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之上
“禀将军,我们已经成功的杀了血族所有的人。”一小兵跑到一个身着盔甲的男子面前说道。
“不可能。”怎么会?她明明已经布下了结界,哪怕天帝来也没办法破除,除非是族中之人。
“没错,我们是破不了你的结界,但是有他带我们进去的,那就很容易了……哈哈……”比小兵晚到的一个同样身着铁甲的男子很是得意的炫耀着。
“怎么……怎么会!”满眼的不可置信。你就是因为这一天才接近我的吗?
“血月,我劝你还是放下武器和我一起回到天庭,兴许天帝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支起受伤的身体仰视着漂浮在半空的血月。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让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我吧。”血月轻蔑的看着下面这些所谓的天神,天帝怎么可能容忍比他强的自己活着呢?
“你们血族本来就不该活在世上,天帝要除掉你们是为了世人。”谎言的拆穿的男子平静的望着血月。据他所知血族虽然要靠吸取人的血液来存活,但是自从这个女子统治血族以来就不再允许族人去猎杀人类,它们只吸取死人的血液,而她本人一直是食用人类的食物。他不明白天帝为何要对一个不但不伤害人类反而会保护人类的血月下了必杀令。
“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杀了我,你们是清楚的。”她又何尝想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呢。
为了族人她活了数万年,万年的孤独让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眷恋,如今族人都死了,她又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呢,罢了,就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吧。
族人们,不要怪血月没能给你们报仇,血月累了,万年的守护她真的很累了。
“洛。”迷蒙中她似乎有看到了那个让她留恋的男子,他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
他说“月,从今洛会永远陪着你!”
他说“只要洛在,月就不会有事。”
他说“就算月不想洛相陪,洛也不会走。”
血月周身发起了白色的光芒,一圈一圈的变成了一个水晶棺,慢慢的沉入了谷底。
“月儿,快醒醒呀,你要是再出什么事娘可怎么办呀……月儿。”是谁在说话?难道到现在天帝还不肯放过我吗,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心里想着手已经抓像发声地。
“月儿,你是醒过来了吗?太好了,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娘一个人。”正抱着女儿哭泣的柳玉儿看到女儿伸过来的手臂激动的喊起来。
刚睁开双眼的血月看着眼前这个抱着自己手臂猛摇的女人,一时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不是天帝?可是她是谁?干嘛抱着自己哭,又为何自己有种想要安慰她的冲动。
“月儿,你终于醒了。都是娘不好,是娘没有保护好你……呜呜……月儿你是在生娘的气吗?”说完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血月。听了半天的血月总算是明白了,她这是把自己当成她女儿了。
“我不……这是怎么回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不对,难道这不是我的身体?疼,她刚刚竟然感觉到了疼,要知道她已经有几万年不知道疼的感觉了,抬头看着同样疑惑看着自己的女人,难道我占用了她女儿的身体?
“月儿,你怎么了?不认识娘了吗?”为什么月儿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柳玉儿慌了,难道月儿的伤还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我没事,你……”本想安慰她几句,但就是说不出口。也对,杀人她行,但是让她劝人真的很困难。
“月儿。”柳玉儿睁着那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血月。
“嗯?”血月皱起那好看的眉头,一副有事快说的样子。
“月儿,你不恨你爹爹吧?”柳玉儿怯怯的看了看血月见她没反应继续说道“你爹他是个很好的人,虽然他把我们母女赶了出来,还把你打成这样,但那是因为他误会了我们,等哪天他知道真相一定会再接我们回去的。还记得,小时候娘和你爹就是青梅竹马,那时你爹经常找我玩,每次来找我时都带一些我没见过的小玩意,他还经常……”
“你打算在这里讲一晚吗?”血月满脸黑线。她刚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她们站的地方貌似乱葬岗。
“啊,娘知道月儿一定是饿了吧!走,娘带你去四周看看有什么吃的。”说着便拉着血月往前走,完全没看到身后那人郁闷的表情。她什么时候说饿了,这个没大脑的女人。
看着被拉住的手,心理竟然划过一丝温暖,血月冰冷的眼神变得柔和,这就是亲情吗?
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这种感觉她很喜欢,那么从今天开始她就属于她。
终于在翻了几座山过了几座桥的血月停下了脚步,开始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说要带她找吃的女人。
“月儿,怎么了。”发觉身后之人停下脚步的柳玉儿疑惑的问道。
“这是哪里?”她观察了一下这只是一座小山,她们竟然走了一夜,唯一的解释就是路线不对。
“乌林山呀,怎么了?”柳玉儿看着脸色阴沉的血月微微低下头。
“你来过?”
“没……没有。”头又低下去一点。
“你知道出口在哪里?”那走了一夜是要带我到哪里去?
“正……在找。”抬起头偷偷看血月,发现对方也正瞪着自己心里一委屈,眼圈就红了。
“所以你带我走了一夜是在找路?”特意忽略对方委屈的表情,质问道。
经过一夜的相处,血月已经差不多了解了眼前的女人,迷迷糊糊、做事都不用大脑。
“月儿,前面有条小溪娘去给你抓条鱼吧?”柳玉儿一脸我要戴罪立功的表情看着血月。
“走了一夜,休息一下吧。”明知道她是在装可怜,她却无法狠下心说她。
“月儿你坐在那里等娘哦。”说着就挽起袖子,提起裙子往小溪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