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里斯和展狂有什么关系?”兰晔再接再厉,前几天的疑惑一直萦绕在她周围,她总觉得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她甚至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就是不知道具体会在那天爆炸。
罗伯特喝了口红酒,“抱歉,这个恕我无能为力,如果展狂不想说,我也不能说,或者,你可以直接问他,当然了,你也可以问雷里斯,似乎,你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她跟雷里斯有什么关系,她还没来得及跟他发生任何的关系,人就被展狂支出八丈远去了,一个黑天,一个白夜,怎么产生关系。忿忿的,兰晔也拿起果汁喝了一口,“那展狂这次百分之二百的业务指标是不是真的?”
“确实是,否则,你知道的,展狂也不会这么拼命。”其实罗伯特没说的是,其实已经国内的业务已经差不过了,至于亚洲区的其他几个小区,说句实话,那点业务跟中国相比,简直就是大象和蚂蚁。
手指摩挲着杯沿儿,兰晔思考着,突然机身一阵剧烈的晃动,兰晔忙抓着扶手,就听到广播里乘务长的声音,“旅客们您好,飞机进入对流去,请您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我们的机长是具有十几年飞行经验的……”
兰晔只觉得耳边嗡嗡的,耳膜一股股的,好像有个小锤子在里面敲一样,兰晔做了几次吞咽动作还觉得不舒服,只好用手指堵住了耳朵。
“先生,您没事吧!”一声惊呼自厚厚的布帘后传来。
兰晔脸色一变,不会吧,展狂!
一下飞机,展狂就被送进了东京一所有名的私人医院,ICU重症监护病房里,兰晔握着展狂的手,偷偷蹭了蹭眼泪,都怪她太粗心了,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他都烧成那样了,自己都不知道。
再晚一点,再晚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如果不是空姐发现及时,展狂半条命都得扔在天上。
“你也别太自责了……”罗伯特本来想安慰下兰晔,可一看展狂都已经这样躺在病床上了,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烧到39度,他还敢坐飞机,简直是疯子!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呜呜,那天他洗冷水澡,……我就应该发现……的,第二天……他就不太舒服了……可他非得……我也劝不了……”哽咽着,兰晔泣不成声,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冷水澡,罗伯特愣了,不是吧,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洗什么冷水澡,这男人是不是禁欲时间太长,忘了,女人不但喜欢听,还喜欢做!
“医生说只是轻度肺炎,烧退下去,就会好了。”罗伯特心里跟猫挠的一样,平时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兰晔每次出现在公司的时候都一副女强人的姿态,职场上的历练,早就把女人当男人看,现在她这么一哭,自己也没主意了。
‘咔嚓’一声,ICU病房的门开了,护士小姐推开门,后面跟着一位金发碧眼的西方尤物。
蒂娜!她怎么来了?
蒂娜一袭白色雪纺洋群,脚下一双罗马风情细跟儿凉鞋,本就高挑的她更显纤细,精致的脸庞经过细琢,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刚从T型台上走下的法国模特,冷艳妩媚。
跟哭的花猫儿一样的兰晔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位小姐说是这位先生的朋友!”温柔可爱的护士小姐说得是地道的日语,虽然不知道病床上躺着的这位是什么来头,可能进这家贵得要死的私人医院的人,个个都有身份背景,哪个也得罪不起。
兰晔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蒂娜,有一霎那的自卑,展狂的身边无一不是俊男美女,似乎只有自己不起眼,她也就算是清秀罢了。
罗伯特看看呆了的兰晔,完了,这下真的玩大了。
“总裁没什么大事,你们俩个不是留守呢吗,怎么随便离开?”罗伯特问道。
显然罗伯特也不知道蒂娜突然到访,兰晔随即回神,收回握着展狂的手,没发现昏睡中的人眉头紧了紧。
蒂娜看了眼兰晔的手,刚刚这是手紧紧握着展狂的,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儿,这次展狂单独要求兰晔陪同,她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如果不是她正巧有事来东京,又接到布莱恩的电话,怎么也不会撞到这一幕。
“我正好在东京,是布莱恩通知我的。”蒂娜高傲的抬起头,倨傲的走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下。
气氛有点儿尴尬,兰晔不知所措的望了眼罗伯特,似乎他也爱莫能助,拧眉,蒂娜不过是个秘书,是不是有些关心过头了。
“我去买点儿水果!”病房里的空气沉闷的让人窒息,兰晔有些受不了的找了个借口出去,再不出去,她肯定要憋死了。
出了门,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急钱包都没带,想着回去又要看到蒂娜那张倨傲的脸,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不明白蒂娜为何对自己莫名的充满敌意。
可刚才说了买水果,如果呆会儿回去什么都没带,那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唉,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
“罗伯特,你不觉得你很失职吗?”房门虚掩着,兰晔听到蒂娜质问着罗伯特。
怎么回事?罗伯特明明比蒂娜高了好几级,UT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摆不正上下级关系。
“有吗?我不觉得!”罗伯特一手插在裤兜里,显然没将蒂娜放在眼里,似乎对她还有几分嫌恶。
“你!uncle明明说过,如果展狂有什么事,我必须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她甚至不知道这个行程是什么时候安排的,如果不是打了电话回英国,也许她还被蒙在鼓励。
罗伯特无奈的耸耸肩,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还是兰晔看上去顺眼点,同样是女人,差别还真是大,“拜托,小姐,我是展狂的秘书,他才是我的老板,当然是他怎么说,我怎么做,实在不好意思,这事你还是问他本人吧!”看了眼好命躺在床上的男人,罗伯特真有掐死他的冲动。
门外的兰晔疑惑的看了眼蒂娜,她嘴里的uncle又是谁,难道展狂的身边就不能消停会儿?怎么一个一个的疑团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