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迎我回来,还是你不想嫁。”他讥笑她,同父同母生的,性格上却有很大的差异。
“两者都有。”她回过头来,嘴角微微裂开,扯出一丝笑容。
“小子,你不要在这里骚扰我未来的老婆。”罗亚穿着礼服走了过来推开双手搭在以颜肩膀上的蒋以辉。
“我是你大舅子,你得罪我,小心我教唆我姐逃婚。”他用食指指着罗亚,抛出一个及其得意的神情。
“得,我投降。今晚哥请你喝酒,也给你小子撮合个对象,以后有事无事用来威胁你。”他也不示弱。
“你们两个继续。我去换衣服。”以颜站起来,准备走开。
“等等,我还没好好看呢,都怪这小子在这里碍眼。”看着以颜穿着婚纱的样子,他陶醉了,曾以为她会穿着嫁衣嫁给别人,最终还是成为了自己的新娘。
“瞧你一副色狼样,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姐还真是危险了。”蒋以辉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拿开你的爪子,小心我让你变成二等残废。”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姐姐,我好怕!”他顺势躲到以颜的身后。
“懒得理你们两个。”她提着裙摆走进试衣间,这婚纱还真是沉重,拖得她有些没有力气,想起婚礼那天还要穿着她过半天,不由得皱起眉头。
穿回原来的衣服,她感觉到一阵轻松,那件婚纱就如繁重婚礼,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走出试衣间看着他们两个还在打打闹闹,谁说年龄是代沟,相差十一岁的人还能玩得如此带劲,足见年龄不是什么问题。
“姐,你以后帮我把仇报回来。”他放低姿态来讨好以颜,并向罗亚使了个坏眼色。
“我和你的,算我们之间的,别扯到你姐那里去。”他一把把他拉过来。
“你试好了吗?我有点累了。”她小心的问他。
“试好了,刚刚好,你的有要修改的地方吗?”他边解衣扣边问。
“都挺好的。”她可能是真的累了,语气那么随意。
“小子,你去取车,我去换衣服。”他掏出钥匙扔给了蒋以辉。
“差人办事,态度还如此嚣张。”他接过钥匙不忘回他一句,他们是很熟的,罗亚读大学的期间,曾在加拿大呆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蒋以辉刚上初中,他帮他补习数学,那时候建立的感情,如今的熟悉却让以颜在这之中陌生起来,她像一个局外人。
“未来老婆,晚上想吃什么?”他开着车问身旁的以颜。
“啊!你说什么?”在罗亚的几声询问中她才回过神来。
“他问你今晚想吃什么?”蒋以辉接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哦,你们觉得就好。”说完她继续看向窗外。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关心的问她。
“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
“那眯一会儿,等下到了我叫你。”罗亚温柔的对她说。
“恩。”她点点头闭上眼睛,刚刚的场景是那么熟悉,零七年的夏天,沈弦歌带她逃离教堂时说过同样的话,她有点分不清时空,她在想,也许自己还停留在零七年,只是当时根本就不是沈弦歌带他离开,而是罗亚,是罗亚带她离开婚礼现场,现在正在赶往别墅的路上。
“颜颜,到了。”耳边传来温柔的叫唤声,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罗亚,看着他身后的蒋以辉,她彻底的清醒,现在是零九年的七月,她要参加的是自己的婚礼。
“颜颜,怎么了?”看着她一脸迷茫的表情,他担心的问。她开不了口回应。
“姐姐是不是不生病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蒋以辉猜测的问罗亚。
“我—没—事。”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这三个字。
“要不要回家休息?”他总是那么轻声细语。她摇头,在他的搀扶下下车。他的臂弯,温暖有力,但是她不眷恋,她轻轻的推开,示意她能走。
“还真没看出来,降你的那一物竟然是我姐。”蒋以辉在后面偷偷的笑着对他说。
“你小子,别太过分了,心里明白就行了,非要下我面子。”他斜视他。
“不过我挺开心的,最开始我还挺反对我爸把我姐许给你的。”
“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以前是个玩世不恭的公子。
“还用我说,冲你以前换女朋友的速度,我就一万个反对。”他白了他一眼。“不过话说回来,你认真起来的样子还蛮温柔的。”
“我看小子你能得意多久,说不定到时候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蒋以辉的态度明显就是一种嘲笑,他喜欢这样呵护以颜,却也顾及自己的颜面。
“What—is—mean?”对于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蒋以辉,他的国文水平比罗亚还要差。
“你们两个在后面嘀咕什么?”她回过头去看着拉扯的两人,高高的个子,只是一张面孔显得极为稚嫩,而另一张面孔看起来比较稳重。这就是区分年龄的标志。
“没什么?我们在讨论吃什么好?”罗亚一只手搭在蒋以辉肩上,蒋以辉立马把他的手推开,他再搭上去,显得很亲密。
“那想好了吗?”看着两个孩子气的男人,她的心情有些好转。
“姐,你笑了耶!”蒋以辉看着她的那个笑很是惊奇,他回来有几天了,姐姐看起来总是很沉默,爸爸说,姐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习惯就好。
“哦?”她一惊然后露出了八颗牙齿,很标准的笑容。
在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里,以颜一直注视餐厅中央的那架钢琴。
“怎么?想弹一曲?”罗亚看着她饶有兴致的样子。
“姐,我们合奏一曲怎么样?”蒋以辉的记忆里,小时候姐姐总是很刻苦的练琴,他一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那么努力。
“让我一饱耳福。”罗亚怂恿他们两个,他知道以颜的钢琴弹得很好,但是从来没有听她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