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嗯”一声。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闻他问,“你想跟他走?”
他脸色变化太快。
阿离嗫嚅,“我……”
是的二字含在嘴里久久说不出去,不知为何,总有种他不会喜欢听见肯定答复的直觉,他的注视太过专注,而她在他这样专注的注视下,竟然好像看见了如流星般稍纵即逝的受伤。
“回答不出来也无碍。”
他笑,笑意却没有直达眼底,松开对她的掌控,微微侧过脸,仿佛她的答案对他来说真的无关重要。
她垂着头,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他,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似有似无地瞟过她一眼,“本来打算看看你日子过得怎样?”再有意无意环视一圈四周,“不过,看来是我多虑了,他对你的确照顾有加。”
照顾有加四字听入耳内讽刺无比,阿离滞住。
只见他凤目一转,指着房间角落一幅明显被主人废置了的书卷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阿离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当即脸充血。
“哪里?哦,那个啊,没什么,不要的东西而已……”机灵地移开几步,尽量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摆出个蒙娜丽莎式的奸笑,哦!不!是微笑。
哦?
挑眉,凤眼里开始充斥着兴味,瞄了瞄心虚得可疑的她,再扫了扫角落不起眼的卷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摆设都价值连成,想必她不瞎也看出来了,才会在挑选行装上犹豫不决,试问一个连花瓶都不放过的人会丢弃不碍地方的画轴?
嚼着穆棱两可的笑,欧阳术走过去捡起。
打开。
是一副……画?
见他走过去,阿离意识不妙地“呀”了声,再眼睁睁见他打开画轴,以研究的态度揣摩画卷,然后求证似的目光投向自己,无声地询问:是画?
那一刻,阿离恨不得从地上找出个窟窿,好让自己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