咧,毫无防备之心,所以,…”
“母亲的意思是?”
“我们何不拉拢拉拢她呢?”
“母亲说的对,我这就叫小月准备礼物去,…”
“用不着你操心,一切我来办就是。”吴国夫人涂满胭脂的脸上,凝结在一起的皱纹舒展开来;那笑容在暗夜里看着甚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