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紫藤,张健民的心就会变得异常激动,说不清楚为什么,她的青春靓丽,她的温柔善良让他有些着迷,自从和妻子离婚后,事业和家庭上的负担让他觉得重了很多,尤其是公司,没有了丁勤,一切都有些乱,每天加班加点,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轻松。直到想到她,才让他觉得温暖和愉快,这仿佛是他凌乱的生活中唯一的一丝安慰。他笑了笑,从身上摸出手机,想给紫藤发条短信,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可是看着屏幕按键,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她正在上班吧,还是不打扰她的好,他忽然一阵失落,我凭什么去关心她呢?我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她呢?凭一个家长的身份吗?算了,他愣愣的看着手机屏幕,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丁勤来电,他朝毛毛的房间看了看,拿起电话走到瑶瑶的房间轻轻的掩上了门,才摁了接听键。
最近丁勤的电话隔两天就会打过来,张建民能听出她对孩子深深的想念,对这个家深深的想念,两个过了十几年的人,感情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也许她后悔了,张建民想。
尽管他接电话的声音很小,他知道毛毛和母亲都在睡午觉。可还是被毛毛听到了,从他的电话铃声响起,毛毛就开始警觉,她悄悄的来到瑶瑶的房门外,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这个可恶的丁勤,难道又想回头了?毛毛越听越气,这几天张建民总是鬼鬼祟祟的接她的电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要真回头了怎么办?真是个麻烦。
张建民刚接完电话回到客厅,她就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迎了上来。
“老公,今天没去公司啊?”她关心的问道。
“哦,这会儿公司没什么事,我下午过去,你醒了?”不知为何,张建民现在看到毛毛,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怵,光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又引起一场家庭大战,倒不是他怕她,而是这样的争吵让他感到厌烦,况且还有老人孩子,他不想母亲再为他操心。我比她大那么多,能让就让吧,张建民这样想。
毛毛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块西瓜,亲热的递到张建民的手里。“老公,吃快瓜吧,解渴。”
张建民有些无奈的接过了西瓜,毛毛的忽冷忽热同样让他发怵。这个女人,人小鬼大,得小心提防。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张建民坐在沙发上低头啃着西瓜。张建民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将瓜皮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篓里,一边拿纸巾擦着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现在怀孕,去屋里躺着吧。”
她自豪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站起来大声的说道“老公,你吃完了,我再给你拿一块。”
“不要不要,我不吃了。”张建民忙喊住她,她一声一个‘老公’的叫,让张建民觉得很是别扭。他站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包。
“我要去公司了,你赶紧去屋里躺着去吧,啊。”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她的一腔热情又一次被泼了冷水,心里暗暗的恨道,可表面,依旧是一副温柔可人的面孔,她拦住张建民,将他推回到沙发上。
“老公,你先别走,我有事跟你说呢。”
张建民耐着性子,将包暂时的放在一边,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什么事啊,你说吧。”
可是她站在那里,却不说话了,抬起一只手轻轻揉着眼睛,似乎要哭出来。
张建民有些奇怪,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没说话就先哭。他走过去将她也拉到沙发上坐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放下手抬头望着张建民,眼睛已经有些红红的。
“老公,我妈妈病了,要做手术,现在在老家那边的医院里呢……”她声音有些颤抖,略带些哭腔。
病了?张建民第一反应就是,呦,老人病倒了。可是马上他又反映过来,紧紧的盯着毛毛,哦,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要用钱啊,而且要用他的钱,那这个事情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了,是真病了吗?
“是不是做手术需要钱啊?”张建民将背靠在了沙发上,不紧不慢的问道。
他的平静出乎毛毛的意料,难道他不相信?管他呢,反正只要他给钱就成。
“是啊,老公,需要三万块钱的手术费,你也知道,我们老家,条件不好,种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我爸爸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向你开口,你要不同意,也没关系,如果你同意,这钱就算我借你的,以后再还给你,好吗?”她说的相当的诚恳,也相当的可怜,不知道的人绝听不出这是个谎话。
张建民刚开始还有些怀疑,现在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啊,他沉默了片刻,抬眼又望着毛毛的隆起的肚子。嗯好吧,我信了,三万块钱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样吧,我一会去公司,顺便去银行取一下钱,晚上回来给你。”
毛毛心里一阵大喜,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可表面上她却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感激涕零的对张建民说道“谢谢老公,我们全家都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看着张建民拿包出门,她在后面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真的吗?他真的同意给你钱?他竟然信了你的话?”强子十分诧异的问着,看着面前喜笑颜开的毛毛,与之前的愁眉苦脸简直天壤之别。
“傻瓜,那还不是我演戏演的好,今天晚上,我请你吃大餐。”毛毛自豪的捶了一下他。
三万啊,这么容易就拿到手了,那可是我两年的工资啊,我的个天啊,他的心情也陡然变得兴奋起来。他一把抱起毛毛,要把她往床上放,毛毛却使劲的挣扎“不要了,我怀着孕呢,不能做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