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吱一声开了,又吱一声关上。
房内一片寂静。
“离儿。”易仲不知道暗自琢磨着什么,望着阿离的俊颜满脸神伤。
“到!”多次纠正无果的情况下,阿离都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周旋了,反正阿离离儿不过就一个称呼,喊得都是自己,没什么好争的。小手一举,很主动跑到他人跟前听候发落。
见状,易仲眉头锁得更严谨了,忧思忡忡之际,又无可奈何,阿离的心性真是愈活愈像个小孩了,如果日后的日子也是这样,阿离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下倒也罢。只是,面前的形势,不容她再无头无脑的胡闹下去了。
把心一横,易仲望着阿离的眼脸变得无比严肃:“阿离,认真点,我有话要交代你。”
“恩啊!你说,我在听。”若不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阿离真想掏掏耳朵以示自己洗耳恭听的诚意。
阿离认真下来,易仲倒严肃不起来了,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才开口:“离儿,在王府住的可好?”
“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在这里吃的好,而且私底下也偷偷藏了不少,哪有不好的道理?!
易仲点点头,往前踱了两步,回头:“要是换个居所如何?”
换个居所?阿离偏着头思索这四个字的定义,待领悟过来时,不可思议地瞪大铜铃般的眼眸,右手食指指着易仲,他敢她走?为什么?!难不成——不敢置信地瞪着门外依稀可见的倩影,做鬼!大白天的,门缝开得那么大,瞎子才会看不见她在偷听。
是因为她吗?阿离无声地质问。
早就猜到这水弛姑娘跟易仲关系匪浅了,只是没想到,两人奸情会深厚到这个地步,无辜的她不过无意撞破而已,又不打算揭发他们什么的,犯得着要急着赶人走么?不过,他们什么时候暗通好的?为什么她都没发现。
易仲看着面前倾国的脸容,时而皱鼻子,时而鼓腮,时而眉头打结,尽做些丧尽颜面的表情,知道她定是又想歪了,无奈地摇首,又好气又好笑。
“离儿,不得胡思乱想,我是打算暂时安排你住别的府第,以后你还是要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