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叶儿也很喜欢叫她娘亲,每天都叫着。总不厌烦,皇风辰与洛依依看出冷夫人的脸色变化。
“你先回去休息吧,娘亲身体有些不适,。”扶起冷夫人,看了一眼洛依依,吩咐道“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不忍心看着娘亲脸色有一丝的忧伤,因为那是一把剑,直刺他的心。洛依依点头,看着皇风辰抱着冷夫人消失。看来,他真的是很在乎冷夫人的一举一动。
“吩咐下去,今晚为老夫人设宴。”众下人聚集在一起,洛依依吩咐道。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不该说的,不该问的,都放在心里,若敢乱说,小心你们的命,下去吧。”洛依依道,皇王府有位老夫人,只要府内的人知道便可,其余的,王爷还没有吩咐呢?
“是,王妃。”众人点头,各散开。皇枫坐在屋顶上,看着天空。原本冷夫人还活着,拿起房顶上的一块砖瓦,红儿为了猎场的事,已经几天没有说一句话了。
“给。”冷雪坐到皇枫旁边,一坛酒扔给皇枫。
“你的伤口没好,就开始喝酒。”皇枫合上砖瓦,接过酒,大喝了一口。对冷雪说道,出生入死的兄弟,当然会关心一句。
“借酒消愁,真是个好东西。”环儿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他到外打听,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皇枫淡淡一笑,现在有几人不愁不伤的。还以为他们不会有情,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第一场雪飘落,山崖上,树枝上都堆满了积雪。阳光折射的光线,印在洁白的雪上,让人睁不开眼睛。
白衣****的男子,发随风而起,断崖边萧声悠悠。是逍遥,亦是孤独。
一阵风来,雪飞舞,落在他的发上,也落在她的发上。两间木屋在山崖中间,周围无人烟火。每天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做饭,炊烟也是孤独的,却很有味道。
“还是你懂得享受。”白色的披风,白色的棉袄。三千青丝在身后披散开来,弯身,抓了一把雪,手一挥,雪花从天下落了下来。
“忘掉仇恨不好吗?”男子不再吹萧,声音中透着凄凉。他说,不要再去报仇。
女人笑,坐在男子旁边。看着山下的雪,松没有枯黄,有些绿色点缀着。梅花盛开,淡淡清香。接住一片花瓣,放入口中,慢慢品味。
住在她心里已久的仇恨,怎么说放下就放下。“已经放下了,也已经忘记了。”开口,樱唇透着冰冷。“可是,他们却又提醒了我。”手中的花瓣化成烟。是他们冷酷无情,本已经结束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们连娘亲都不放过。她恨,恨自己手下留情。
那次受了伤,她飞到山崖的脚下,因为身上受的伤太重,内力又用来保护孩子。所以昏倒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一个月,他虽然救了她们母子,可身上的伤,需要休养很久。
她害怕娘亲会受到伤害,便求他帮自己打听。她永远也记住不了,那晚他回来时,说的那句话‘庵已经被一场大火烧毁’她得到的消息却是她最接受不了的。烧毁了,他们终是容不下冷家的人。
可她又能怎么样,没有反手之力。就算杀了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一年的时间她还是无法恢复内力。就算杀了自己,可能自己的命都难以保住。
“天冷,回屋休息吧。”齐战枫扶起慕容叶,向木屋走去。再过一个月,她的孩子应该就出生了。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就已经七个多月了。孩子出生后,她也会离开,永远的离开吧。
“谢谢。”慕容叶笑,那笑容里藏着阴冷和嗜血。如果说有心,那么在几个月前,她的确有过。可是现在,她的心已经次了。手换着大起来的肚子,异常的用力,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她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不管孩子的事情,你应该明白。”男子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每次看见她手用力的抚着肚子,真的很害怕孩子出生后,她会亲手毁了他。
“嗯。”慕容叶未开口,嗯了一声。的确不关孩子的事情,可是,他不应该有一个不应该存在的父亲。那个男人的东西,她不要。既然现在杀不了他,出生后,她一定毁了他。
男子无奈的摇头,转身进入另一间房间。“先休息,我去备食。”从房间走出,手中拿着箭。这些时间,她每天都独自坐在房间的窗边发呆。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好好的恢复内力,保护好孩子就可以。其它的,全由齐战枫准备。
对这个男子,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可惜不属于她,她也不配拥有。从被子下拿出女红,上面绣着桅子。如果是女孩就留下,如果是男孩,那他的命只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斜靠在窗边睡着。齐战枫放下手中的兔子,抱起慕容叶放在床上,拉过被子,为她盖好。
手划过慕容叶的脸,她睡着时,脸还是热的,并不是冷的。让她一个人,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化如此大吗?可命运为什么折磨她一个女子,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起身,向厨房走去。每天为她做些东西吃,他感觉很幸福。第一次见到她时,全身都是血,白色的烟裙,异常的妖娆。脸上明明挂着笑容,却极为的痛苦。
她只是说了些什么,可并没有怎么听清楚,只是听到绝情宫,不用担心,断断续续的。一个月的时间,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当她醒来时,他感觉自己像处在天堂一样。是那么幸福,天知道他已经如止水的心,有多么的火热。
那天他去帮她打听,可听来的结果,让他心头一怔。想骗她,可对于一个如此聪明的女子,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晚,他喝了很多酒,才将一切告诉了她。
她没有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躺在床上,疯狂的大笑。他那时,只想要抱着她,让她痛哭一场,而不是忍在心里,无声的痛哭。
“我睡了多久,怎么不叫我。”慕容叶睁开眼前,看着桌子边坐着的齐战枫。有了孩子,她每天都感觉睡不够。