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把她送到这座城市,来到张建民的家,就是给了她最大的机会。
她相信以自己的聪明心机,要替换掉那个已经半老徐娘的女主人,绝不是什么难题。
她小心谨慎的做着每一件事,洗衣做饭,带孩子,打扫卫生。认真观察男女主人的每一个生活细节,她要做好一切准备。
终于,她的勤劳加上巴结迎合,很快赢得了张建民和老婆丁勤的信任,尤其是张建民的,这对她极其重要。
本来想用自己的美色来迷住张建民,只要他动情,一切都好办,谁知,经过试探,她发现他对她根本就没兴趣,不是说张建民有多好,而是嫌弃她保姆的身份,这让她一度苦恼不已。
但是很快,她就有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绝密计划。
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在高档住宅区做保安的男朋友强子,以为他一定会支持自己,谁知强子一听,立马就怒了,不敢相信自己的女朋友竟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和这么强的占有欲。
强子多次劝阻,她不但不听,反而埋怨他没出息,窝囊废,终于两人大闹了一场,她提出了分手。
其实她是爱强子的,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但是这样的爱远远比不上她要成为阔太太的决心。
终于很快,机会就来了,丁勤回娘家照顾患病的母亲,家里只剩下了她、张建民和孩子。晚上她炒了几个好菜,买了些酒,但是令她苦恼的是张建民有糖尿病,并没有喝醉,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在他的杯子里下了****。
她用录像机录下了所有的一切,然后将录像带扔在丁勤的面前,告诉她自己和她的老公张建民已经好上很久了,丁勤是个要强的女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她没有想到自己和丈夫辛辛苦苦十几年,到头来还是背叛了自己,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家里和保姆,她二话不说,就要离婚,任张建民苦苦的哀求,丁勤始终不肯原谅他,凑巧在这个时候,毛毛发现自己怀孕了,真是天助我也,她暗喜,张建民一直想要个男孩,可惜丁勤因为生完瑶瑶后一次怀孕流产,永远不能再生育了。
不知道是自己太聪明,还是张健民太傻,反正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阴谋得逞了。张健民和老婆离了婚,要强的丁勤除了开走自己的那辆奔驰和一套房子以外,连孩子都没有要。
张建民托医院的熟人为她做了胎儿鉴定,确定是个男孩后才答应和她住在了一起,但是不知道是对前妻的愧疚还是根本就不爱毛毛,他始终不提结婚的事,毛毛跟他闹过好几次,他只说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没有感情的婚姻真的是可怕的,虽然她并没有和他结婚。
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更让她觉得张建民根本就是不爱她的。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从这个家赶出去。
可是她发现自己竟渐渐的爱上了他,他的笑,他的成熟,他的稳重,爱他越深就越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越是在意就越是失望,尤其是看到他对自己的宝贝女儿疼爱有加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妒火中烧,而他对她,完全是不冷不热,强烈的对比,快要把她折磨疯了,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对他动情,不能陷进去,可是她知道她身不由己了。
不能再和他吵了,把他逼急了,孩子一生下,不但不会跟她结婚,还有可能被扫地出门,到时候可是人财两空啊。可是为什么,一听到他不耐烦的声音,一看到他不在乎自己的样子,就忍不住要发火呢。
“老公,瑶瑶,你们回来了,我做了你们爱吃的饭菜,快趁热吃吧。”看到张健民回来,毛毛立刻笑脸相迎,接过他手里的包,亲热的拉着他坐在桌子前面。
“瑶瑶,乖,来,到妈妈这儿来,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啊?”她又一把抱起瑶瑶,关心的问着。
张健民望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和她温柔的样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这也太奇怪了,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呢。他站起来,重新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往门外走“你和瑶瑶先吃吧,我得到医院看妈妈去。”
“老公。”毛毛连忙放下瑶瑶,又一把拉住了他。
“妈我今天到医院看过了,她一切都好,现在有护工在那呢,你不用担心了。还有,等妈这两天出院了,以后我来做饭,孩子也由我来接,你们都好好歇歇。”
张建民不得不又一次放下皮包,坐在桌子前边。可他还是不敢相信,她今天缘何变得如此温柔。
“哎呀,老公,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以前是我做的不好,一家人本应和和睦睦的,我不再跟你吵了,以后都听你的。”她撒娇的摇着张建民的胳膊,语气又温柔又坚决。
看着张建民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她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慢慢来吧,一定要坚持住。
“来,瑶瑶,到妈妈这儿来,我们吃饭喽。”她亲热的包瑶瑶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搂着她一手为她夹菜。
而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只是用无辜纯净的眸子望着她,不知这个一向很冷淡的阿姨怎么会突然这么热情的对自己。
“毛毛,以后别妈妈妈妈的,孩子不适应,先让她喊阿姨吧。”张建民夹了一口菜,一边嚼一边说道。
哼,毛毛刚想发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装出一副顺从无比的样子,满脸带笑的答道:“嗯,好,那就听你的,先叫阿姨。”
从那次咖啡馆见面以后,紫藤想了一个晚上,她决定挥剑斩情丝,除了工作,不再和张建民有任何的私下接触。紫藤知道自己是一个轻易不动情的人,可是一旦动了情,便会如失控的车子再也刹不住。那不管对她还是对张建民来说,都是一件危险的事。张建民察觉到了紫藤的闪躲,虽然每次早上送瑶瑶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可那种热情里没有了往日的欣喜和期盼,有一种,怎么说呢,假客气,让他觉得特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