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睁眼看她，唯恐自己因此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角余光看她，“你懂我的意思吗？”
听了这些，灵姗以为泪水而泛红的眼眶中噙满了泪花，一闪一闪的，悬而不落，“我不懂…不懂。我只知道，我不想小叔叔离开我，不要小叔叔离开我。”
“灵姗”
他突地加重了语气，语重心长的叫着，听的人大为吃惊。
“我知道你懂的，你懂。”
转过身来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抓着，知道她感觉到隐隐的痛。
他是故意的。
灵姗看出来了，迎着他认真的目光，对于他的说法，灵姗完全不赞同的直摇头，口中不迭的道：“我不懂。不懂…”
她愿意相信之前发生的一切。
相信那一晚在圣女宫外，他意外的亲自己时，抑或是跟她一样心中一阵悸动的。
“不，你懂！”
他郑重其事的说着，不容她继续睁眼说瞎话。
将她心底仅存的那份希望彻底打碎。
这一会儿，她想摇头都不敢了。因为他的眼神正阴鹜的瞅着自己，让她心跳加速，害怕极了。
“灵姗，听我一句，忘记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
从未想过自己之前的话语，竟然会成为今天，灵姗用来反驳自己的有力证据。
“我…”垂头的一刹，一行热泪顺着面颊掉落，啪嗒一声，落地开花，“我忘不掉。”
抬头看他，经过泪水洗涤的眸子更显明净，“要是可以忘掉，昨晚我就不会睡不着，今天我就不会来找你。小叔叔，我们不要自欺欺人好不好？我们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好不好？”
瞧出她眼中迫切的期待，哈瑞闭了会眼，心头纷乱如麻。
“小叔叔，小叔叔…”
见他动也不动，她担心的叫着，伸手摇了摇他的手臂。
“灵姗，你走吧。”他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