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骗婚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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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到底是谁伤了谁

积聚了一天的怨念和愤恨让兰晔浑身发抖,“你不是走了!走了就不要回来!离婚,我压根儿就没答应过跟你结婚,想离婚,找别人去!你怎么不去死!”用力将手里的枕头砸在男人肩头。

“呜呜!”展狂伟岸如豹般敏捷的身子骤然欺近,用最原始的方式堵住女人的嘴,特有的香味渐渐抹去女人满嘴的酒气,也阻止她再说出什么让人抓狂的荤话。

单手钳住兰晔不安分的两只手,身子顺势一倒,两条长腿按住她不断扭来扭去磨蹭他欲望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脖颈,逐渐加深这一吻。

“呜呜!”兰晔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他不但敢出现在她眼前,竟然还敢吻她,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嘴也被他赌上。

想骂不能骂,想打不能打,那种无力感几乎让她抓狂。

‘嗯’男人闷哼一声,眯着眼盯着兰晔那双愤怒到发红的双眼,带着玩味儿和戏谑,黝黑的眸子透着欣赏和必得的决心,继续加深这个吻。

兰晔越是反抗,男人吻得越深,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的吻霸道,强势,不容拒绝,却在兰晔心底种下深深的根,那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缠绵,仿佛电影胶片一格格回放。

兰晔身上那些工装在展狂手下如若空气,不一会儿就被剥了个精光,展狂看着这具自己日思夜想,要多少遍都不够的身子,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一个弧度,兀自沉浸在过往的兰晔迷离的水眸,更加刺激得展狂欲罢不能。

就是这双眼,藏不住任何的心事,想到之前自己挨的那一巴掌,展狂差点儿破功,兰晔就是兰晔,永远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如狂风暴雨般的欲望夹杂着汹汹而来的吻狂肆的在兰晔身上落下烙印。

那种熟悉到骨髓里的味道,让兰晔有片刻的出神,那熟悉的霸道吮让她几欲窒息,脑袋呈现片刻的胶着状态。

男人的手游移在她如蓝丝绒般柔滑的肌肤上,很快的翻山越岭,他熟知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敏感点。

兰晔恨自己,不过两年,这具身体似乎不像是自己的,她想要拒绝,想要反抗,可他几下揉搓,自己就软成泥一样,只能任由他欺负,灵魂跟着他的节拍飞离。

展狂几乎以一种发泄的方式要她,就算她累死晕死过去,都不放过,直到他觉得餍足了,才一脸舒爽累及的趴俯在兰晔身上,轻吻着兰晔额际,和她汗湿的发。

昏睡中的她没了对自己的恨,很无害,可一想起之前她的疯狂举动,黒潭一样的眸子闪着戏谑的光芒,身子利落一翻,跪在兰晔裸露的腰际,一寸寸的啃咬着那里的肌肤。

昏睡中的兰晔似是感觉到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不适的嘤咛出声,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俏脸上满是泪痕,****的发紧贴在小脸上,有种颓废的美感。

直到展狂觉得满意才慢慢变成吮吻,“兰晔,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恶狠狠的在兰晔耳畔发下狠话,才回到她身上,抱着她睡去。

那安然的睡容和嘴角那似有若无的弧度,一点儿也不若白日里的冷酷无情,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月光如洗,微风轻轻吹拂,银光下,如同罩着一层淡淡的光圈。

兰晔闭着眼,紧咬着下唇,身子好像被火车碾过,每一根儿骨头都叫嚣着。

她不明白,明明恨他,恨的牙根儿疼,可为什么他的手一碰到自己,她就软成了一团泥巴,任人搓扁揉圆,好恨自己,好恨这么无能的自己。

黑夜里,水眸眨巴着,也许,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恐惧!

没错,恐惧,会激发人的****,这是心理学常识,最简单的例子就是英雄救美,只要那位仁兄不是太老,也不要太丑,美女大多能接受,何况她当时遇上的是他。

兰晔这么想着,自己一切不合理的行为就可以解释了!自己只是因为先前的恐惧接受了他,可这并不代表别的意思,她依旧不能原谅他,原谅他的欺骗。

看看床上睡的安然的Simon,没了白日里的冷傲寡情,仿佛回到了以前,他还是自己熟悉的展狂,可时间流逝,一切都回不去了。没错,回不去了。

她已不是当年的兰晔,他也不是当年的展狂了,所以,这次,只能是一个意外。

水眸眨了眨,兰晔心里有了决定。

四月天里,还有些寒意,兰晔拉开展狂圈着的手臂,随意披了一件晨缕,裹了外套,斜靠在沙发里,床上是展狂,兰晔却直直的看着那一面书墙。

其实就连这间房子也是当年展狂住的那间,他走后,因为有他的味道,习惯了他味道的自己才一直住在这里。

灰色的房顶,没有变,过分阳刚的装饰没有变,就连通墙的书架也没有变,甚至于,她把自己喜欢的书也放进去了。

可是这样又能如何呢?

当骄阳爬上窗棂,透过偌大的玻璃窗射进房内,兰晔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指腹轻轻擦拭脸颊,拭去那道泪痕,原来,她还可以流泪。

转脸看着熟睡中的展狂,就连梦里都那么清晰的脸庞,此刻却有些陌生了。

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好像密密的小刷子的睫毛眨了眨,深邃的眸光透过眼帘,毫无一丝混沌与兰晔的视线撞个正着。

兰晔也不觉得尴尬,朱唇轻启,“你醒了!”

展狂不回话,就这么望着兰晔,早在她起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醒了,一直不让她知道,就是想知道她想干什么。

目光幽暗深邃,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兰晔收回目光,自嘲的笑了下,凌乱的大床,刚睡醒的他,明明才肌肤相亲过,却感觉如此的陌生,他不再是那个宠着自己,惯着自己,对自己百依百顺,把自己当女王一样的同居小弟,合上眸子,也将心底的那份苦涩咽下,心头寂寥。

她不会告诉他,他不告而别,自己留了多少眼泪,她甚至不敢回想他们的过去,因为每次一想到,她的头就会针扎一样的疼,心也好像有千万根针一个一个的刺进去,疼痛一直持续着,血无止境的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