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陆上夫那架会咆哮的摩托车停在明道学校的门口。
“算你运气好,今天我回来拿东西,不然你可休想找到我。”陆上夫把头盔抛给她,“去哪儿?”
“踢球。”
“耶!”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我也手痒好久了。”
“是脚,大哥。”
“嘿,还有空挑我的刺,说明心情不坏。”陆上夫发动车子,巨大的噪音淹没他的话,“看到你这张死人脸,我还以为你重伤快要不治咧!”
仍然是老地方,两人先脱了厚外套,半小时后脱毛衣,最后只剩衬衫,却都是满头大汗,陆上夫喘吁吁,“够不够?”
“够一半。”晓安同样扶着膝盖大喘气,“先请我吃饭。”
“西岸的铁板牛排饭,怎么样?”
她一竖大拇指,“够义气!”进了餐厅,道,“给我双份。”
“吓,你怀孕啦?”
“滚,我饿了四十个小时。”
陆上夫眼睛直了,“看来事情不小。”
“没什么,”晓安瘫在沙发上,“我告白被拒绝了。”
“切,”陆上夫翻白眼,“这算鸟事!”
“其实我知道一说出来,他就会拒绝的。”
“那就是你笨了,干吗要说?”
“我忍不住。”晓安说着,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打转,一拍桌面,“我要酒!”
“我靠,”陆上夫骂,“我最烦和失恋的女人一起待着。”
“我靠!”晓安比他更大声,“我压根就没恋起来!”
“暗恋也是恋,知道不?”他忽然凑近一点,“是你老板?”
晓安的表情回答了他。
“不敢相信你真喜欢那种娘娘腔。”他大声叫侍者,“来,给我上最好的酒,我要给哥们儿庆祝一下,你这叫近了鬼门关被挡了回来,知道不?”
“慢着,钱包拿出来!”
“放心,以你的酒量,还不足以榨干我。”
晓安嗤之以鼻,“我不会相信一个有前科的人。”
不过她确实没喝多少,汗水也许比酒和眼泪都惯用,流了一下午的汗,她已经不再需要酒了。
出来的时候陆上夫又问:“够不够?”
晓安想了想,“还差一点点,再去踢一场吧!”
“这个寒假我在上武术学校,要不来过过招?”
“是吗?”晓安来劲了,“那我不妨指点你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