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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梅花烙

瞧吧,利益在前还直接去姓叫名了,啥时候这么熟的?

“第一步嘛,舞兮已经说了,就是在帝都开酒楼。”又停下。

“我知道酒楼。具体的!”

“那就要实地考察了。”她挑挑两条不算细的浓眉。

我侧目过去,才发现这屈魅的两道眉毛在这张这么美艳的脸上有些许格格不入,略显英挺了些:“你不在帝都住过嘛?还需实地么?”

她好笑道:“帝都新扩,民风渐长,两年前的帝都谁知道现在怎样。”

“哦。这样噢!”我衡量了一下。

“明天我们就去帝都勘察怎样?”

几人皆一脸惊奇的看向我,“明天就去,太急了吧!我们还是再议吧。”月说道。

“说做就做啊,免得拖到后来就放弃了。魅你觉得呢?”

我期待着她的回答:“好是好,早出发早了解。不过,帝都一行谁去呢?舞兮亲自去,还是代劳啊?”魅说道。

这倒是个问题:“当然的,我要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芸娘略一沉思说道:“郡主去,不可。不足半月就到古兰乐府的晚会了,郡主的节目还未完成排练,恐怕会影响到表演。岭南现在仍未站稳脚,又奔帝都,没协调好岂不就得不偿失。”

芸娘说得很对,但我的性子就是突然心血来潮一定要做,不然一天都过不安生,我转向屈魅:“魅,大概来回多长时间?”

“但说行程的来回,快马加鞭六日即可。若再算上勘察的时间十天应该足够了。”魅难得正经的说着。

我对芸娘说道:“我一定要去趟帝都,这十日里就有劳芸娘对姑娘们多加提点了。”

屈美人突然说道:“近几日都在排我的节目已是相差不远了。就由屈魅陪舞兮去帝都一趟可好?”

我很意外,却也很感激:“好。就这么定了!”

我看向西风月:“月,辛苦你暂时替我走位。”

“好啦好啦,别谢来谢去了,好好办你的事吧。”

于是,我便与魅商量着进帝都的相关事宜,打我来到这里后,可是从没去过帝都,不免觉得兴奋。

这近十日的离开最放心不下的仍是舞台的一切,于是又到练功房里向大家交代了又交代才终于少放下些许……

幕色已至,我正在屋里烦躁着,我们的屈大美人摇曳着身姿进得我房内,我不悦道:“不知道进来前要敲门么?真是不礼貌!”

说完轻蔑的将头瞥向一旁,魅走过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温柔的婆娑着道:“怎么了,我的小郡主,可是为明日将启程进帝都的事烦?”

我皱皱眉,泄气道:“万一不顺利呢,况且去帝都路途遥远……”

“舞兮可是在怕。”虽是问我却是肯定句,我臻首望她:“就我们两可以么?我们可都是女子呢?”

“女子怎么了?相信我别担心,一切有我在。你不常说女子不比男儿差么。现下反倒自己没了信心。”

我叹口气,拿开魅的手:“我知道啊,哎……”

“来,我给舞兮放松放松,你可是唯一一个享受到本公,呃,本姑娘的伺候呢。”

话落硬拽着我往贵妃椅上躺下,别说,在魅的全身按摩下却实放松不少,我享受着缓缓的闭上了眼。

魅看着呼吸渐渐均匀的舞兮,露出一抹微笑。她停下手来,从袖中掏出一方精致的锦盒放于身旁的矮几上,然后将锦盒打开,可以看到锦盒内还有一方精致剔透的方形小瓶子,再见屈魅小心地将瓷瓶旋开来,顿时屋内一股清新怡人的芳香扑面而来,瞧向那精致的小瓷瓶内,七彩液体静躺于其中,想这芳香便是来自于此吧。只见屈魅取出一支墨玉笔杆的小羊毫毛笔,轻轻地蘸上瓷瓶内的七彩液体,运了运笔尖,移向睡熟的舞兮,另只手温柔的解开舞兮的衣带,露出如雪肌肤,俯身吻了吻那完美的锁骨弧线,然后落笔在锁骨处。此时的屈魅细腻而温柔,与平日里嚣张妩媚的她天壤之别。

不一会儿,只见一朵娇艳的梅花怒放于舞兮的锁骨处。魅而不艳,艳而不俗。寒梅傲雪开,更是衬得舞兮冰肌玉骨,使得此时的舞兮大放异彩。

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屈魅坐于舞兮身旁,凝神望着这张睡颜,温暖了心底深处。他不知道何时起这个小小的人儿住进了心底最深处,使得自己甘愿在她身前身后被呼喝与她。只知道自己不愿与她分离,怕某一日醒来的自己突然忘却了所有,不希望这娇俏的人儿一同成了永封的记忆。为她画上的寒梅是一世承诺!也是一世的牵绊!

其实这位黎美人屈魅是男儿之身,并非子樱人,当初改名换性实是形式所迫。如今却得舞兮真心相待。

那锦盒内七彩的液体名为梅姬之泪。关于这梅姬之泪有一个凄美的传说。那是在上千年前,当时大地归一,炎黄统治着大地。相传炎黄后宫中有一位绝色倾城的美人儿唤作梅姬。梅姬不得已与相爱的人分开进后宫伺候帝主。却整日闷闷不乐。而那与梅姬相爱之人便为梅姬种下梅海。梅姬知道后逃离帝宫,每日在梅下等候,十年如一日,终是没等来心爱的人。却不知,她的爱人却是在梅海的另一端守候。梅姬流下失望的血泪并用泪水作墨在梅树上写道:你是我今生的唯一!

这剔透的泪水如梅开一般血红娇艳。令人惊讶的是多年后仍然娇艳如初,当梅海另一端的爱人经过时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心爱之人所留。于是穿寻于梅海,寻觅那失散了几十年的爱人,最终相守在一起。

这屈魅今日为舞兮画梅所用的便是那千年来唯一存世的梅姬之泪。

见舞兮翻动身体,便轻轻的将舞兮抱于床上。

正熟睡的我突然感觉悬空了一样,缓缓睁开眼睛。好一会儿道:“我睡很久了么,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一会儿就去,既然醒了,”见她拿着梳妆镜递给我:“来,看看……喜欢么?”

我看向铜镜里映出一朵娇艳的梅花,画得很是传神,我不禁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