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疯了的天娇,缙云觉得心痛极了。因为那一场赌马,虽然,她不喜欢许天娇,可是却视她为知己。
人生难得有知己。她们确是敌对的两个人。
往日她在那人身侧,巧笑嫣然,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美目轻佻,,端的也是风华绝代,而今,她就这么疯了。这怎不叫她心中觉得惋惜?
“殿下。”宫人见公主摆手,就近前听从吩咐。
“把她带到玉琴宫去。”
“是。”
“记着,好好伺候着。”缙云多加了一句。
天娇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了,缙云才转身重新走进大殿。
“母后,请节哀。”
“你说,陛下会将国玺藏匿在何处?”
孙皇后忽然的转变,让缙云刚才还悲伤的情绪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你说那国玺会藏匿在这中宫里面吗?”
“儿臣,儿臣不知。”
孙皇后豁然站起身来。漫步在龙床前轻轻走了两步,环视着寝宫内的装饰、摆设。眼前还不是她伤心的时候,国主忽然驾崩,未立下遗诏,如今齐王已死,肯定是太子殿下继位为新主。若是,太子一旦继位,他是不会听任自己摆布的。况且,自己与华硕也有多年的夙冤未曾了结。他若继位,她这皇后也算是做到头了。所以,陛下驾崩的事还不能泄露出去。
不光如此,她还要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良策来封住悠悠众口,同时还要继续主持大局。华硕不能做太子。
国主的皇子之中能跟太子匹敌的…
孙皇后琢磨了半响,才慢慢回身在龙床前坐下。
缙云看着她母后的表现,心中也担忧起了,刚才她母后的问话,也让她从悲伤的情绪里拔出来,开始思考眼前的局势。父王忽然驾崩,没有留下遗诏。国玺至今还未找到。这对她们母女是利还是不利呢?
“哎,…”
“母后为何叹息。”
“这中宫也有些年月了。”
缙云不接话,她不明白母后忽然说起这中宫宫殿来的用意。
“要舍弃这里,母后还真有些舍不得。”孙皇后抬眸看着殿顶上镶嵌的盘龙云纹,长出了一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