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晓安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平静一些,正常一些,可显然没做到,那边妈妈已经听出来了,“怎么了?”
“有点感冒。”晓安找了个借口,“鼻音有点重,刚刚咳嗽得嗓子有点疼。”
“好好的怎么感冒了?所以说我说城里不如乡下,你好多年没头疼发热了呀,到这里怎么感冒了?”
“昨天……没盖好被子……”晓安匆匆说,周子殷虽然没有出声,但她明显感觉得到他的视线。在这个人面前哭真是太丢人了。她飞快换了鞋,回自己屋里,“妈你怎么来了?”
“中中来参加竞赛呢,你大姐来了,也把我叫来了,顺道看看你。你从来没出过家门,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你爷爷说那个周家孩子对你不错,我本来最担心你最不会看人脸色做事,现在也就放心了。”
“哦……你们现在住哪儿?我明天去看你们。”
“你爷爷给我们找的地方,在中中考试的学校旁边。地名我还说不上来,等一下,我问你爷爷……”说着那边电话交在了爷爷手上。
爷爷说了地址,又问:“丫头,最近怎样?”
“还活着。”晓安充满怨气地说。
“谁问你?我问少爷。”
这是什么世道?搁下电话晓安翻身倒在了床上,趴了一会儿进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
走出来的时候,周子殷还站在客厅里,甚至连姿势真没有变一下,视线在她脸上梭巡,说:“要知道男孩子的眼泪可没有女孩子的值钱,这么随便就哭,就更不值钱了。”
周晓安瞪着他。
“快去洗澡吧,时间快到了。”
“要你管?”
“我不信你真舍得那五十个筹码。”
一句戳到痛处,周晓安恨不得用眼睛在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乖乖听我的话,或者还有机会。”
狗屁,她要再相信他的话,就是白痴!她转身去厨房,挖出中午的剩饭,准备给自己来个蛋炒饭填肚子。筹码也许可以不要,饭却绝对不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