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邱小姐过奖了。本侯这四句也许真的是太过隐晦了,不妨请李兄拆解一下,让大家听得更明白一些也好。”逍遥依旧邪魅的笑着,颇有玩味的盯着那白衣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刚才你李云龙故意找我难看,现在,本少爷就还给你。我有心逗你玩玩,你可千万要配合一下啊,不然多么不给本侯面子啊!
李云龙初闻逍遥这四句,亦是不能明白其中的真意。但他心里清楚,逍遥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无谓的琐事,这四句当真是另有蹊跷,可是究竟该怎样理解呢?一时还没能参透。这会儿正为了解句劳神费思,急得面红耳赤时,突闻逍遥平地一声雷,欲要将自己炸到人前诠释,这无疑是再次免费赠送给自己一个丢人的机会,李云龙想死的心都有了。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哪门子神仙,竟然一再的栽倒在这个强敌手里!
李云龙脸色当下就变绿了,惊恐的瞪着逍遥,衣袖下拳头紧握,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嘴角抽搐几下,一时竟没有说出话来。
逍遥貌似十分惬意的观赏着李云龙的窘态,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道:“李兄不是一直都意欲找人切磋诗技吗?如今本侯正好有这个兴趣,不妨随性的陪李兄戏玩一番,李兄应该十分乐意的吧。呵呵呵。李兄不必客气,不必给本侯留情面,将你的才华尽管展现出来便是,本侯若是输了自然也不会记恨李兄的。”
李云龙真是想要吐血:你倒是知道‘谦虚’啊?好意思说自己输了不记恨我?!你那意思就是说,我输了也不能记恨你就是喽?你倒是真会给自己找后路啊!在得罪人之前就定好规则了——你得罪了人,还不许别人生气?什么世道啊?什么人啊?
李云龙只觉一阵怄火,毫不客气的瞪着逍遥道:“小侯爷抬举在下了。小侯爷的诗犹如小侯爷的人一般晦涩难懂,在下是个直肠子的人,怎会理解小侯爷腹中的那些花花肠子?”
众人一听这话,倒吸一口气。这李家公子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掩饰的奚落小侯爷。不知这小侯爷的涵养究竟有多深,那温雅如玉的人接下来会是如何反应?
逍遥秀美一挑,脸上竟瞧不见一丝炆怒,竟哈哈一笑,爽朗道:“哈哈哈。李兄真是慧眼识才啊!本侯当真正是那晦涩难懂之人,不想,这么晦涩竟然还是被李兄瞧出来了。想来,李兄定是曾经潜心钻研过晦涩之事,不然怎会如此独具慧眼?既如此,那这诗对李兄来说自然也不在话下吧。”
呃?恶寒啊!这柳逍遥说话真是‘语不杀人死不休’啊!这。这话,这话听在李云龙耳朵里犹如一把钢刺直穿进脑壳,脑袋‘轰’的一下就蒙了。
本想摆脱逍遥的纠缠,不想绕来绕去,自己还是被绕进去了。李云龙心中是连连叫苦啊!与逍遥的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多想逮着个机会好好羞辱一下逍遥,可是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能保住自己不受羞辱就已经挺费劲了,还想着去羞辱别人,你以为你长了两个脑袋啊??
“柳逍遥,我见识过你气人的本事,你还是不要再旧戏重做了。想要跟本少爷过不去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大丈夫行为要光明磊落,你不要给我玩阴的!”李云龙气得脸色铁青,瞪着逍遥咬牙切齿道,恨不得将逍遥撕成碎片,吃进腹中。
“什么?本侯与你过不去?呵呵,李兄,你这话可就有点冤枉人了。本侯何时与你过不去了?本侯只是请你帮个忙诠释一首诗而已,难道这也是有意与你为难吗?哎!大家给评评理,本侯这么做究竟何处错了?”逍遥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李云龙,那纯真无害的表情与李云龙吃人的表情比起来,让人看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是李云龙欺负了逍遥。
“李兄,如果你真的是不懂本侯的诗就直说嘛,本侯也不会强人所难非要你诠释,你何必这么冤枉陷害本侯呢?哎!真是虚荣心害死人啊!”逍遥有意无意的瞥着李云龙,顺手将胳膊搭在李云龙肩上,轻拍几下,万分惋惜的摇头晃脑道,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李云龙听了这话,眉毛都快碾成一块儿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呛得连连咳嗽。
逍遥赶紧送个顺水人情,抬手在李云龙后背轻拍着,嘴上还轻笑道:“李兄莫急,本侯并不怪你,你冤枉都已经冤枉了,不用这么急着道歉。看看吧,呛成这样,来,顺顺气,顺顺气哈。”
李云龙刚刚缓和一点儿,这下子又被刺激到了。剧烈的咳嗽着,涨的满脸通红,身体颤抖,胸腔急剧起伏。心中直骂:柳逍遥!你真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哎!算了,李兄咳嗽这么长时间也该累了,还是一边歇着去吧。这诗还是让别人来解吧。”逍遥扶着李云龙颤颤巍巍的身体,故作遗憾的一叹道。见李云龙听了这话神色瞬间一松,逍遥眼珠一转泛着狡黠,蓦地,扭头冲着台下众人大声道:“依本侯看来,李兄也是解不出来的。”
李云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脸苦相的望着逍遥,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疲惫。此时连与逍遥争斗的力气都没了,心中暗自哀求道:柳二公子呀!咱做人能不能厚道一点啊?你怎么着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说话就说话,说完就说完,干嘛非要多出后面一句啊?哎!我李云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就偏偏和你这么个无赖大仙撞一块儿去了呢?天哪!杀了我吧!不想活了!
“呵呵,不知在场的各位有没有兴趣为桃花仙子一解本侯的此诗?”逍遥轻摇折扇,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眸光扫过场下各位,最后停留在柳文俊身上。
众人一阵唏嘘,望着逍遥的眼神有些慌张,惟恐被逍遥点中,那可丢不起那个人。
“怎么?没有人愿意吗?邱小姐可都等急了呢。”逍遥见没有人反应,狡黠的眼光扫过众人,盯着柳文俊邪魅一笑道:“既是本侯的诗,那自然由自家人作解。哥哥柳文俊可就责无旁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