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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移居

“舞兮妹妹让牡丹相传一声,她先走了。”牡丹小声的应着。

好几天没去古兰乐府了,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排练好下月的演出节目。不知道西风月打理得怎样。

反正今儿时间有的是,打量了一下,一撩乳白色长衫坐在街角的一家阳春面摊前:“老板,二两面。”

这老板一看,呦!来了贵客:“小公子怎么今儿有空过来?”

我笑道:“只是经过,却不想您老的面十里飘香,让我垂涎三尺啊!”

此时的老人家正麻利的下面边叫道:“翠儿啊,过来帮忙。”翠儿是老伯的女儿,长的很是机灵。年方二八。老伯又冲着我道:“公子若是喜欢,就常来,老汉不收您钱!”

“那怎么可以呢,您老这般辛苦,可不能吃白食啊!”

说话间,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就承了上来。吃着面看着街上络绎的人们,当真是逍遥!突然想起韦庄晚年回忆平生旧游而作的五首《菩萨蛮》,其中有一首我将它略作了修改。

岭南城里春光好,岭南才子他乡老。柳暗魏王堤,此时心转迷。

桃花看水绿,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感叹道: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啊。

还没进得排练亭,就已听见丝竹乐器的排演。我满意的迈步进去,姑娘们正偏偏起舞,我纳闷了,似乎不是我编的。音乐虽入耳,却也不是我选定的。还是我,记错了不成?

我走向芸娘:“芸娘,这怎么回事?”

我正纳闷,看不出表情。这芸娘拿不准主子的情绪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可巧,西风月和屈魅正走了过来:“舞兮是问这曲子和舞蹈么?我将下月牡丹姑娘的表演改成屈姑娘的节目。”她看了看我仍毫无情绪的脸,继续道:“这是屈姑娘的伴舞,屈姑娘亲自编排的。曲子也是屈姑娘亲手普的。”

哎呦!还挺有才。我心想。没等我答话,月抢先道:“屈姑娘的琴艺远胜牡丹,你我都见证过的,应该让屈姑娘登台取替牡丹姑娘。”

我看了一眼正笑得风情万种的屈美人说道:“我没异议,一切随你。”

西风月本已准备好怎么说服舞兮,却没想答应得如此干脆。倒是她说不出话来现在。

我等了又等,还不见她说话,干脆道:“今儿是不练了么,我可还没见着这完美组合呢?”

我大摇大摆的坐向芸娘的坐儿,抬头瞥眼看他们:“屈魅还不准备!”

其实我对屈魅没有任何成见,只是这样一个傲慢无礼的人让我很是容忍不了。一个西风月已经够让我头疼了,再来个屈魅,况且有过之无不及。我要在别人对我绝对尊敬的前提下对人和颜悦色。现下我古兰乐府放两尊大佛,那我成什么了。这样说未免显得小肚鸡肠,想了想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好,屈魅这就为郡主演绎。”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到使得我还耿耿于怀。双手一摊:“请!”

屈魅坐下玉指轻抚琴弦,妖冶的大红色纱衣随风妩媚的飘动,一串音符下来行云流水,几位姑娘和着韵律柔弱无骨的旋转着身体。不知道是出现幻觉还是阳光的照射,我总感觉此时的屈魅熠熠发光,神圣得让人不可亵渎。这样的表演无论在听觉或视觉上都远胜牡丹。待得一曲而终,我当下拍手叫好。

西风月见我如此高兴,总放下心。

西风月随我走进我的西苑:“慕舞兮,你今儿怎么了又?”

我未免有不满的看向她:“此话怎讲啊?你说屈魅,原本早就有这打算。”

西风月明白过来,“那金牡丹怎么办?她可是岭南第一美人。”

我白了一眼她:“咱岭南第一美人可是要我花钱请的,身边放着个不用,吃饱了撑的我!”

“倒是!……慕舞兮,今儿我又认识了你几分。”

“好了,月,让芸娘把府上一切收支与开销整理一下,我要看账簿。还有我要在这边住。”我打断西风月的话说道。

“嗯,你要住在这里?不回岭南王府,那郡王来要人不把咱这古兰乐府给掀了。你还是住王府吧。”

“遣个小厮去王府通告一声不就成了。”我看向她道。

“别,别……”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佯装发怒。

“好好,随你,随你!”顿了顿又说道,“那郡王若是来要人,你得顶着,可不要殃及池鱼。”

如箖当晚如西风月所料的来古兰乐府寻我。

“兰儿,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府?”

我纳闷,不是已经遣小厮通传了么,怎么这样问。其实有所不知的是这郡王还没到府中就问郡主是否安然回王府,门口侍卫答道未曾回府,还未将小厮的话回禀,他就心急冲冲的折向古兰乐府的方向。

“啊?我说了我要住在这儿的啊。”

“什么,你要住这儿,那我怎么办?”情急的如箖吼道。

我一时好笑,本想说与我有关么,却不敢再火上浇油:“如箖自然回王府啊!难道也要住进古兰乐府?”

“不行,我不许,我不同意兰儿住这里!”声音又软下来,“兰儿可是因我做得不够好?我改,可以么?跟我回王府,听话。”说着就要拉我向外走。

我欲挣脱发现不行就立足不动,稳住如箖说道:“如箖,你不是支持我的吗,我来这边住才能更好的管理古兰乐府啊!况且,我要证明我的能力,证明女子可以成大事。”拉拉如箖的袖子撒娇道:“如箖,你就不能体谅我嘛?我保证,会时常回王府去陪你的,回去看舅父和各位姨娘。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

我知道只要我一撒娇没有不能解决的事。瞧,果然败下阵来:“你怎么就不限跟我商量呢?”如箖无奈道。

“我想跟你商量来着,不知道怎样给忘了。呵呵,我保证以后任何大小事都跟你商量,好不?”我放松道。

“好,那你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我回王府了。”满脸掩不住的疲惫。我很是不忍心,“如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